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法事
“原來族長對我們還是不放心。”趙三千說。
我把房屋子裏的燈熄掉了,那兩個人過了不多久才離開,我和趙三千立即跟了出去,又回到靈堂,偷偷躲了起來。
靈堂裏依舊燈火通明,音樂不斷,但是棺木周圍已經儼然形成了一個人做的圈圈,緊緊圍繞著,看不到什麽。
我急中生智,拉著趙三千,上了樓梯,來到了靈堂的二層小閣樓。
中心的棺木依然開著,裏麵躺著一個人麵色蒼白,周圍圍了一圈的人,都穿著法師的衣服,默默的念叨著什麽,手上搖著鈴鐺,讓我想起了招魂的場麵。
另外還有一些人手上拿著我剛才看到的特別的藤蔓,一邊戴著手套,擰出一些綠色的汁液,有頻率的撒向棺木裏躺著的人,不多,一會兒那個人所穿的白色上衣就被綠色的汁液,漂染的星星點點,接著便是全部浸透了。
防腐劑?我突然想到,百黎寨的人師生經過多年不朽,會不會有什麽防腐劑。
一個穿黃色法師服的人,抱來了一大罐白色粉末狀的東西,應該是鹽,那人一揮手,全部把鹽倒進了棺木裏。這種場景越看越像木乃伊的製作過程……但是接下來令人奇怪的是,他們卻又把鹽重新散開了,移來一個大的風扇,蓋在那人身上的鹽全都被吹散開到棺木的各個角落,隻有薄薄的一層還在他的身上。
這裏的鹽應該不是起著防腐作用,否則就不會隻是蓋在衣服上了,應該是起著防蟲的作用。
“他們在幹嘛?我怎麽看不懂?”趙三千扯了扯我的衣袖問。
這個大少爺當然不懂,我也隻是很小的時候聽老人說過,所以我隻能半猜測,“他們在做防腐工作吧。”
趙三千腦子十分機靈,恍然大悟,“這就是他們百黎族的人屍體經久不朽的原因嗎?”
我被他一扯,突然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下去,趙三千急忙把我拉住,我這才站了起來,但是腳下發出了一聲很響的聲音。
我拉著趙三千急忙趴在木樓梯板上,一聲話也不敢說,剛好地板上有一條小縫,我從縫中看下去。
其他人都沒有注意這裏,音樂的聲音蓋過了我們的聲音,族長十分機警的朝樓上看了一眼,然後慢慢的朝我們這邊走來,似乎準備上來。
這下我們死定了,我在心裏不停的念叨……不要上來不要上來……
但是耳邊卻傳來上樓梯的一陣一陣的聲音,像極了族長的腳步。
“族長!”,突然一聲清脆的喊聲,打斷了我的緊張和那段腳步聲,“那邊快到你了!”。原來是今天和我們抬棺木的那個小青年,他小跑了過來,“幾位長老請你去開會”。
腳步聲沒有繼續往上,而是咚咚咚的回去了,我心裏大鬆一口氣。
那邊的棺木周圍一群人繼續在做法事,族長已經不見蹤影,我和趙三千急忙跟著族長過去,但是卻不見人,隻好作罷。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按照這裏的風俗,就要把他們送向墓地。
我和趙三千還有司月十分熱心的要去幫他抬棺木,但是卻被族長拒絕了。
“族長,你這是什麽意思?”趙三千知道族人不願意讓我們接觸有關墓地的事,明知故問。
族長眉頭一皺,“各位熱心相助,我很感激,但是,這件事實在是族內的私密之事,也請各位也不要為難我”。
看族長10分嚴厲的拒絕了,我們也不好強求,隻能回到客屋。
司月腳步緩慢,“既然你們知道了墓地所在,我們何不自己直接去呢,早點把紫柔的屍體找到,我們也可以早點離開”。
“我們雖然知道地方在哪裏,但是怎麽取出來卻不知道,如果貿然行動,驚動了他們,更加危險……”,我向他解釋說,“所以我們先讓我看看他們是怎麽放置棺木的,目的這麽嚴肅的地方,不可能隻是簡單的放進去,拿出來就行了,怕就怕他有機關”。
司月這才沒有說話。
趙三千站了出來,“怕什麽?我們待會兒偷偷跟蹤他們不就行了。”
“跟蹤很容易被發現的,我打聽過了,他們有固定的人數,嗯,我們可以混進去,但是要讓三個人主動退出。”司月說。
我們動作很快,趕到靈堂,他們已經準備起棺,我們偷偷的叫了三個小青年出來,他們一臉狐疑的看著我,“有什麽……”。
還沒等他們說完,趙三千和司月就從後麵攻擊,把他們擊暈了過去。
“不好意思啊”。說完,我們把他們身上的孝衣扒下來,披在自己身上,混進了隊伍裏。
我們默默的混到了中間,低著頭隻顧抬棺木,並未引起他人注意。
隊伍一路歪歪扭扭,果然朝著我們昨天打探的那個路過去了,他們先到山上的小木屋,也就是昨天我們見過的老頭子那裏打了個招呼,然後徑直朝無憂窟走去。
進了無憂窟,抬棺人在樓梯上一個接一個排隊,形成了一條螺旋式的隊伍,棺木停在一個洞窟麵前,族長在最前麵,帶著那些法師又在做一層法事。
我站在隊伍的中間恰好對著族長,所以看得十分清楚,法師們的鈴鐺響個不停,在圓柱形的空間裏回響。
他們並沒有直接把棺木放進去,而是把棺木上上下下的搖晃,我甚至懷疑他們這樣會不會把人搖醒,但是並無異常。
我在那裏看了將近半個小時,都隻是之前見過的普通的場麵,看的我有些犯困。
加上昨天晚上一晚沒睡,眼皮子直打架,突然趙3000捏了我一下,我立馬清醒了過來,他下手的地方一陣清爽。
“怎麽了?”我一臉懵
司月朝族長那邊撇撇嘴,我這才注意到,現在已經是組長在搖鈴鐺了,他從手裏掏出一個紅色的水晶球一樣的東西,放在棺木的上麵。
水晶球,向四周散發出紅色的氣息,把棺木包圍住了,一層又一層反複給棺木加了一層網似的,但是卻又慢慢的消失不見,仿佛融進了棺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