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思念的味道
“我就見不得你們這慫樣,到底怎麽個封賞合適,問你們不說,下了旨又卡在那不發,行不行你們說句話,別都站在那裝死。”趙禎煩躁的心情又變好了。
夏竦站出來說道“皇上,微臣覺著不妥。”
趙禎微笑著問道“夏愛卿說說有何不妥,把你的理由說出來。”
夏竦說道“那孩子還是個弱冠少年,又沒有功名在身,他的一身本領現在還不能自證清白,侯爵無大功勞不可賞,很多老臣都是死後才能享次尊號,所以臣不同意封他為侯。”
包青天又從隊列裏站出來了,忽略掉趙禎,盯著夏竦說道“夏大人不要偷換概念,他的功勞在站的都有目共睹,年齡小就不能封侯爵了,這是誰的規定。”
夏竦氣急敗壞的說道“包黑子,別人不知道你是怎麽當上開封府尹,我卻清楚的很,就是他向皇上舉薦的你吧!你這分明是對他報恩。”
“夏大人說的不錯,我就是同意皇上封他侯爵,你有什麽意見嗎?你給國庫裏弄來糧食和足夠的錢財,我也同意皇上給你個侯爵,要是沒那本事就閉上嘴,夏大人是老臣了,不會連規矩都不懂吧!”
包青天還是一如既往的發揮他的毒舌,夏竦被說的差點氣暈過去,在朝廷裏誰敢不給我三分顏麵,包黑子你等著,我一定要你好看。
文彥博說道“臣的建議是等等,等宋舍人回來再說,隻要是真實的功勞,沒人能抹殺。”
歐陽修剛想出來懟文彥博,結果看到好友範仲淹先他一步了,範仲淹說道“文大人的話還不叫抹殺他的功勞嗎?你和夏大人是換著來挑他的毛病啊!雞蛋裏挑骨頭真是辛苦你們了,下朝回家讓家裏多燉點補品好好補補。”
夏竦不客氣的說道“範相這是何意,我們怎麽就雞蛋裏挑骨頭了。”
範仲淹一臉正氣的說道“你有什麽資格拿他的出身和學問找麻煩,這滿朝文武你們誰敢拍著胸脯說比我更了解他,學問來曆不明怎麽了,直到今日我在他身上看到的都是為大宋付出,不管他是否居心叵測,但他現在的功勞值得一個侯爵。”
和諧的早朝硬是爭吵成了菜市場,作為這個帝國最高的決策者,趙禎很高興看到這樣的局麵,不怕你們爭吵,就怕你們變成一夥,平衡才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同意的人和反對的人亂作了一團,有幾個老家夥被擠得帽子都找不見了,李霖默不作聲,他知道吵來吵去還是要趙禎做決定,皇上拋出這個話題就是想看群臣的反應。
他要是不同意,說出來是逗大家玩嗎?反對的人不是不知道,他們是想阻止一下,陸子非很明顯支持變法,再封為侯爵對改革派是一個非常好的宣傳效果。
“你們這是成何體統,早朝來是商議國家大事,不是讓你們來罵娘,這裏不是你家,不是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你們連敬畏之心都沒有了嗎?”禮部尚書站出來說道。
趙禎說道“我坐在上麵看了看,讚同的人數多餘反對的人數,那就封他一個侯爵,這可是朕封的第一個實封侯爺,封號就叫望北侯,晏愛卿,一會你在衙門蓋個章,這事就這麽定下了,李霖,你想不想去宣旨。”
幸福來的太突然,李霖沒反應過來,他未來的老丈人在他腿上踢了一腳,他跪在地上抽搐著說道“皇上,臣最近身體偶感不適,想辭掉軍器監的工作回家修養一段時間。”
趙禎陰笑著說道“這還不到一年時間吧!當初在垂拱殿裏你是怎麽向朕承諾的,滾去宣旨,宣完了快點滾回來,軍器監外移的事情確定了,不要想著撂挑子。”
自作孽不可活呀!去年怎麽就那麽嘴賤呢?以前自己想去那就去那,現在想出去要這個批準,那個批準,最後還要皇上同意,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這是慶曆二年最爆炸的新聞,大宋史上最年輕的侯爺出現了,以十九歲的年齡摘走了這個尊貴的稱號,最離譜的是皇上見都沒見過他一麵。
陸子非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在大宋所有人的視野裏,還是那種一出現就很有名,很多人在教育兒子時都拿陸子非做比較,京城裏流傳著生子當生陸子非。
陸子非幾人輕裝簡行在鄭州都沒有多停留,他太想家了,一年前逃避的心理消失不見了,親人和家是他現在難以割舍的思念。
裴佩佩摟住他的腰躺在他懷裏呢喃道“你說家裏人這會在做什麽呢?”
