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狩獵開始了
“郡王想打一架嗎?下官可以奉陪。”陸子非繼續刺激涅魯古的神經。
遼國的士兵也在躍躍欲試,殺自己人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點不自在,但漢人就不一樣了,一點的心理負擔都沒有,他們更喜歡漢人身上的東西,看起來就那麽的精美。
蕭惠帶人巡查看到後驅馬過來,一臉陰沉的說道“安定郡王在這裏做什麽”
“回魏王,我想檢查一下宋使的營地,我懷疑他們窩藏了逆黨,但他們不讓我進去。”
蕭惠深深的看了一眼涅魯古說道“這裏不用搜查,郡王去搜查別的地方吧!”
涅魯古在蕭惠麵前不敢放肆,蕭家的勢力和作用對他以後都還有用得著的地方,招呼了一聲手下,打著口哨呼嘯而走。
梁適說道“感覺魏王前來解圍,下官感激不盡。”
“我也是剛好路過,這兩天遼陽府不太平靜,你們最好不要出門,真要感激我的話,就看好你們的人,別讓他有事沒事老去我家。”說話時眼睛沒離開陸子非,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梁適除了苦笑還能怎麽樣,這種小孩子的事情他也無能為力,蕭惠大概能才出來梁適也拿陸子非沒辦法,哼了一聲就離開了,他還有很多事要做,留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合適。
陸子非隨著梁適進屋後問道“耶律宗真這是發什麽神經呢?直接就動手了,這遼陽府以後還能住人嗎?”
“他現在隻能以鐵血手段鎮壓了,中京道他不敢如此行事,因為那是他的大本營,選來選去隻有東京道相對容易一點了,遼國的局勢還真如你小子說的那樣發展了。”
陸子非搖了搖頭說道“這樣的手段太過激進了,最終還是治標不治本,這樣更會引發女真部落的反抗之心,得不償失啊!”
梁適笑罵道“你這心操的倒是挺多,遼國人的煩惱自他們自己解決,我們管不著,你這次的事情還順利不。”
“很順利,交接沒有一絲波瀾,七百萬貫高麗也接受了,他們王家的處境比起耶律家更不堪,小魚兒現在已經上鉤了,我想後麵陸續就有其他大魚也會上鉤。”
張唐卿插嘴說道“含章,你這是在玩火啊!幾十萬禁軍裝備放出去誰也不能預料會發生什麽,這對大宋來說也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陸子非說道“希元兄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我這樣做一定會促進世界和平的。”
幾天的行程讓陸子非也累了,沒洗澡就去睡覺了,而行宮裏高坐的耶律宗真在聽到弟弟耶律重元的匯報後,點了點頭說道“做的很好”
耶律重元說道“皇上,既然在遼陽府這麽做了,我想我們能不能一次性徹底解決了這個麻煩。”
耶律宗真說道“五國部、東海女直、長白山部這三個大部族暫時還動不得,我們這次帶的軍隊就五萬人,他們要是狗急跳牆我們兄弟有可能會回不到大都。”
“遼陽府在我們的封鎖之下,沒有消息泄露出去,他們也不會有防備,這樣的機會錯失一次就不會有下一次了,皇上。”耶律重元痛心疾首的說道。
“嚎了,你下去吧!這件事我自有打算。”
耶律重元還想再說什麽,但聽到這話後還是悻悻的退下了,蕭惠看到冶煉廠重元臉色不好,也沒有問他,而耶律重元心事重重之下也沒看到蕭惠。
“皇上,這次遼陽府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耶律宗真揉著腦袋將剛才耶律重元的話對蕭惠重複了一遍,蕭惠大驚失色下說道“皇上,這是自斷手腳的做法啊!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安撫他們,而不是繼續殺戮,大元帥的話臣不認可,東京道是可以直接威脅到大都的存在啊!”
