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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耶律宗真不安分了

  劉敞看著留守衙門的官差嗬嗬一笑說“你們這管的還挺寬的,我沒記錯這事不歸你們管吧?賣個菜都不讓老百姓活了?”


  官差是來請人的,所以和氣的說道“公子誤會了,我們家大人說了,他隻是想見識一下這冬日蔬菜,看看是哪位奇人種出來的,沒別的意思,這車菜我們也是按照你們現在賣的價格買走,沒有強買的意思。”


  陸子非說“去年洛陽留守王拱辰大人走後,留守推官這個位子一直空著,不知是那位大人接任了。”


  官差說“是京城下來的曾公亮曾明仲大人。”


  陸子非對韓絳他們三個說“既然是曾大人新官上任,我們幾個後學末進去拜訪一下也是應該的,說不定後麵碰到什麽事還要尋求人家幫助,直孺的府試曾大人還是座師呢?”


  韓絳他們也知道今天是不起不行了,幾個人隨著官差前往留守衙門,賈黯說“含章你今天早上帶我們來賣菜的目的是什麽,我覺著沒有單純的賣菜這麽簡單。”


  陸子非說“三位兄長都年長於我,我想問三位,我們十年寒窗苦讀是為了什麽。”


  韓絳說“還能為什麽,當然是為了金榜題名,光宗耀祖了,不然整天鑽在書堆做什麽。”


  陸子非繼續問道“那高中以後呢?我想你們的回答肯定是做官了,那做官又是為了什麽?”


  劉敞說“做官當然是為了天下萬千的黎明百姓和施展我們胸中的理想報複了。”


  陸子非大聲喝彩道“說得好,那你們今天早上就沒發現什麽問題嗎?”


  三個人齊齊搖頭,他們在賣菜的時候算個賬還不如一個小賬房,這一切陸子非都看在眼裏,這都是小事,可最根本的問題他們還是沒發現。


  賈黯說“含章,有什麽你直接說,既然是朋友,我們還怕你指出我們的不足嗎?”


  陸子非說“自古以來,隻要牽扯到吃,那就關係到民生,你們想一下是不是這樣,今天早上我們賣菜的時候,你們可看見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來買過菜?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了富人越富,窮人越窮,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吃到那一點點的肉。”


  韓絳說“含章說的對,這個問題遺留下來很久了,以前沒有人願意去掀開這個蓋子,含章你說起來了,我就說說,土地兼並日益嚴重,普通的老百姓生活的空間一直在被擠壓,士大夫什麽都不做,隻需要讀書,考中進士,然後世世代代就可以傳承下去,一代一代不停的在積累,積累的都是老百姓的土地,老百姓呢?在沒辦法的情況下都把地賣給了大戶,然後早就了今天這個樣子,說到底,我們幾個也是在朝那個方向努力。”


  劉敞說“子華說的都是事實,我家就是這樣起來的,我內兄中了狀元,說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也不為過,家裏良田千頃,家仆長工無數,這是大趨勢,你不做,總會有人去做,我們能改變什麽?我們什麽都改變不了。”


  陸子非說“原父怎麽說這麽泄氣的話,江山代有人才出,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夢想還是要有,三十年以後的今天,當你看到你年少的夢想實現,內心那種充斥的驕傲不能讓你心情愉悅嗎?看到書本上記載著你的功德供後人學習,你不滿足嗎?”


  韓絳聽著陸子非的話心血澎湃,問道“含章,真的有那麽一天嗎?”


  陸子非說“我相信你努力一定有機會,不努力,一點機會都不會有,我一定要讓後世的人記住我陸含章這三個字,我不想渾渾噩噩的過一生,我現在所擁有的我的子孫後代十輩子都揮霍不完,但我知道我的追求不止這些。”


  賈黯說“三人行,必有我師,含章在這條路上已經超越我們,難忘項背,可為師。”


  陸子非阻止了他們行禮,說“這條路充滿了荊棘,也許我會被刺得滿身傷痕,我希望諸君與我同行,共同開創我們的明天,讓大宋的光芒照耀到世界的各個角落。”


  少年總是這麽容易衝動,容易受人感染,一個先知加上三個懵懂無知的少年終於聚在了一起,走上了那條真正屬於心底初心的那條路,明天的太陽會照常升起,但他們的目光變了。


  五日之前,金鑾殿上發生了一件讓趙禎頗不高興的事,真定府和河間府一同傳來急報,遼國集結兵力在邊境線上,有南下之勢,隨後就有遼使蕭英和劉六符前來索要關南十縣之地,趙禎問策群臣,都認為遼國情形不能預測,不敢前行,宰相呂夷簡就推薦了富弼,因為富弼前幾天剛好得罪了他。


