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全村人的希望
在莊子上住了一天,陸離體會到了什麽叫真的高牆大院,這已經不能稱之為莊子了,這是一座迷宮,陌生人在不熟悉的情況下很大概率會找不到回去的路。
陸子非對這個畸形的家放棄治療了,皇上啥人都往這兒塞,打探消息的人跟老鼠一樣多,就這還是因為萬明在,有人還有忌憚,你可以想象一下萬明走了或者死後,陸家莊子就像一個篩子一樣,到處漏水。
衛馳說道“因為你不在,有些事我和老祖宗也不好替你拿主意,核心東西他們進不去,就是前院和中院被他們探了個底朝天。”
陸子非說道“萬爺爺您是什麽意見?時間久了也不是個事,家裏有女眷呢?”
萬明慢悠悠的說道“無非就是兩種,一是趕走他們,殺雞儆猴,而是留著他們,你想怎麽做,核心的東西反正是不能泄露出去。”
陸子非說道“揪出他們不難,越是好奇的東西他們越想知道,殺了這群人,後麵還有無數飛蛾撲火的,這個地方太平了,想弄點什麽保密措施都不好搞。”
衛馳說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怕他們,殺的他們不敢再來。”
“胡來,你這樣做皇上會怎麽想,密諜司的手段我清楚,不行就按小非以前說的辦法,整合所有的作坊,找一個好防範的地方,這樣他們至少不會驚擾到家裏人。”萬明喝道。
陸子非說道“我也這樣想,我怕他們用家裏人威脅我,早點分離對誰都好。”
魏離問道“火藥作坊怎麽辦?我們一切的掩護都是為了它,幾萬斤炸藥轉移都是個麻煩。”
陸子非覺著挺好,那玩意本就是個定時炸彈,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他也放心。
“火藥的研究和所有的作坊都要分開,現在是衛大哥你看著,工人能遵守規章製度,你走了換個人來他不一定有你這麽懂,所以我們單獨找一處地方專門研究火藥。”
衛馳沉吟道“可以這麽做,但是防守是個麻煩,我擔心防守的人出了問題。”
陸子非說道“你們看這樣可不可以,我們將火藥研究的地方放在守備軍的軍營裏,背靠大山的那種,守備軍在山下訓練,山上我們來做研究。”
萬明說道“可以嚐試,放在山中不與外人接觸也行得通,我就怕他們找那些摸鬥的,把山給挖透了,我見過一個一天一夜挖幾十米的盜墓賊,非常厲害。”
陸子非說道“我們將山挖空,用混凝土灌注四周,沒有火藥他們絕對挖不進來。”
衛馳說道“小非你和老祖宗聊,我去安排人手著手做這件事。”
萬明把玩著手中的核桃,對陸子非說道“我想讓你放棄今年的秋闈,你怎麽考慮?”
陸子非吸了一口氣說道“已經嚴峻到這個地步了嗎?”
萬明陰沉著臉說道“京城流言四起,現在朝著附近蔓延,曾公亮在洛陽都差點壓不住,我從小道得來消息,變法派這次要出大問題,你和他們幾個人走的太近了,況且你個蔡家的那個小丫頭的事弄的人盡皆知,你現在騎虎難下了。”
陸子非在想慶曆變法的事情,曆史上的慶曆變法就沒有撐過一年,具體失敗他是知道的,就是因為朋黨論,趙禎一生也最為厭惡這東西,但是單單一個朋黨論不會讓這麽一項國策就這麽輕易的夭折。
陸子非說道“萬爺爺您若說的是真的,我就必須得去,男子漢一諾千金,怎能言而無信,說了娶她就要娶,不然以後誰還願意嫁給我,變法的事情我不會參與,夢玥那我一定得去。”
“就知道你小子會這樣說,在我眼中變法已經失敗了,就靠那幾個人在那苦苦的支撐著,現在不過就是看皇上怎麽想了,你以前的思路很對,堅持走下去。”
以趙禎為核心,伺候好他,啥事都好,這次變法趙禎始終保持沉默,變法派和守舊派鬥的不亦樂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最終的勝利者隻有一人那就是大宋的主宰趙禎。
“我這肩膀還稚嫩,扛不起重物,得罪不起就躲遠一點,我去京城就兩件事,一是考狀元,而是保住夢玥,其他的事與我無關。”
萬明說道“既然你知道輕重,我就放心了,好好考,考它一個狀元回來,別看你是世襲侯爵,在平民眼裏貴不可言,而在那些開國功勳和老牌世家麵前,就一爆發戶,就像無根之萍,根基太淺,狀元是成就你的一個台階。”
陸子非信心百倍的說道“囊中之物,萬爺爺你看好了。”
萬明問道“囊中之物就是鄉試考了個第四,前三都沒進,不要小覷天下英雄。”
