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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 折磨之王

  “皇上,高玨他還隻是個孩子啊!望北候這樣做讓我如何給家裏人交代,他完全是不把皇上您放在眼裏。”高德妃一邊偷偷的抹眼淚,一邊觀察趙禎的反應。


  “你說讓我怎麽辦,把陸小子叫回來,打斷他的腿,再敲碎他的牙,行不行。”


  “可他也太過分了,小懲戒臣妾就不說什麽了,如今他是把人直接打廢了。”


  趙禎從床上起身,“這次武舉之地是在軍營,你那個侄子目無王法,以下犯上,嘴裏不幹不淨的話說了一籮筐,一個兵部侍郎,一個樞密副使,你告訴我,他憑什麽,憑你是他姑姑?”


  高德妃腦海中快速的分析著趙禎這個語氣是什麽意思,“那就這麽算了?”


  “不算了你還想怎麽樣,楊盛、羅康這樣的前車之鑒就不知道學習,人人都說陸小子恃寵而驕,但我沒見過他主動惹過一次誰,都是有些人想顯示自己的優越感,自己撞上去,這能怪誰。”


  說完趙禎披了個袍子走了,就這樣走了,高德妃都忘了挽留,人都走遠了,她才反應過來,一個臣子的恩寵比妃子還重,這次他是深切的體會到了。


  來到會寧宮還好點,至少沒人整天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的說那些醃攢的事情,作為一個久居宮中的妃子,事情的輕重都區分不清楚,也真是蠢到了家。


  “皇上今晚不是應該在德妃那麽,怎麽回會寧宮了。”


  趙禎說道:“你是皇後,這後宮的事情你有時間也要管一管,別把注意力隻停留在你那寶貝兒子身上,還有本該屬於你管的那些外戚子弟,一個個都無法無天,想做什麽。”


  曹皇後失笑道:“今天晚上這是怎麽了,吃了火藥,火氣這麽大。”


  “還不是讓高德妃給鬧的,他那個娘家侄兒又被陸小子打斷了腿,搞的在我麵前哭哭啼啼,看著人就心煩,皇後一天沒事可以關注關注這些事情。”


  “哦,高德妃啊!他的侄兒怎麽又和皮猴子起了衝突。”


  趙禎笑道:“看吧!我就說你兩耳不聞窗外事,全京城人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還不是因為武舉,他那個娘家侄兒以為陸子非和他平時欺負的那些人一樣呢?”


  曹皇後說道:“意思是撞倒鐵板了,不過皮猴子也是的,有事沒事就把人腿打斷,也不知道是個什麽特殊的癖好。”


  “該下狠手的時候別手軟,一個紈絝子弟敢叫副樞密使的外號,還是當著幾百人的麵叫,我要是在現場,說不定比陸小子下手還狠,這件事上皇後你也是有責任的。”


  “妾身知道了,皇上這時間還找的真夠巧的,皮猴子讓人送話進來,說讓昕兒去軍營感受感受,兒子一走,臣妾就有時間了,這些年懶的管他們,確實有點不像話了。”


  參加武舉的士子在經過了一天的體能訓練後,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點東西,雖然天色看著晚了,但誰知道那幾個變態會不會又來新


  招式折磨他們。


  “兄弟們,你們說這是考試嗎?為什麽不考武藝,就讓他們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和武舉沒有一丁點的關係,我怎麽感覺這有點不太靠譜。”


  “誰說不是呢?最後一圈的時候我真的都堅持不下了。”


  “不想考就回去,在這發牢騷有什麽用,白天人家讓你們走,你們沒有,不就還是證明你們想要這個功名,既然留下,那就服從人家的規矩。”


  “沒有說不服從啊!就是覺著做這些事情有點白費勁。”


  怎麽說的人都有,但是確沒有離開的,武舉人是沒有文舉人值錢,可那也叫功名啊!更重要的是很多人是衝著陸子非的名氣來的,陸子非時不時表露出的獠牙讓他們每日都憧憬著上戰場殺敵。


  陸子非和狄青相對而坐,兩個人吃著簡單的飯菜,狄青說道:“打了高德妃的娘家侄子不會有什麽麻煩吧!”