陸子非翻著書說道“還能做什麽,爐子火燒旺烤各種吃食啊!這次出去把做燒烤的調料終於找全了,回家我給你們烤全羊吃,那味道,太懷念了。”
裴佩佩給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說道“你咋就對吃的這麽感興趣,走到那吃到那,海上最艱難的時刻,也不見你對食物湊合著吃過,你給我說說唄!”
陸子非笑著說道“這世間唯兩樣東西不可辜負,你知道是那兩樣嗎?”
“不知道”
陸子非在裴佩佩光滑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道“唯美人和美食不可辜負”
“流氓,三句話離不開黃段子,你們這些男人都是一個樣,見了漂亮的女人就挪不動腳。”
陸子非放下手中的書說道“咱兩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又長得這麽色誘可餐,不欺負一下你都對不起這麽好的機會,你說是不是。”
裴佩佩從陸子非懷裏起來坐到他對麵說道“你不要胡來,這是馬車上,邊上全是人,你還想讓我以後見人不,馬上到家了你就不能乖一點嗎?”
陸子非把她抓到自己身邊說道“聖人都說‘食色性也’,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在你麵前你沒有一點反應,那還是不是男人了,你不想讓人知道就幫我把我弟弟弄下去。”
“你混蛋,你不要臉,你怎麽能讓我在馬車上做如此羞人的事。”接下來的畫麵少兒不宜,陸子非下馬車的時候是神清氣爽,裴佩佩坐在馬車上就沒有下來。
“師師,娘看你今日心神不寧,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李師師捏了捏弟弟的小臉說道“沒事的娘,應該是昨晚沒有睡好,待會我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您今天稱肉肉了沒有,小家夥感覺又胖了。”
浣娘說道“不要扯到你弟弟身上,他胖沒胖我自己清楚,你看你都憔悴成什麽樣子了,你這下去怎麽能行,聽娘的話,要養好身體,不然臭小子回來還不心疼死。”
“他才不心疼我呢?一去這麽長時間,信都不來幾封,估計他早都把我們娘兩忘到腦後了,負心人一個,自己在外麵花天酒地玩好了,不知道我們在家裏受著什麽樣的罪。”
浣娘拉著女兒的手說道“口是心非,在娘跟前還用的著裝,你雖不是我親生的,但是你想什麽娘一清二楚,你幹爹那人對官場沒,可是你看他一天都在做什麽,事業對他們來說是最重要的,子非空手打下這些家業,你要理解他,男人壓垮他們的往往不是事業,而是家裏無窮無盡的煩心事,男人有時候比女人更需要關愛。”
“娘,我就是擔心他,沒有埋怨他的意思,我知道他也很辛苦,可一想到他出去多半年,我的心就不知道怎麽了,我很想他。”
浣娘說道“我也想啊!要是沒有肉肉我也堅持不住,沒生下來希望他快點出生,生下來又希望快點長大,長大了又要像你擔心子非一樣擔心他,我們女人就是一輩子操不完的心。”
陸子非中午趕到了洛陽,護衛過來問他要不要休整一下,陸子非狂怒道“都到家門口了休整什麽,快點的,回家。”
出了城踏上回家的路,陸子非發現了一個不一樣的地方,他叫停了馬車,下來後在路麵上踩了踩,沒錯,是水泥路,幹淨整潔,一塵不染,或許是有人專門打掃。
南星好奇的問道“哥,這是不是你說的水泥路,站在上麵好舒服啊!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下雨了,要是把家裏全部用水泥弄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更好。”
陸子非給他緊了緊脖子上的衣領說道“通往洛陽的路都用水泥澆築了,你說家裏會沒弄嗎?老姚這點腦子還有,我們不在家裏的事情並沒有滯後啊!”
“那咱們快走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見你妹妹了吧!偷著藏的寶石別讓其他人知道,他們搶走了你可不要來找我。”
南星不好意思的說道“哥,你都知道了啊!”
“整個船隊都是你哥的,你說我能不知道,藏好了,留著給你妹妹做嫁妝,藏都不藏幾顆好的,你妹妹出嫁的時候哥送你幾個更漂亮的。”
“我是不是做錯了,哥”
陸子非拍拍他的頭說道“傻小子,拿自家的東西有什麽錯不錯的,又不值幾個錢。”
我還是覺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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