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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物是人非

  前半生都奔走在救國救民路上的範仲淹終於忍受不了汴京城裏的流言蜚語,在幾位好友勸解無果之下,上書朝廷請求外放,而朝中的守舊派勢力很快和趙禎達成了一致。


  帶著參知政事和資政殿大學士的頭銜知汾州兼陝西四路邊緣安撫使,這些職位的頭銜聽起來很長,實際上重點就一個,範仲淹被貶為了汾州知州,至於參知政事和資政殿大學士,你人都不在京城了,光頂著個頭銜有個屁用。


  蘇舜欽和石介被貶就已經有了一點苗頭,這次範仲淹被貶徹底證明‘慶曆新政’以短短一年的時間迅速的失敗了,範仲淹作為改革的靈魂人物,他的被貶也使得變法派在朝廷裏沒有立足之地。


  守舊派的勝利讓許多人暗中欣喜,‘慶曆新政’牽扯到那麽多人,朝中官員的位置一個蘿卜一個坑,你不走我怎麽能上位,重新洗牌的這塊大蛋糕將掀起新一輪的風波。


  新安縣鬧得沸沸揚揚的郭家事件,在朝廷大變動麵前顯得那麽渺小,在自身利益麵前誰還管得了你郭家,吃不吃虧與我有何幹係。


  陸子非哼著小調回到府上,發現府裏眾人的興致都不怎麽高,他感覺到府中在他離開的這幾天裏有大事發生了,他的心跳加快,家人可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牽掛。


  “王大哥,府裏的人怎麽都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是不是出事了?”


  王超在陸家的地位很特殊,因為陸子非的很多事情都繞不過他,所以陸離不管事的情況下,陸府是王超在做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真不知道怎麽給東家交代。


  陸子非焦急的說道“有什麽事你倒是說啊!你不說話是不是想急死我。”


  王超尷尬的說道“李姑娘人不見了。”


  “你是說師師?人不見了能去哪裏,京城裏你找過了嗎?”


  麵對陸子非接二連三的問題,王超尷尬的說道“李姑娘是留書出走了,至於去了哪裏,我們正在查,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陸子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怎麽冷靜啊!除了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沒藏黑雲,李師師是跟自己最久的女人,本想著殿試後給他一個名分將她娶進門,誰知還沒來得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她是一個人獨自出走嗎?”


  “還有一個小丫鬟,兩個人一起。”


  “兩個大活人不見了你們都沒發現,是不是這幾年安穩的生活使你們失去了警惕心?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居然在這麽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你們真是厲害,她們出走幾天了,這你總該知道吧!留書出走,你去把信拿來給我看看。”


  信中的內容很簡單,隻是說自己心情不好,想出去到外麵的世界看看,叫他不要派人尋找,等時間到了她自會回來,信中也沒提她要去哪裏,看著信上字裏行間漏出的淡淡哀傷,陸子非心頭好像堵了一塊大石頭。


  “算上今天,人已經走了六天了,我確定人不在京城。”


  陸子非被王超簡單的頭腦智商氣著了,要是在京城,還用留什麽信,那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京城裏自己那麽多的資源都不知道利用,也是愚蠢至極。


  “這樣,你去一趟開封府,再跟懷亮去趟高家,查查當日的出城記錄,先看看她們是朝著那個方向走了,然後再順藤摸瓜。”


  去給父母報了平安,和陌生的兒子玩了一會,回到書房就發現章惇和劉攽在等他,章惇高興的說道“含章大哥,聽說你們此行鬧得動靜很大,可惜你不帶我和貢夫去。”


  陸子非說道“你們兩還小,人性呢?又太黑暗,過早的接觸對你們沒好處。”


  少年老成的劉攽說道“不過是你們三個年紀大的欺負我們兩個年紀小的,這些說辭不過都是借口,不就是比我們兩早出生幾年麽?”


  被兩個小弟弟無情嘲諷陸子非也是無奈,當時自己以為沒多大事,很快就會解決,誰知道後麵發生了那麽多事,在兩個小屁孩麵前靠著自己的厚臉皮還是給磨過去了。


  章惇神秘兮兮的說道“含章大哥,今天早上朝中發生了一件大事,你知道嗎?”


