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報紙
“哥哥,你走了我好想你的,爹還不讓我來京城,洛陽都沒意思了。”小萱抱著想君翔不滿的說道。
陸子非從兒子嘴裏掏出一個杏核笑著說道“小括和武潘他們不都在洛陽,在京城可沒人陪你玩,沒有兩個受氣包任你欺負了。”
畢昇搶在女兒前麵說道“你今年都十一歲了還不學些女紅,整天就想著玩,女孩子學那麽多學問做什麽,你要學的是相夫教子。”
對於一個十一歲的女孩來說,在宋朝離嫁人已經不遠了,沒有遇到陸子非的話,過兩年媒婆就會上門把親事給定下來,女孩子比男孩子早熟,小萱也懂得嫁人是什麽意思,這會有人撐腰她才不怕。
“我才不要學那些,哥哥都說了有錢可以讓別人做,我何必去搶那些可憐人的工作,女孩子多讀書怎麽了,我至少出去買東西不會讓人騙人,做女紅能掙幾個錢。”
陸子非說道“小萱現在還小,說這有點早了,他十八歲以後才能結婚,而且還必須是實歲,不是虛歲,畢大哥不要著急反駁,今天哥哥交給你一個任務小萱,你在開封城裏統計一下十八歲一下女子結婚生孩子死亡率,咱們不逞口舌,用實際數據說話。”
小萱愉快的答應了,對她有利的事情她很樂意去做,畢昇冷哼了一聲,他知道陸子非在許多方麵說的話很有權威,不過有一點很讓他受傷。
“你叫我哥,理論上小萱應該叫你叔,現在是她也叫你哥,以後出去別人不笑話家裏才怪,你對輩分這個事情就不能別亂稱呼麽?”
陸子非說道“小萱,你覺著叫哥哥好還是叫叔叔好。”
小萱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是叫哥哥了,哥哥二十歲叫什麽叔叔,叫叔叔顯得多老的。”
“小女孩都懂的道理你一個大老爺們都想不明白,還說丟人。”
畢昇煩躁的說道“你不想和你們兩個辯論這個,說說你叫我來京城做什麽,我在家裏忙著呢?有事不能寫信非要我親自來。”
陸子非對畢萱說道“小萱你帶著君翔去後院找弱弱玩吧!我和你爹說點事情。”
畢萱走之前給兩個長輩茶杯裏續了水,抱著君翔出去了,畢昇看到陸子非煞有其事就說道“吆喝,看來挺重要啊!你被刺殺都沒有見你從洛陽調人,讓我猜一下,是不是和上麵有關係。”
時間回到四天前,陸子非和趙禎坐在垂拱殿裏,趙禎問道“京城裏的言論越來越放肆,你小子鬼點子多,有沒有辦法控製一下。”
陸子非說道“京城裏的言論一直不是禦史台在掌控麽?皇上怎麽想到這茬了。”
趙禎失望的表情裏夾雜著無奈說道“民意洶湧,王拱辰的手腕還是有點軟,這和他為官的時間也有關係,內耗是個能手,但若有一絲的變動,他能力就顯得稍有不足。”
陸子非大概理解了趙禎的意思,他說道“皇上是想做到什麽程度的控製,完全握在手裏還是想讓我協助王中丞?”
趙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若是我說協助你會答應麽?”
“答應肯定會答應,皇上開了金口不答應豈不是落您麵子,那協助也有不同的方法,睡在家裏派個人去也是協助,我自己去也是,這裏麵的區別大了。”
趙禎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以你的性子即使答應了也是敷衍了事,所以我告訴你,盡你最大的努力將言論和民意拉倒我或者說朝廷手裏。”
陸子非說道“我有辦法,可我要做了會泄露我自己的商業機密,皇上要不補償我點啥,輿論有時候會把我推向風口浪尖上,想要馬兒跑的快,那你得給他來一點幹料。”
趙禎笑著說道“這裏你看上了什麽,你直接拿走就行,除了玉璽,這玩意你拿走是給你自己惹麻煩,其他的你看你要啥,這龍椅送你要不要。”
陸子非汗顏道“皇上想到那去了,我要這些做什麽,帶回去也是個祖宗,這件事皇上要給我權限,和以前一樣,我全權負責,皇上讓人負責監督,怎麽樣。”
趙禎說道“可以,你做事我還是放心,你是擔心有人給你使絆子。”
陸子非說道“本朝從來沒有禁止過輿論這一塊,加上曆代帝王實行仁政,所以沒有人重視這一方麵,皇上你深入想一想,亂世中那些造反的人是怎樣成功的,是不是通過蠱惑人心。”
趙禎說道“聽你說輿論的力量很強大了?”