  “你覺著會有什麽麻煩,這樣的人不以霹靂手段讓他們見識到你的規矩,後續的事情還怎麽進行,至於你說的,我不覺著那是什麽問題,有事讓他們衝我來就行了。”


  狄青搖了搖頭,他為何搖頭隻有他自己知道,“今天晚上還要按你訓練手冊上的辦法訓練嗎?他們的體力怕是會支撐不住。”


  “照常,晚上十二點,把他們叫起來,跑三公裏,每個人都要跑,跑完就結束,明天、後天繼續今天的操作,等把他們的毛都捋順了,再考策論。”


  等刺耳的哨音響起時,學子們睡的正香,宿舍內的呼嚕聲都快哨音遮蓋過去,教官們看到這個樣子,無奈的看著狄青。


  “去找十麵鑼來,不停的敲,直到他們穿好衣服為止。”


  這個聲音很夠味,四麵八方的人驚慌失措的從房子裏鑽出來了,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沒來得及穿衣服,隻穿了一個褻衣就跑出來了。


  一切都很好,天也沒塌,隻是那些變態又來欺負人了,很多人欲哭無淚,心想在家裏,這個時候自己正和周公討論十大美女那個身材好呢?

  “現在,立馬,速度回去給我把衣服穿上,然後圍著營地跑三圈···還等什麽呢?聽不懂人話嗎?還是要我拿鞭子抽你們。”


  學子看到周圍的的黑麵包拯已經衝著他們來了,然後以惡狗撲食的速度衝回了宿舍,隻是他們太高看自己了,白天那樣的消耗,現在腿上的能量全轉換成了酸,剛起床還沒什麽,稍作停留腿就難受了。


  “你還好吧!我們平時還自詡武藝好,現在才知道為什麽邊上的那些將士對我們那麽輕視了,原來我們什麽都不是。”


  李銳弘說道:“從此以後再也不敢自滿了,今天這隻是跑路,你想想要是戰場上,我們失敗了,敵人在後麵追趕,我們一天都堅持不下來。”


  薛奕說道:“嘴上說不自滿,其實還是有些輕視,今天我看到好幾個人都比咱們兩體能好,也不知道人


  家是怎麽訓練的,有時間請教一下他們。”


  “你們兩個,那麽喜歡對方,回家給你爹娘說說,兩家結個親,你們時時刻刻都不用分開了,想說什麽,想怎麽說,都沒人管,看什麽呢?就說你們兩呢?”


  李銳弘被羞的低下了頭,這些狗東西也太毒蛇了,要不是今天陸侯對高玨下手,他真想衝上去給那張可惡的臉兩拳。


  一圈以後,每個人的呼吸都跟風箱差不多了,跑步居然能把人跑成這樣,在之前有人給他們說這樣的話,他們一定會認為說話的那個人是個神經病。


  還是有人沒堅持住,不是他們不想堅持,是他們真的跑不動了,在最後,他們不跑了,就慢慢的走,走不動在地上爬,即使手腳並用,他們也堅持不住了。


  “淘汰,扶下去讓他們好好休息。”


  “你們這樣不公平,就按你們說的,這是考驗體力,但這隻是其中的一個考核項,你們就這樣武斷的淘汰了他們,我真的不認為···。”


  “你說的話也有道理,那我能不能這樣反駁你,假如科舉的時候,我告訴考官,我讀書不行,但是我能做一個好官,你猜對方會給你怎麽說,你們是來參加武舉的,體能,體力,武藝,這是最基本的要求,明白了嗎?”


  連續三天,狄青堅決的執行了陸子非的命令,第二天是他們人生中最難熬的一天,到了後麵,他們的動作已經跟不上思維了,反正就是跑,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三天以後,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堅持下來的,三百多人的隊伍到現在剩下了一半,就是一項簡單的體能就淘汰了這麽多人,隻給他們的內心蒙上了一層陰影。


  唯一能讓他們欣慰的是這裏的夥食很好,在吃的上麵沒有克扣他們,每天至少能吃的很好,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們也不明白,讓我們吃飽,吃好,難道就是為了跑嗎?

  “給他們放半天假,然後進行下一個階段,必須要讓他們學會什麽是服從,懂得什麽是命令,這些事情做完以後,他們就能看了,剛好也能再淘汰一批人,剩下的也就正好符合我們商量的人數。”


  狄青說道:“我怎麽感覺這次你的要求比當初西北軍還要嚴格的多,西北軍當初沒有這麽多條條框框啊!”


  “當時的條件不允許,我能想到的就那麽多,再一個西北軍是大規模的練兵,這次不一樣,這次需要的是精英,是將領,兩者是有本質上的區別。”


  “好吧!西北軍別具一格的訓練方式使得他們在戰場上發揮了很大的作用,這次我也很期待你的訓練能有一個顯著的成效。”


  陸子非笑道:“還是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半天的假期被學子們當做了過年,沒有什麽是能比這個更令人興奮的,這個興奮也僅僅維持了半天就結束了。


  “這群變態根本不是人,他們是變著法的折磨我們,我想我爹和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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