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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 我做,你們看好

  為什麽蕭惠一點都不懷疑巴斯勒呢?因為巴斯勒是他看著長大的,這個敦厚的孩子是不會說謊的,長生天保證,巴斯勒不會騙自己。


  蕭惠的心飛向了遙遠的洛陽,女兒還有外孫是他割舍不掉的牽掛,本來他就很想女兒,再聽到巴斯勒說女兒臥病不起,他真的快崩潰了。


  強製自己冷靜下來,耶律宗真年紀越大,對臣子的猜疑越發嚴重,自己私自去宋朝,這是誅九族的大罪,即使蕭家是遼國的後族,他蕭惠做出這樣的事,也逃離不了被殺頭的命運。


  “準備二十個人,我們出去打獵,順便散散心。”管家聽到二十個人就知道主子需要什麽人了,最忠心,寧死也不會背叛,逃跑,其實管家也有懷疑,二十個人打獵是不是有點少了。


  巴斯勒沒心沒肺的說道“王爺,現在都是動物懷崽子的時候,打獵怕是不合適吧!”


  “你個夯貨,你給我滾,你看你現在一身肥膘,還上的了馬,拉的開弓嗎?”


  蕭惠是一個厲害的統帥,他隻是近些年不領兵作戰了,但腦子絕對夠用,走陸路不行,這個路程有點遠,會讓別人產生懷疑,那隻能走海路,走海路會比較安全。


  “看我幹嘛!去準備一下,我們順便去一下錦州,那裏的收支這幾個月都出了問題,正好借這個機會去看看。”


  說走就走,蕭惠如今隻有個魏王頭銜,其他的職務一概沒有,軍人做事總是那麽雷厲風行,他現在隻想讓屁股下麵這匹該死的馬跑快一點。


  錦州距離大都很近,比洛陽離汴京還近一點,騎馬速度快一點一天多的時間就可以到,魏王低調的出行讓守衛放鬆了警惕,的軍官也沒注意到魏王。


  喬裝打扮後,他們上了一艘船,從錦州直奔登州,再由濟水到汴京,這些都是蕭惠提前想好的,隻是任何事情都會有變化,計劃往往都是美好的。


  在船上快看到登州時,蕭惠感覺到了不對,自己看了信上的淚痕和巴斯勒這個夯貨的話讓他有點失去理智了,有些事情根本沒有得到回答,巴斯勒這個混蛋。


  “你告訴我,觀音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敢騙我,我現在就把你扔進大海喂魚。”


  巴斯勒還是繼續裝瘋賣傻的說道“王爺你說什麽?小姐現在臥病在床啊!漢人怎麽說來著,思念成疾,對,就是這個,思念成疾。”


  “嗬嗬,我是沒想到啊!有一天居然被一個傻子給騙了,你們兩一起長大,現在居然合起火騙我來了,還說小姐身體不好,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


  “王爺,我說的是真的,小姐真的身體不舒服,她擔心你,所以讓我回來報信。”


  蕭惠說道“前言不搭後語了吧!觀音身體要是真的不舒服,你會從洛陽回來,就這一點,我就可以肯定你是在騙我,當初她走的時候一個人都沒帶,你還是我後麵才叫去的,你說我分析的對嗎?”


  巴斯勒就是一口咬定小姐身體非常


  差,蕭惠再問他也不說了,他知道自己最笨,說不過蕭惠,反正你又不能拿我怎麽樣,到了洛陽那就是你們父女兩之間的事情了。


  到了登州的時候還遇到了一個小插曲,章惇在得到海關的人報告說抓到了幾十個遼人,他一聽可高興壞了,最後一問才知道這是去找含章大哥的,而且還是老丈人找女婿麻煩的那種。


  章惇不擔心遼人的事情會被人告發,再說了這二十幾個人也翻不起什麽大浪,洛陽是重鎮,蕭惠去了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


  蕭惠出了登州也很納悶,這個小娃娃知府居然沒有為難自己,還特意給他們一行人開了路引,會不會是有什麽陰謀,有什麽陰謀好像也來不及了。


  讓他心中有些許慰藉的是巴斯勒在船上該吃吃、該喝喝,雖然他沒有戳穿巴斯勒的謊言,但也能想到女兒應該沒什麽大礙,那個聰明伶俐的小女孩想自己了不會有錯。


  陸子雲帶著兩個小屁孩是受盡了磨難,他們走著看到什麽稀奇的東西就不走了,除非他們自己不感興趣了,保護的人都是禁軍,自己想催一下都不行,那些丘八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


  磨磨唧唧的到了新安縣,郭家的清查已經塵埃落定,王安石將確鑿的證據握在了手中,他好像也知道郭家的處理不會這麽簡單,他有意無意的也在等。


  趙昕對王安石沒什麽興趣,朝廷的大官見的多了,他大概能分清楚王安石這樣的人朝廷很多,而且君翔的老子隻是讓他把一封信給王安石就可以了,他的心還在玩上,政事在他的世界裏還很遙遠。