  歐陽修引用唐朝顏真卿曉諭淮寧節度使李希烈出使之事想把富弼留在京城,呂夷簡沒有將此上報趙禎,富弼進宮奏對,叩頭說“人主憂慮臣下恥辱,臣下不敢愛惜生命貪生怕死。”趙禎為此深受感動,但還是讓他去接伴遼使。遼使還未到,富弼就陪著好友曾公亮先來洛陽上任了,早晨吃過早飯,好友說有一件趣事,他就隨著出來看看。


  陸子非四人到了衙門,連帶著那一車菜也有幸跟著進了衙門正堂,曾公亮看到實物也是嘖嘖稱奇,剛到洛陽就有祥瑞降臨,富弼也是一臉的不相信,拿起一個紅彤彤的西紅柿咬了一口,對好友點頭,是真的就好。


  曾公亮說“老夫新任洛陽留守推官曾明仲,這位是我的好友知製誥富弼富彥國,你們好像不是農戶吧?能給我說一下這蔬菜是怎麽回事麽?”


  陸子非站出來說“學生陸含章,這三位是我的好友,這蔬菜確是學生家裏所種,有點多,自己食用不完,所以拉出來讓大家也嚐嚐。”


  “陸含章,很熟悉的名字,你和懷仁縣男陸子非是什麽關係?”


  陸子非說“正是學生,含章是學生的字。”


  曾公亮笑著對富弼說“彥國,這位可是名人,你的事情倒還真的可以請教一下他。”


  富弼說“一個奶娃子懂得什麽,這蔬菜不錯,很新鮮,明仲,洛陽沒有溫泉吧?”


  曾公亮說“蔬菜的事我們等下在說,懷仁縣男是皇上今年開年封的實地爵位,你覺著一個奶娃子有這個能力嗎?希文兄沒收他為徒都後悔了,永叔評價他有經天緯地之才,開封城裏最賺錢的西鳳酒鋪也是他開的,你確定你沒看走眼。”


  這會富弼正眼相看了,範仲淹可是他的恩人,他能為官就是範仲淹的舉薦,歐陽修在他心中也是德高望重的大儒,他們兩都評價這麽高,那他一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劉敞掐了一下韓絳,韓絳疼的直呼道“你掐我做什麽。”


  劉敞說“我掐你看這是不是真的,我們認識的不是什麽狗大戶,是你我都高攀不起的爸爸呀!終於有這麽一個有錢的朋友了,我也可以出去給人吹牛逼了。”


  韓絳說“那你為啥不掐你自己。”“疼啊!你真傻。”


  陸子非說“含章擔不起,都是先生錯愛。”


  曾公亮說“是你種出蔬菜就不足為奇了,說一下,你是怎麽種出來的,你看彥國還在後麵翹首以盼等著呢?”


  陸子非說“這個很簡單,就是反季節,剛才富大人也問曾公洛陽附近有沒有溫泉,證明富大人也懂反季節種植的原理,那就是溫度一定要達到要去,沒有溫泉我們可以點火升溫,然後就種出來了。”


  曾公亮說“那你的這種方法可以大麵積推廣麽?”


  陸子非說“學生也是第一次種,經驗上還不是很充足,等到學生多種幾次,總結出萬無一失的經驗就可以大麵積的推廣了。”


  曾公亮眼前一亮說道“那你可願將你的方法傳授給其他人。”


  陸子非說“可以,學生也希望更多的人學習到這門技術,有人想學,我就願意教。”


  曾公亮稱讚道“果然如那幾位所說,是個有大氣魄的人,來了衙門就進去坐坐,彥國這次接迎遼使,想在你這了解一點情況,你對那邊熟悉,幫忙給分析一下。”


  富弼講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陸子非在想,曆史的進程還是如期而來,“重熙增幣”的負責人本就交給了富弼,不過他來找自己問策,還是有一點點的小不同,西夏沒有原來那麽強勢了,野利旺榮對西夏的偷襲一直沒有停止,還帶走了野利部族,對西夏的國力損耗很大,李元昊都有點焦頭爛額了。


  耶律宗真這是飄了啊!沒有西夏的牽製,加上遼國內部叢生,不好好治理國家,跑到大宋找快感了,得想個辦法,讓他們繼續自認我老子天下第一。


  陸子非說“富大人放心大膽的去接他們,態度放軟一點,耶律宗真想緩解內部矛盾,我們就是不讓他如意,他不就是想要錢麽?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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