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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長安縣衙

  第二天早上起來陸子非坐在那等人,他在等虎子回來,虎子的消息很重要,魚死網破他不怕,他怕的是劉家狗急跳牆,猛獸最厲害的時候就是快死的時候,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劉洋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可養了十幾年一條狗一隻寵物都有點感情了吧?作為漢人,這麽多年在儒家的熏陶下,良知不可能全部泯滅。


  虎子為什麽做完不連夜回來呢?不是他不想回來,是他回不來,宋朝的宵禁很嚴格,過了開門時間你想進城或出城,那你需要三個人的手令才可以,轉運使,提學司,提刑司三位長官共同的手令,陝西現在處於戰爭期間,還要通過經略使、安撫使的同意才可以。


  陸子非知道虎子打沒打聽到消息都會第一時間回來給他說,陸離在陸子非起來的時候就去衙門了,他也需要做些準備,不能讓兒子一個人在那孤軍奮戰,說實話陸子非一點都不緊張,他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劉家怎麽選擇了。


  “子非,有消息了”說曹操,曹操就到,陸子非看到虎子的樣子知道他城門開了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虎子喝了口水說道“劉縣丞天聖五年在涇原,他大哥離他也不遠,在環慶陸經略使帳下做幕僚,現在好像是給什麽開封府尹濮王趙宗實當幕僚,龐大人昨晚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驚訝,一個小小的幕僚用得著這樣嗎?我覺著我的辦法就可以,你就是不用。”


  陸子非聽到濮王趙宗實的時候和龐籍一個反應,怎麽會牽扯到他身上,太過於敏感了啊!陸子非比龐籍知道的更多,趙宗實就是後來的趙曙,宋英宗,北宋第五任皇帝,正史記載趙禎一生無子,這不能說明他沒生出來兒子,而是他的兒子生下來都早早的夭折了,沒存活下來,趙宗實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接入皇宮,中途還有一次變化就是仁宗後來還生了一個兒子,就把趙宗實送回濮王府了,最後趙宗實登基以後因為這件事對他親生父親的名分問題引發了北宋史上的“濮議”事件,陸子非也猶豫了,他的到來會不會改變這些,趙宗實會不會登上皇位,都是未知數啊!好的是趙禎還有二十幾年要活,那時候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變化。


  還有就是張元也在環慶路經略使手下做過幕僚,一件小小的事情越來越複雜,牽扯的人也越來越多,身份更加尊貴了,反過來想尊貴又怎麽樣,還是比不上家人和弟弟的一根頭發,兩世為人沒什麽好怕的,想通所有的事情節點以後陸子非決定‘搞起’。


  “虎子,叫幾個人我們一起去長安縣衙,今天我們去見識一下這龍潭虎穴。”虎子隨便往嘴裏塞了點東西就去叫人了。


  陸子非抬頭看到母親站在門口,他說“娘親怎麽不去看著弱弱那個小調皮鬼,等會我要出去一下,娘在家等我好消息。”


  幫陸子非整理了衣衫說道“你長大了,做什麽事有自己的道理,娘也不問,平安回來。”


  陸子非說“放心吧娘,沒事的,我一會就回來了,您在家看好弱弱就行。”


  長安縣衙在長安城的東邊,西邊是萬年縣,這兩個縣是長安最大,最繁華的兩個縣,長安縣離陸子非家不遠,陸子非騎馬,其他幾人走著,不一會就到了縣衙門口,衙役認得陸子非,問道“陸公子是找陸大人還是有事,需要我代為通傳麽?”


  陸子非說“我今天是來送訴狀的,請小哥代我送上。”


  衙役沒想到陸子非是來告狀的,愣神過來說“陸公子稍等,我幫你送進去。”


  大概五分鍾的時間,衙役出來了對陸子非說“抱歉,陸公子,知縣大人今天身體不舒服,你的訴狀我們收下了,那天開堂審案我們會提前通知你的。”


  陸子非冷笑一聲,跟我玩這一套,這樣以為我就沒辦法了,我是律師,宋朝的律法我陸子非比你們還要了解,古代人有專門預防這種事情的辦法,唐朝會在縣衙外麵放一麵登聞鼓,而宋朝的是鳴冤鼓,這個鼓隻要原告敲響,不管知縣,知府,知州你有多緊要的事情都必須放下,把案情審理了再去做,每次有人敲響登聞鼓或者鳴冤鼓都會記錄在冊,這東西是有人查的,鼓響了,你沒審理,那你的官就做到頭了。一般衙門都會有衙役站在鼓前盡量不讓人敲,因為鳴冤鼓一響,四周的百姓都回來看熱鬧,有些案情不好處理,主審就不願意讓百姓和其他人看,再一個整天響也不是個事,會影響到縣衙的正常辦公。


