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河西走廊
蘇軾和蘇轍這兩兄弟一生的感(qg)都很好,蘇軾那首在詩詞界千古傳唱的《水調歌頭》就是思念弟弟蘇轍所寫,但他們兩人的(xg)格卻很極端。
蘇軾(xg)格豪邁,喜歡結交朋友,一生放(dàng)不羈,在官途上屢屢受挫,即使是人生的貴人也沒有讓他逢雨化龍,最終客死他鄉。
蘇轍不一樣,他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他對哥哥的(ài)表現的很理智,所以他在官途上要顯得要比哥哥蘇軾強,他是做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以小看老,這時候兩人的(xg)格已經有了明顯的區別。
“哥,幾位先生已經警告過你很多次了,不準你研究那東西,你倒好,還來搶師弟的錢,今天更是變本加厲,居然還想搶雍王(diàn)下,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蘇軾愁眉苦臉的說道“弟弟,你也知道我要買試驗材料,自己掙得那點錢根本就不夠用,反正他們有錢又不用,暫時先借我,以後有錢了我還給他們。”
蘇轍說道“你研究的那玩意是啥,你告訴我,他能有什麽用,能吃還是能喝,還是能給我們生活帶來什麽改變。”
蘇軾說道“你不覺著那很有意思嗎?兩塊磁石放在一起時產生的變化,我相信他一定有用,就是暫時我還沒發現而已,要是陸先生在就好了,他必然能理解我的苦心。”
“苦心就是整天搶幾個師弟師妹的錢,先生回來不敲斷你的腿才怪。”
蘇軾絲毫沒有被弟弟的言辭所感染,熟練的搜了君翔的口袋,看到隻有兩枚銀幣,揪著君翔的耳朵說道“今天(shēn)上的錢怎麽這麽少。”
君翔說道“蘇胖子,你完蛋了,上次邵爺爺已經告誡你了,你還死(xg)不改,你等著吧!”
蘇軾對一個小(pi)孩的威脅根本沒放在心上,昨天他已經打聽好材料的價格了,兩個銀幣不夠,然後趙昕也沒逃過毒手,(shēn)上的錢也被搶光了。
趙昕暗中的護衛沒有出來,君翔是望北候的長子,他既然都沒事,那雍王肯定也沒事,而且那個小胖子明顯沒有什麽動手能力,一點錢財他們還沒放在心上,隻要沒有生命危險。
蘇軾心滿意足的走了,君翔也習以為常,他被蘇軾搶劫過很多次了,趙昕不滿的說道“君翔,他是誰啊!怎麽能搶我們的錢呢?”
君翔說道“他呀!爹爹說他是個天才,邵爺爺他們也說是天才,但我覺著他就是個騙子,不停的在我們手裏騙錢,不過他人還是(tg)好的,你要是想寫詩就去找他,這個他是真的厲害。”
梅堯臣聽聞後對邵雍說道“蘇軾那孩子不能這麽耽誤下去了,整天在學業上不上心,這再過幾年不是廢了。”
蘇舜欽說道“這個孩子在詩文一道上的天賦世所罕見,但這裏和別的地方不一樣,雖說我們也可以做主,但主人始終隻有一個,含章既然想留著這個孩子,我們也不好過多參與。”
周溪廉說道“子美想多了,蘇軾是一塊璞玉,但雕琢好了才是和氏璧那樣的精品,雕琢的不好什麽都不是,含章現在遠在天邊,戰爭一時半會誰也不知道幾時結束,三五年後蘇軾會變成什麽樣子,我不敢想象。”
對蘇軾的教育,大家都抱有不同的態度,他們都很喜歡蘇軾,但具體的該怎麽做,他們有點拿不定主意。
梅堯臣說道“他那腔調明顯是跟著含章那小子學的,十年以後又是一個活脫脫的含章,有一個已經讓我們一天(cāo)不完的心,再來一個我覺著我都要少活幾年。”
在蘇軾不知(qg)的(qg)況下他以後的快樂就讓這幾個人給決定了,那些美好的試驗,美味的食物都要離他而去了,小胖子要是知道了,估計會讓心(yu)絕吧!
陸子雲抱著小侄女,不停的用手戳她那胖嘟嘟的小臉,薛凝責罵道“喜歡你自己給自己去生,別欺負雪琪,整天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麽,用你大哥的話說就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這次雍王來咱們家,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陸子雲吊兒郎當的說道“能有什麽,我哥在南邊立了一點功勞,他人又不在,所以來慰勞一下你們啊!這不剩正常的皇家手段麽?這次的賞賜豐厚不豐厚。”
薛凝說道“聽你嫂子說很多物品都是皇家的禦用,我也不太懂。”
陸子雲逗弄了一會侄女就走了,當一個人真認真去做一件事的時候,他就會發現自己的需要懂的東西太多,而且時間也是嚴重不足。
回到自己的書房,他翻開了最近發生在各國的消息,有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qg)引起了他的注意,信上說董氈有進攻黃頭回紇的舉動,河西走廊一直是掌控在他家的手中,這難道是董氈感覺到了什麽嗎?
