第三百四十章 誰給換的衣服?
南鳶麵無表情的看著某人紅著臉,連鼻子都是紅的,一雙時常帶笑得杏眸此刻水汪汪的正歪著頭看他,櫻唇微嘟,像是在撒嬌一般,憐之愛之。
心中的火莫名的就被澆息了一大半,他輕歎口氣,語氣也好了些:“過來。”
蘇涼看了他一會兒一步三搖的走到他跟前,突然將頭湊了上去,兩張臉之間的距離不過半指,近的南鳶能看清她臉上細細的絨毛。
“我認得你。”她眯著杏眸。
南鳶:“我是誰。”
“我男人。”她表情嚴肅,語氣認真。
“嗬。”
他紅唇一扯,輕笑起來,眉目生輝,豔若朝霞,整個房間都亮如白晝。
看著某個傻愣愣望著他流口水的女人:“本尊收回剛才的話,你不瞎。”
他伸手將她拉進懷裏,捏了捏她紅撲撲的臉,墨瞳微深。
隻是還不等他吻上那鮮豔欲滴的櫻唇,就聽見某人張嘴打了個響亮的酒嗝兒~,吐出來的酒氣撲在了他臉上。
“蘇,涼!”
“唔。”
“幹什麽……你…等一下…別過來!”
“嘔~嘔兒~嘔~”
“!你這個蠢貨!怎麽不喝死在外麵!”
“嘔兒~嘔兒~”
“再……再來一杯…美人兒~”
風情立在房頂上,聽著從下麵傳來的一陣陣忍無可忍的跳腳聲,搖了搖頭,也隻有在蘇姐麵前,尊主才會有那麽幾絲人氣兒。
後半夜
黑暗的房間裏空氣一陣扭曲,一黑色身影憑空出現在距床三米遠的地方,然而卻沒有了下一步動作,床上的人警惕性很高,他若再往前怕是要驚醒他了,目光停頓在那張熟睡的臉上,有些複雜,他的睡姿真的很好。
“速速離開,饒你不死!”故意壓低的聲音透著殺意。
黑色身影感覺到脖子上架著的長劍,苦笑一聲,果然是受了傷連五感都下降了不少麽?連有人靠這麽近都感覺不到。
“閉嘴!”脖子一疼,男子心道這刀鋒真鋒利,再動一下估計會直接割斷他的喉嚨了,溫熱的腥味順著脖頸流下。
酒樓的房頂上。
雷暴手持長劍冷眼看著麵前的青衣男子:“你是蓬萊閣的人?你鬼鬼祟祟的去……她的房間做什麽?”嚇?!差點把蘇姑娘三個字喊出來!
青衣男子本來就白的沒有血色的臉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如一張死人臉!要不是那對眼珠子還在轉,雷暴都以為自己麵前站著的是個屍體!
來人正是應該在房間裏昏迷不醒養傷的邱澤。
“你又是誰?”邱澤的目光不懼的落在雷暴的身上,紅色裏襟,黑色外袍。
雷暴嘿嘿笑得陰陽怪氣:“等你知道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了。”
邱澤目光一閃,突然想到什麽,後背開始發涼,看向雷暴的視線有些驚詫。
“本來想繞了你一命的,但是很可惜,你好像猜到我的身份了。”雷暴歪了歪腦袋,發出咯咯聲。
邱澤突然福至心田:“涼影是攝政王的人!”
雷暴想了想,好像沒有哪裏不對:“沒錯!”
然而就是這一錯神的功夫,他劍上架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
雷暴:……
又要去去尊主哪裏領罰嗎?
*
太陽高照,投過紗窗投射在床幔上,蘇涼捂著腦袋突然從床上驚坐起來!她夢見南鳥把她剝幹淨了,夢裏自己還在試圖服自己睡了別人那麽多回,讓他睡一次回來也還是賺了。
頭有點疼,她一邊揉著視線卻落在有些淩亂的白色裏衣上!
她明明記得昨日的裏衣穿的是綠色的!
難道她不是在做夢?那是誰幫她換的衣服!一想頭就疼!
嘖,真是喝酒誤事!
蘇涼沉著臉走下樓。
時間已經不早了,幾個蓬萊閣弟子和柳顏二長老清瑤等人已經在準備吃午飯了。
見她下樓,眾人連忙招呼她吃飯。
蘇涼虎著臉走到柳顏麵前,站定,目光看了一會兒。
“你,昨晚,送我回去的嗎?”
柳顏點頭:“沒想到你酒量這麽差,下次不能喝就不要喝了。”
指尖掐了掐掌心:“你確定,是把我送到酒樓,房間裏?”
“不然你以為?你怎麽了,神神叨叨的?”柳顏皺眉。
蘇涼搖頭,轉身虎著臉又上樓了。
“他怎麽了?”
“誰惹他了?”
“不知道。”
“對了,你們誰今有見過邱澤?”
“邱澤?他不是在房間養傷嗎?昨晚上我叫他去吃飯他也不去。”
“今我去敲他門沒看見人。”
“出門了吧,那日他和涼影搭檔的時候差點拖了涼影的後腿,估計是心裏有些愧疚吧。”
“嗯,起來酒量來,無影刀的酒量也沒比涼影好多少,現在都還在睡。”
“不管他,咱們吃咱們的。”
柳顏看著蘇涼消失在樓裏口的身影,眸子微深。
蘇涼虎著臉走進房間一下整張臉就皺了起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仰倒在床上。
完了完了完了。
要是被南鳥那廝知道……
蘇涼打了個寒顫,又有些生氣,為自己的慫唧唧,也為那日在街上見到的那一幕。
這麽多不僅沒有一個解釋,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走之前還什麽等他?
嗬嗬,活該給他戴綠帽子,讓他哭去吧。
這般想了想,心裏又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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