“操作得當運用的好,十年時間摧毀一個王朝不成問題。”這也是為什麽後世要專門設一個宣傳部的原因,用引導的方式限製民眾的思想。
趙禎盯著他說道“含章你這個話就嚴重了,書生造反,十年不成,難道在你手裏就行了。”
陸子非說道“我現在是侯爺了,為什麽朝廷裏很多人看不起我,一是我沒有入朝為官,二是他們知道我今天的一切都是皇上給我的,離開皇上我什麽都不是,您真是夏桀,商紂那樣的人,打死我也不會說這番話。”
趙禎說道“你這話我不知道該榮幸還是慚愧,既然叫你來,那就證明我相信你,放心大膽的去做,背後有我給你撐腰呢。”
陸子非說道“我也榮幸皇上如此信任我,這件事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東西出來後我讓人送進宮您先看,您覺著合適我們就實行,不合適我們再想他法。”
趙禎笑著說道“好,和我去一趟皇後那裏,她有事找你。”
陸子非疑惑的問道“皇後娘娘找我有什麽事,我去後宮合適嗎?”
“你又不是沒去過,這會裝起來了。”
陸子非含著冤枉的表情說道“那時候是雍王不舒服,事情從權,現在去就???。”
趙禎開玩笑的說道“你看中了那個宮女告訴皇後,我想她很願意將人送到你府上。”
這句話說的跟在兩人後麵的上官溫都在出冷汗,他太了解趙禎了,看似在開玩笑,實際上是在認真的說,陸子非真要提出這個要求,皇上百分之百會答應,封建社會皇宮裏的女人都是皇上一個人的私人物品,勾結宮女曆來都是大罪,由此可見皇上對這個少年的器重。
曹皇後說道“別緊張,叫你來是給你說一聲,有時間讓你娘親帶著你兒子進宮來,沒事陪我說說話,你兒子不是和昕兒差不多大麽?讓他們兩熟悉熟悉。”
這真的是天大的殊榮,皇後親自開口要見一個婦人,對一個小吏的夫人來說,不亞於皇上召見了陸離,陸子非說道“娘娘厚愛,有時間我一定讓母親帶著君翔來覲見娘娘。”
“別說的這麽生分,覲見這個詞語以後別用了,就是進來說說話,看看怎樣一個人養育了你這個妖孽。”
抱著趙昕的趙禎都沒忍住笑了,妖孽放在這小子身上確實切切,趙昕含糊不清的看著陸子非說道“奶剛(糖),我要吃奶剛。”
陸子非這個習慣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從袖子裏拿出一塊奶糖剝了外麵的紙放在趙昕嘴裏,皇後身後的宮女想伸手阻攔,趙禎說道“別的人你攔住可以,他嗎?用不著。”
宮女是新來的,不知道陸子非是誰,聽了皇上的話,慌慌張張的磕頭說是,陸子非沒在意,抱過趙昕仔細的看他臉上的疤痕,那個宮女更擔心了。
皇後帶著些許緊張說道“怎麽樣,會不會落下病根。”
陸子非笑著說道“我雖然懂醫,但是在中醫上卻一竅不通,禦醫對殿下的疤痕處理的非常好,長大後估計就看不到了,以後又是美男子一個。”
誰不喜歡別人誇讚自己的孩子,趙昕好像聽懂了眼前抱著自己的人的誇讚,在陸子非臉上‘啵’親了一口,趙禎吃醋的說道“臭小子對我都沒有這樣親近過。”
陸子非說道“家裏還有些小玩具,我送進宮讓殿下玩,都是小玩意。”
畢昇說道“皇上這麽做恐怕禦史台和禮部的意見會很大,短時間他們看不出來,時間長了就會發現你從他們身上割肉,應對措施你想好了嗎?”
“有意見也要抓在咱們手裏,這塊太重要了,掌握輿論想做某些事就簡單了。”
畢昇繼續問道“那我們自己呢?報紙現世印刷術可就藏不住了。”
陸子非沉吟了一下說道“有得就有失,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舍得,先舍才有得,保密工作好一點他們未必能發現。”
畢昇說道“我沒意見,你是家主你說了算,你準備幾時開始。”
陸子非說道“第一版我沒假他人之手,我親自排的版,已經寫好了,地方和工具齊全了就開始,明天宮裏有人回來和你交接。”
“那些事我不擅長,你找別人做吧!我隻負責給你印出來。”
陸子非一時之間還真沒有合適的人選,報紙很容易讓別人抄襲,這個負責人腦子一定要靈活才行,報紙這個大殺器一定要凸顯出它的威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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