一個是繼續鎮壓,一個是安撫,耶律宗真覺著兩人說的都有道理,可無論如何總得做出選擇,遼陽府的消息你不可能一直保密下去,總有真相大白的那天。
回到府上看到女兒沒有被外麵的事情影響到,這讓蕭惠的心裏上有了些許的慰藉,蕭觀音看到父親那刻跑上來抱住他說道“父王您沒事吧!我聽到外麵到處都是殺人聲,我好怕。”
蕭惠像小時候那樣輕輕的拍著女兒的後背,等她情緒穩定點後說道“過去了,都過去了,觀音別怕,有父王在沒人能傷害你。”但看到院子裏的生麵孔又問道“他們是誰”
蕭觀音紅著臉說道“他們是女兒的朋友,來保護我的。”
這時候蕭惠的心裏動搖了,在這個處處危機的大遼女人這種沒有生存能力的人能好好的活下去嗎?大宋就不一樣了,至少他們崇信儒家,講究禮、義、仁、智、信。
要不讓給女兒嫁給那個臭小子好了。但想到那張可惡的臉他又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蕭家的女人怎能嫁給漢人呢?而且這個漢人還是大遼的敵人。
“他現在明目張膽的就把人往府上送了,你呀!幾時才能長大。”
蕭觀音說道“女兒永遠都不會長大,我要一直陪在父親身邊。”
蕭惠說道“好啊!那你就一直陪在我身邊,從現在起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更不準隨意找借口,怎麽樣,你想要什麽或者想去那裏玩,我陪你,好不好。”
被父親看透心思的小女孩羞怒著跑了,父親在,她也不害怕有人會突然殺進來,既然安全了那就可以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這次跟著耶律宗真遊獵而來的貴族老爺們這兩天將頭縮進了烏龜殼,生怕讓耶律宗真看見後不高興,一刀給剁了,直到第四天,最後一車屍體被運出城後,遼陽府宣布解除戒嚴的命令後,他們才敢活過來。
陸子非說道“感覺有些虎頭蛇尾”
“紅中碰,慢點,這人老了手有點慢,你可別欺負老人家。”
陸子非說道“您現在是大小通吃,誰以後要敢說您慢,我第一個跟他急眼。”
梁適為老不尊的笑了笑說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危險都已經過去了,剩下的時間就是陪太子讀書,很完美的一次出使,你還想怎麽樣。”
“您是沒事了,我還有事啊!榷場是定下來了,可耶律宗真不會大都,這件事就啟動不起來,我一個人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呢?”陸子非吐槽道。
穀玄澤打了一張三餅說道“我看你和希元配合挺好的,你可以讓希元留下了幫你啊!”
“你們說你們的,別帶上我啊!這地方我是待夠了,呆在這裏簡直就是一張折磨,含章你還是上書給朝廷,讓他們給你再配個高人。”
陸子非說道“希元兄你要是覺著官小我可以給你打下手,小弟說的是真心話,來個其他人我還真不一定能合得來。”
“這不是官大官小的問題,我是怕回家晚了你嫂子給我戴頂綠帽子啊!”
不是張唐卿不願意做這份工作,其實陸子非猜測的還是挺準的,兩人都是狀元,張唐卿還比他早,做官時間也長,但後來居上總讓他心裏不是很舒服。
梁適說道“在那都一樣,她要是想給你戴,總能找到機會,和遼國互市是一份撿功勞的工作,商業衰退的遼國對這個榷場早已望眼欲穿。”
話說道這個份上就行了,再多說會適得其反,蕭惠好像有一種特別的天賦,隻要是他們幾個打滿將,他就能趕上場,陸子非被趕下牌桌後,反其道而行之,你來打牌那我就去你家。
“太陽從打西邊出來了,哥哥你今天不怕被我父王逮住了?”
麵對妹子的嘲笑,陸子非麵不改色的說道“我是怕他的人嗎?你都不看你家哥哥是誰。”
蕭觀音對著陸子非身後說道“父王,您怎麽又回來了”
“在那呢?在哪呢?他不是在使館打牌麽?”回身一看就知道自己上了這個小妮子的當。
“別跑,今天追到你非打爛你的屁股不可,居然騙你家哥哥。”
蕭觀音咯咯笑道“哥哥你不是不怕麽?原來是你知道父王去使館打牌了,你才敢來的。”
陸子非抱著小姑娘在房裏給她講香水的製作,也不知道蕭觀音聽懂了沒有,反正眼裏冒著的小星星說明她很崇拜說話的人。
“我給你說,還有一種辦法能讓你的皮膚變得更白,更嫩,你要不要試試。”
“什麽辦法,你快說,再賣關子我就向父王告狀。”
陸子非壞笑道“用雞蛋的蛋清敷在臉上或者用黃瓜片也行,不過遼國沒有黃瓜,你隻能用蛋清了。”
蕭觀音懷疑的說道“哥哥你是不是又想騙我,然後看我笑話,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種辦法,書中也沒有相關的記載。”
“這是你家哥哥的獨門秘籍,一般人我都不教給他。”
“那我嚐試一下”
“魏王在家嗎?皇上有旨。”
蕭觀音問陸子非“父王不在,要不要接旨啊!”
“你出去問他們這旨你能不能接。”
過了一會蕭觀音回來了,高興的說道“原來皇上說我們可以繼續進發了,而且這下是真正的狩獵,為期半個月,獵物最多,最好的那個人還有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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