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難得的師徒聊天
在道教,雷法是神聖、正義、正道的象征,對信徒的宣稱上,他們一般都以雷神之類的稱呼教化萬民,陸子非這個穿越者很想看一下道士在不用科學手段演示雷法的存在。
這就把王文卿給難住了,有求於人,別人提一點小要求,似乎不過分,但他不會啊!雷法那玩意這世上除了神,人怎麽會。
“真人需要些什麽道具,我這莊子上物資還是很充沛的,我相信在這裏找不到的東西,那除非真人去皇宮裏挑,若皇宮裏真有,我厚著臉皮讓皇上賜一點也行。”
王文卿說道“陸侯開玩笑了,這個過程和時間比較耗時,而且我一個人也不能完成這項工作。”
陸子非認真的笑道“真人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
王文卿訕訕的不說話,神跡你要看誰,陸子非這樣的人,在他麵前耍花招,那不是關公麵前耍大刀,陸子非的話茬他不敢接啊!
陸子非卻說道“真人沉默不語,是不是說明道家宣傳的法都是騙人的。”
怎麽辦,到底回答是還是不是,否認,那是不是就等於告訴陸子非道家的說法都是騙人的,是,那陸子非就要讓你當場表演,自己又表演不出來,處境有點尷尬啊!
“陸侯這有點強人所難了,貧道做不到。”
陸子非說道“是做不到還是做不了”這咄咄逼人的語氣把王文卿逼到了死角。
王文卿還是不說話,他想不通陸子非為什麽非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你又不信道,糾結這個問題好像沒有一點道理。
陸子非卻說出了讓他驚掉下巴的話,“我可以召喚神雷,真人信不信。”
王文卿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陸子非,這個陸侯,到處給人挖坑,自己應該怎麽說,還是說我們比試一下,看誰召喚出來的葫蘆娃厲害一點。
“陸侯對道家之法也有研究嗎?雷法那是天師那個級別才能掌握的。”
陸子非說道“真人害怕讓人看到,我卻不怕,現在沒時間,等我啥時候有時間了給你表演一番,當然,道門的人想切磋也可以。”
王文卿將信將疑的說道“那我回去和張天師商量一下,有時間必要來看看陸侯的雷法大招,但願陸侯不是拿我這樣的小人物開玩笑。”
陸子非笑的很輕蔑,“一點小把戲我還不至於騙人,明年三四月份有機會我給你們表演一番,我這人不喜歡藏著掖著,能就是能,不能就不能。”
王文卿無言以對,嘴巴半張,陸子非瀟灑的走了,留給他一個神秘莫測的背影,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道門的事情,那有什麽雷法,那都是騙騙無知的人。
第二天,陸子非對外宣稱自己停止上班作業了,要準備過年了,你們誰有什麽事別來煩我,不然別怪我不給你們好臉色。
密諜司、皇城司、金匱盟約、高平郡王,這些人和事,朝堂上這次沒有人說話,基本都涉及到的是皇家的內部事務
,隻要不對他們的地位有影響,誰管你太祖的後人還是太宗的後人當皇帝。
宦官是皇帝最為信任的人,可史誌聰太讓趙禎失望了,這也讓趙禎看到了皇城司和密諜司落在別有用心的人手中危害有多大。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我從來沒想過將皇城司和密諜司從你手中拿走,一切都是你自作聰明,你辜負了我對你信任,你也不用在我麵前掉你那金貴的二兩油,去看皇陵吧!”