  陸子非給虎子眨了一下眼,虎子擋在那個站在鳴冤鼓前麵的衙役身前,陸子非走到鼓前二話不說直接敲了起來,不是說衙役擋不住,是他們根本就不想攔,陸戶曹也是本地的地頭蛇,衙役都是本地人,也不想得罪,陸子非三年前就中了秀才,所以他們就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王昱正在和家人吃飯,一口熱湯下去聽到鼓聲差點燙死他,這是他任上第一次有人敲鳴冤鼓,怎麽就不讓人過兩天安生日子呢?這些衙役是死光了嗎?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敲,慌慌張張的放下飯碗“快幫我換衣服,我要升堂。”王昱的妻子看到丈夫的神情也知道有大師發生了,默默的給他穿好衣服,王昱出來的時候衙門裏的所有長官都到齊了,坐上主位,拍了一下驚堂木說“升堂,叫原告”,接下來就是水火棍敲擊地麵的聲音和威嚴的威武聲,和電視上演的有點像。


  陸子非被帶進來了,王昱問道“堂下所站何人,為何見到本官不跪。”


  陸子非從容的回答到“宋律規定讀書人有功名在身就可以見官不跪,學生景祐末年考得秀才,所以見到上官可以不跪。”


  王昱哼了一聲,自己也舉人出身,很清楚宋律,拿起訴狀瀏覽一遍,是前任的事就好處理了,很簡單的一件案子,他心裏也怕是那種轟動的大案。既然如此他說“原告你說你弟弟是被冤枉的,你們可有人證和物證。”


  陸子非回答到“回大人,有,就在堂外等候。”


  “傳人證,物證上堂”


  一個六旬老漢戰戰兢兢的上來,王昱還是很大方的給了老人一把椅子坐,他自顧看齊那封信來,信上說他承受不了內心的煎熬,她的父母慘遭異族戰爭的欺淩而死,他死後這封信證明她是自殺而不是他殺,從字體上看還是比較稚嫩,像個剛學會寫字的孩童,王昱雖是和書生,但是程序他懂,他讓人拿來當初死者姚瑩瑩的卷宗,記錄不多,投井而死,上任判的是陸子雲把她推下井,現在看來確是有點說不通。


  王昱問老人“你又是何人,與死者是什麽關係”


  老人說“老漢叫李大,家裏就我和老婆子兩人,十年前黨項人打草穀,瑩瑩的父母死於非命,我們看他可憐,就收養了她,在家她一直表現的很乖巧,三年前我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投井,死後我去井下收她屍骨的時候發現她的屍骨都找不見了。”


  堂外的百姓炸鍋了,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什麽神神鬼鬼都出來了,甚至有人說瑩瑩的鬼魂要回來索命,以後那地方不能去了,王昱一聽一個頭兩個大,陸子非也不知道死者的屍體居然沒找見,很可能是劉洋幫著收了。


  王昱說“原告,你現在證明這封信是死者所寫,那麽我就宣判你弟弟是冤枉的,你若不能證明,我就治你無事生非之罪。”


  堂下的陸離握緊了拳頭,怎麽把這點疏忽了,你個農家之子,還是女兒身,怎麽會寫字的,是誰教他的,現在就看兒子的了。


  陸子非說“我當然能證明,需要傳一個人上堂。”


  王昱問“你說”


  陸子非說“那個人就是劉縣丞的公子,我曾經的同窗劉洋。”


  底下的人嘩然了,沒想到這件事居然和劉家有關係,這戲演的越來越精彩了。


  “傳劉洋”


  在大家焦急的等待中,劉洋姍姍來遲,看到堂上的知縣和父親說“長安縣秀才劉洋拜見知縣大人,不知大人傳我過來可有什麽事。”


  王昱說“今日傳你過來是因為三年前的一樁案子需要你配合問話。”


  劉洋說看了一眼父親,發現父親臉色鐵青,他還是說到“大人請問”


  王昱對陸子非說“你可以開始了”


  陸子非將手中的信給劉洋,劉洋看了以後渾身發抖,手連兩張信紙都拿不穩。


  王昱看到這一幕就知道這信是真的“陸子非,到底是怎麽回事,說吧?”


  陸子非定了定神說到“我和劉洋曾是同窗,所以我知道他有一個習慣,他所用的所有的書和紙都會在右下角畫一個狼頭做記號,開始我沒注意到,最後才記起來是在劉洋的書少看到過,這點大人可以去求證,我想也很簡單,而且信上的字跡看起來稚嫩卻給我一種熟悉感,我們同窗多年,所以我才能認出來,因為這女子的字是劉洋所教。”


  “為什麽,為什麽,上天對我不公平,老天你眼瞎了嗎?”劉洋悲聲大喊。


  beisongjiashengr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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