  “朝中發生大事了,怎麽了,誰家的小妾又和馬夫偷情了,還是那個大官的兒子發現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或者是類似這樣的事情。”


  章惇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們有你說的那麽無聊嗎?我說的是朝廷大事,偷人那能叫朝廷大事嗎?再重申一遍,我不是八婆。”


  陸子非故作樣子說道“貢夫,你說子厚是不是那樣的人,我覺著以往的他對這些最感興趣了。”劉攽重重的點了點頭,非常認可陸子非的說法。


  章惇惱羞成怒道“我看你們兩才像村裏的長舌婦,大事,我說的是大事,是範相被貶官的事,你說這事能和那些汙穢的事物聯係在一起嗎?”


  陸子非起身說道“子厚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說範相被貶官了,汾州知州,這下聽清楚了。”章惇氣惱的說道。


  意料之中卻讓自己無所適從,因為大環境的不成熟,所以陸子非對‘慶曆新政’沒有插手,隻是讓這個新生兒順其自然的發展,沒想到還是一年就結束了。


  心裏那份對成功的期待在這個黃昏下消失殆盡了,失敗是正常下的必然,就像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大也大不過大自然的力量,三年不見自己是時候去拜見了,這時的範府別人唯恐避之不及吧!


  “除了範相還有其他的人員變動嗎?”


  劉攽說道“沒有,今天早朝範相突然上書請求外放,恐怕皇上和眾大臣都沒反應過來吧!接下來幾天可能會變得龍騰虎鬥,不過再怎麽變都和我們沒關係,我們坐在一旁觀看就行了。”


  陸子非對劉攽的話不可置否,高層人員變化對下麵的影響肯定很大,每一個人上台後的執政理念都不同,嫡係人馬也不一樣,自己即將入朝為官,怎麽會沒有關係。


  趙禎在做皇帝的前十幾年一直都是以傀儡的方式出現,等他真正掌握大權以後,就開始收斂大臣手中的權利,將臣子玩弄於鼓掌之間,陸子非再自大也不會認為趙禎會因為和自己的那點交情就放棄權利,他還沒天真到那個地步。


  “你們兩滾蛋吧!讓我一個人梳理一下腦海中混亂的思緒,離殿試就剩下半個月了,你們兩可別放馬南山,這次考不過就到洛陽給我教學生去。”


  章惇也知道陸子非剛回來,就沒多打擾他,和劉攽推推搡搡的走了,去的方向也很明顯,陸府的廚房,陸子非不在的時候他們不好意思混飯,這下免費的飯票回來了,他們又可以混吃混喝了。


  匆匆吃了幾口飯,倒頭就睡,前世在電視上看別人騎馬,背上背一把劍,那姿勢不僅飄逸,而且還瀟灑,當你自己親身體會的時候就知道騎馬是多痛苦的一件事,不習慣的人大腿兩側的嫩肉騎完馬你就會發現已經鮮血淋漓。


  “他是你兒子,你去和他說。”薛凝推著丈夫說道。


  陸離寧死不從,兒子身上的威勢越來越大,除非是父子二人談論一些必要的事,不然他不願意沒事去找兒子商量事情。


  “看你這話說的,搞的好像我一個人能生出來兒子一樣,你不也是他娘,再說師師這事我們兩也幫不上什麽忙啊!”


  薛凝怒目圓睜說道“師師的事情就是因為他把自己的婚事當做兒戲,拖拖拉拉的,兒子的婚姻難道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作為一個父親,有什麽不敢說的。”


  胳膊最終沒擰過大腿,陸離敲開了兒子的房門,陸子非從床上做起來迷迷糊糊的說道“爹是有什麽事嗎?怎麽這麽晚了還過來。”


  陸離暗自給自己打氣後說道“小非,那個師師的事情我和你娘???。”


  陸子非笑了,原來父母是擔心自己將師師出走的原因安在他們頭上,這個世界上論了解李師師,還沒有人能超越自己吧!

  “您和母親想到那裏去了,師師隻是想出去走走,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陸離尬笑道“小非,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君翔呢?隨著慢慢長大也會問問題了,你娘的意思是你先把夢玥娶進門,至於納妾我和你娘就不幹預了,自然會有人為你操心,你看怎樣。”


  二十一歲在在二十一世紀結婚會被人笑話死,就是法律也不會允許,但在封建社會,二十一歲已經是未婚大軍裏的最高級別存在了。


  “我不和和您說過這個問題,殿試結束後不管成績如何,我都會把終身大事給解決了麽?您和母親的擔心兒子理解,不會讓您二老等多少時間的。”


  成家立業,成家在前,立業在後,古人對這個看的很重,再就是家裏出了李師師的事情讓兩位老人覺著臉上無光,他們的思想裏,要是有了妻子,你一個小妾還想翻天不成,所以他們著急著促成陸子非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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