史誌聰無聲的退下了,能有這樣一個結局,已經是不能再好了,自己的貪心葬送了大好的前程,這還是趙禎仁慈,換做別的皇帝,此時他的屍體不是在井裏就是被人拿去喂狗了。
一號大太監換人了,在朝堂上稍微有一點波瀾,但在皇宮內,那是大的不能再大的新聞了,這也預示著宮內的勢力要進入下一輪的洗牌了。
代替史誌聰的人選,趙禎還沒想好,他想問問萬明的意見,可萬明在這次的事件中充當了不光彩的角色,雖不至於反感,但還是有些膈應。
忽然他想到要不要把上官溫給叫回來,和史誌聰比起來,上官溫為人還算中規中矩,現在自己不需要自己帶腦子的人,隻需要能完成自己安排的任務就好。
就這樣,連上官溫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會回到這個熟悉的位置上,一起一落,帶給他最大的變化就是溫順,有禮貌,對誰都客客氣氣。
最高興的莫過於上官溫的那些老部下,直屬上司歸來,被人壓製了好幾年,終於又可以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但聰明人沒有著急著站隊,上官溫回來明顯是皇上無奈之舉,等有了合適的人選,皇上遲早會換了他,而且這個時間不會太長。
可權利是會上癮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誰管明日無酒喝,在這一點上,上官溫無比的清楚,所以他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我隻注重當下。
年前的大宋朝廷還是比較輕鬆,舉目四望,大宋的老對頭李元昊在西天享福了,耶律宗真坐在高台上看著兒子和弟弟鬥的不亦樂乎,對大宋一點食欲都沒有,大理歸心,一片大好的局麵。
一個接一個的新衙門出現,好像隻有汴京的百姓熟悉了這個節奏,朝廷宣布第一個,他們很好奇,第二個,需要好好研究,第三個,哦,朝廷又出新衙門了。
心態的變化也能看出一些百姓對變化的接受能力,在新事物上,他們的接受能力比京城之外的就強的太多,首都百姓的優越感也漸漸的培養出來了。
不知陸子非看到這些後會不會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在民智的培養上,似乎不是那麽成功,清華大學也偏離了原本的路線,也不僅限於寒門子弟了。
沈括對自家先生也是好久沒見到本人了,今天他總覺著師傅神情乖乖的,他想問一下,還沒來得及張口。
陸子非就問道“這幾年你也是東奔西跑,我沒顧得上你的學業,具體怎麽個情況,說說。”
“學業還好啊!就是在忙
,學業我也沒敢忘記,考個進士應該是不難。”
陸子非說道“哦,你的師兄,師傅都是狀元、榜眼、探花,連續兩屆的一甲、二甲基本都被我們莊子包攬,你要是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沈括笑道“師傅你就聽不出來我在客氣嗎?那狀元在我心裏那是早預定了的,隻不過對外我低調,低調師傅懂嗎?”
“低調個屁,都蟬聯兩屆了,你給我說低調,低調有什麽用,別人的目光還不是盯著我們。”
“那我保證能考個狀元回來,這總可以了吧!師傅對這個答案可還滿意。”
陸子非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該爭的就要去爭,你師傅的事情與你關係不大,你想怎麽做,按照心裏想的去做就好了。”
沈括說道“連續三年,弟子還是擔心別人會有非議。”
“我們是憑真本事考的,有什麽非議不非議的,若是下屆我們一無所獲,那時候你再看什麽叫非議,多難聽的話你都能聽到。”
沈括撓了撓腦勺,師傅的態度好像變了,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麽這次會給自己說這些,“師傅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怎麽覺著您的語氣這麽奇怪呢?”
陸子非說道“是這樣,你的這個年紀也到了,你爹為此還專門給我寫信,年後你就好好備考,若是考中了,我就把你和小萱的辦了。”
說道婚事上,少年人還是有些羞澀,“小萱還在擔心輩分呢?師傅你不怕有人說閑話。”
陸子非說道“咱們家的輩分本就比較亂,因為你師傅我年紀輕輕就當了你們的先生,所以很多人覺著這是亂輩分,其實這些問題都不存在,隻要我們自己清楚是什麽原因就好了。”
“弟子覺著也是,就是有人愛嚼舌頭,有件事我也一直想和師傅聊聊,可一直沒時間,這次正好向師傅討教一下。”
“你說,咱們師徒又不生分。”
沈括張口就來,看來是想了好久了,“考中進士後,我不想留在翰林院,我想去地方看看,不想被禁錮在汴京。”
陸子非笑道“你是擔心我規劃好了你的未來,讓你按照我規劃好的路線前行嗎?”
“有點”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沒有人能規定別人的人生路,我也從未想過規劃你的人生路,你想經商、入仕,教書,為師我都不會阻攔,隻要你喜歡。”
沈括有點不敢確定的說道“師傅你真是這樣想嗎?”
陸子非罵道“咱們師徒認識十年了,你見過你師傅幾時說話不算數。”
想起自己小時候的怪病,沈括笑了,“弟子真得感謝肚子裏的那些蟲子,沒有他們未必能認識先生,幾時那個時候活下來,沒有師傅的教導,現在我可能也是碌碌無為吧!”
“我對你隻是起了些引導作用,和邵師當初對我一樣,你的本性就注定你的未來一定不會差,有我和沒我,區別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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