  “臣洛陽守備見過雍王殿下”趙昕就真正的不一樣了,這是一個可以決定很多人生死的小孩,小看他的人未來都會很辛苦。


  “王大人客氣了,我來新安縣隻是為了找一種植物,王大人到時候可不能告訴我父皇哦!”說完還調皮的對王安石眨了眨眼睛,把一個孩子的心性表現的完美無缺。


  王安石也感歎不愧是皇家的種,這套把戲從小就玩的這麽純熟,還沒等他說什麽,趙昕又說道“哦,差點忘了,陸侯讓我給王大人帶一封信,呐,這是信。”


  王安石受寵若驚的說道“有勞殿下了,殿下在新安縣想找什麽,說不定臣能幫上忙。”


  趙昕摸了摸腦袋說道“其實我是想吃新安縣的櫻桃,陸侯說這裏的土地最適合種植櫻桃,要是王大人有熟悉青要山地形的人幫我找一個,我還想去青要山上看看。”


  青要山曾為軒轅黃帝的密都,《山海經》記載,‘青要之山實惟帝之密都’,所以青要山被稱為‘黃帝密都’,至於去青要山的理由,那都是借口,因為新安縣就這麽幾個能編纂的理由。


  王安石說道“這是臣的榮幸,殿下稍等,臣馬上就把熟悉青要山地形的人為您找來。”


  在這個交談的過程中,不管是王安石還是趙昕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一個人提郭家,趙昕是不懂,王安石知道,所有的

  一切都在自己手中的信封裏。


  陸子非在信中所言,讓王安石沉默了,陸子非說郭家要辦也不要辦,在信的最後他又提到兗國公主,話裏話外都很模糊,遇到一個理解能力查點的人,還真不懂陸子非想要表達什麽。


  “郭家除去祖地,其餘的田產全沒收國庫,遣散郭家的所有仆役,郭家的人十年內都不允許離開洛陽,就這樣吧!其他的你自由發揮。”


  這相當於王安石給郭家判定,沒有意外的話,郭家徹底完蛋了,王安石在定論中第一個說田產,這個產還包括其他產業,比如商鋪、作坊之類,這是第一個懲罰,第二個就是十年,十年後雍王差不多就親政了,到時候他可能還有自己的想法。


  “那大人您不考慮兗國公主的意見了嗎?”


  王安石笑道“這就是兗國公主的意思,這麽明顯你還不明白。”


  通判說道“這不是陸侯寫給大人您的信嗎?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難怪我還在想兗國公主為什麽不了呢?原來信是陸侯代寫的。”


  王安石搖頭道“你錯了,信是陸侯寫的,也是陸侯的意思,陸侯以弱冠之齡完成在他這個年紀不可能完成的功業,他的智慧確實讓我們這些同齡人望塵莫及。”


  “不可能吧!陸侯的意思,那兗國公主?”


  王安石說道“從這封信中就能看出兗國公主其實已經將這件事全權交給了陸侯,陸侯也不想這件事造成太大的影響,你知道嗎?清查這件事我們已就成功了七成,就這麽一封信,陸侯不發話,嗬嗬。”


  “有這麽厲害嗎?”


  “你說呢?下一家,龔家,這塊骨頭就好啃多了,你還別說,郭家和龔家都曾經被陸侯削過,郭家還有一個能保他們命的人,龔家就沒有了。”


  龔家的事情比福康和郭皇後的事情更忌諱,因為劉娥曾是龔家婦,這對趙家是一個恥辱,趙禎親政後得知自己的生母是李妃而不是劉娥後,他的心情可想而知,龔家還能好好的活著這裏,主要是趙禎顧及天下人的眾口鑠金,怕大家說他薄情寡義。


  “那我們要不要通知一下龔家人”


  王安石裝作不解的說道“為什麽要通知他們,我們是官,他們是民,我們查他好像符合正常程序,沒有什麽出格的地方吧!”


  作為下屬還能怎麽說,長官都這麽說了你還是不能揣摩出其中的意思,那你的官路也就這樣了。


  龔家的人還想著郭家在前麵撐一撐,結果郭家到現在為止也沒表現出強有力的後援,該來的還是來了,他們並無力阻止,眼睜睜的看著官府的人一丈一丈的割他們家的肉。


  龔家人仇視的眼神讓通判鬱悶,他問王安石道“大人,清查完畢,您在洛陽也沒法呆了,而且還是冒著被貶的風險。”


  王安石認真的說道“我隻想告訴他們,你們看,這件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有些事總得有人來做,來開這個先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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