這個就戳中要害了,陸子非尷尬的說道“馬失前蹄了,不會有第二次。”
萬明換了一個口氣,陸子非還沒見過這個老人用嚴肅的態度,萬明說道“頂替我在皇上身邊的人叫上官溫,你要小心他,變法失敗和他有不可說的關係。”
陸子非記住了這個名字,一天的時間都在處理家中各種各樣的事情,晚上去李師師房間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和君翔睡下了,陸子非想到了另一個老婆。
“你大半夜來我房子幹什麽,還不出去,被人看見了不好。”裴佩佩一隻手拿著梳子防備的說道,沒錯就是在防一個色狼。
陸子非躺在床上說道“這是我家我還怕讓人看到啊!不信你喊非禮看有沒有人來救你。”
裴佩佩覺著人家說的有理,以他在家裏的威信,發生這種事的可能性很大,按說他的身份,地位,年輕,人品,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應該多了去,但他一直還潔身自好。
“你無賴,別人你可能不怕,但是我知道伯父和伯母在府上。”
陸子非壞笑道“我娘前兩天還給我說多找幾個媳婦,早點替陸家開枝散葉,她老人家對你還是非常滿意的,她說你的身段能生兒子。”
裴佩佩一下受不住了,臉色緋紅,脖子都變成了紅的,衝過去就要對陸子非實施家暴,誰料到這正好羊入虎口,男人和女人打架,後果可想而知。
感覺身上有點涼的裴佩佩睜眼一看,自己被剝的跟小白羊一樣,驚叫一聲,戰爭繼續,一陣頭暈目眩後裴佩佩說道“郎君憐惜我”
,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在失去初夜後禁欲這麽長時間,食髓知味,戰況有多慘烈不可言述,過程中陸子非看到了裴佩佩眼角的淚水,他也沒在意,完事後他把美人摟在懷裏看到了床單上的落紅。
“是我粗魯了,沒給你一個美好的初夜。”
裴佩佩把頭埋在他懷裏說道“我就是怕你嫌棄我,我和他訂婚了,但是我們兩之間清清白白,我一直想告訴你,但是我沒有勇氣。”
後麵的故事當然是更加憐惜,第二天早晨,陸子非精神煥發的起床,裴佩佩賴在床上不起來,陸子非笑著說道“一會你給丫鬟說你生病了就行。”
“滾,你個壞痞子還在這幸災樂禍,還都不是怪你。”
陸子非鸚鵡學舌似的說道“昨天晚上有人一個勁的說我還要,我當然要滿足她了。”看著枕頭飛來,風緊扯呼,遠處傳來一句“我會讓人給你熬湯,你好好休息。”
裴佩佩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和痛苦的神色,第一次就被通宵達旦的征伐,不疼才怪。
京城一家早餐店裏,劉敞嘴裏咬著一個大肉包子說道“子華和直孺離得近,隨時能來,這我理解,子厚你說你含章大哥怎麽回事,這個時候了還不來。”
章惇喝了一口麵糊糊說道“含章大哥事多,他家在長安,路遠。”
劉敞說道“路遠怎麽了,我從江西都來了,路程是他的兩杯好不好,一天不知道在瞎忙活些什麽,把科舉當兒戲呢?”
劉頒悶聲說道“誰一天都像你一樣,吊兒郎當,人家含章大哥忙的都是大事,你要是有他一半的能力,哼。”
這一箭射的正中心窩,劉敞悲憤的說道“劉頒,你是我親弟弟,為了一個沒見過的人胳膊肘往外拐,你覺著對嗎?你的良心一點都不痛嗎?”
劉頒還是在認真的吃自己的早飯,吃完後說道“我佩服,敬仰那些有真能力的人,你的話不可信,子厚的話我還是願意相信。”
章惇對劉頒使了一個我懂你的眼色,劉頒也對他回敬了一下,劉敞看到後更傷心了,對弟弟的教育不成功啊!看來要動用家法了。
年輕人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話題和歡樂,章惇住在族叔工部尚書章得象家裏,章得象一天忙看不見蹤影,章惇就自由了,他說“京城有什麽好玩的地方,我們去吧!”
“走,哥哥今天帶你們去一個你們都沒有去過的地方。”
陸家莊門前,一家人站在門口恭祝陸子非金榜題名,陸子非看這陣仗就想起了‘你是全村唯一的希望,你要努力’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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