青塘的(qg)況他不了解,虎子是唯一一個對那邊了解最深的人,但他這會在雲南,陸子雲想到了王超大哥,他應該知道的不少。
“你說青塘啊!自唃廝囉死後我對他們的關注就少了,董氈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但他的野心和實力不匹配,所以你懂得,弱者都沒有被我們關注的資格。”
陸子雲說道“咱們家裏對青塘有什麽暗手嗎?除了那些密探。”
王超說道“這個問題你不應該來問我,你去問嚴子靜,他在蘭州呆了一年,對青塘的(qg)況想必也很清楚,他是小非一手帶出來的,你得到消息那他肯定也看出端倪了。”
“嚴子靜?你是說當初跟在我哥(pi)股後麵那幾個小(pi)孩,我記得好像一個叫嚴子靜。”
“你別小(pi)孩、小(pi)孩的叫人家,他跟你年齡差不多,而且在蘭州一年,他做出的成績就是小非忍不住讚歎,你憑什麽看不起人家。”
陸子雲覺著自家的事還有很多自己不知道,他哥到底準備了多少後手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這會陸子雲的心(qg)在慚愧和自豪中徘徊。
“二公子你這可是稀客啊!學校這地方二公子不是素來最為討厭的麽?”
“今天這是不得不來了,提前申明,我不是討厭你們學校,而是對學習討厭,你們先生當初為了我能去國子監,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然後到了國子監我才知道,我就不是學習的那塊料,我也發現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隻有讀書一條路。”
嚴子靜笑道“二公子多久沒去老百姓中間走一走了,先生從西北回來你就去了京城,然後一直在京城、洛陽之間徘徊,這兩地都是大宋最為繁華的城市,而且二公子接觸的人群不一樣,
所以你認為讀不讀書都一樣,但對我們這些人來說,不一樣,除了讀書沒有改變命運的辦法了,先生是我們心裏最偉大的人,沒人能代替他在我們心目中的位置。”
陸子雲苦笑道“我們兩的話題好像跑偏了,我哥教你們的時間也不長吧!我怎麽感覺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他揍我的時候也沒見他手軟啊!”
嚴子靜說道“我們幾十個人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後來這些先生就沒時間了,二公子今天來所為何事,您這是無事不登三寶(diàn)。”
陸子雲說道“既然你們自詡是我哥教出來的,那就猜猜我今天過來的目的,讓我們看看你們是否像王大哥說的那麽出彩。”
嚴子靜說道“二公子來找我其實很簡單,首先二公子什麽都不缺,錢這方麵肯定用不著我,我自己在幾十人裏成績不算冒尖,那唯一能對二公子有用的就是我在蘭州的那段經曆了,二公子是對那邊的什麽(qg)況不好判斷嗎?”
陸子雲心裏不得不稱讚,這個以前的跟(pi)蟲變得不一樣了,邏輯清晰,一下就說到了點子上,他在想自己要不要跟著大哥再學學。
“猜的不離十了,你看看這份(qg)報。”
嚴子靜看了簡短的(qg)報後說道“這是好事啊!董氈迫於內部壓力用向外的方式來緩解,其實也是治標不治本,黃頭回紇正處於河西走廊上,我們現在進去的也隻是商隊,所以不用太緊張,但也不得不防青塘和西夏聯手,畢竟李元昊最近正()風得意呢。”
陸子雲說道“你說他們這都是怎麽了,儂智高想當皇帝,結果現在是朝不保夕,董氈也是,他又沒他老子唃廝囉的那種魄力,周圍全(shēn)敵人,而且沒有一個比他弱的,槍打出頭鳥這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嚴子靜說道“權利對男人來說就是最大的毒藥,現在你手裏的信息太少,想分析出多的也不可能,我建議你親自去一趟青塘,這樣你會直觀的做出判斷。”
陸子雲眼珠子轉了轉看著嚴子靜,嚴子靜向後腿了一步說道“我還有課業要完成,你別想拉著我跟你去青塘,你可以去找別人,鞏義華、姚雪應他們整天都無所事事。”
“你們不是一直垂涎我哥寫的那本《人物關係論》麽?你跟著我去,我就把他拿給你看,而且不讓你擔責任,這個條件夠可以了吧!”
嚴子靜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比黃金白銀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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