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老婆婆問路
屋裏紫柔痛苦的呻吟不堪入耳,聞者落淚。
痛苦的時辰終於過去,紫柔的指甲也慢慢的從黑色的長指甲變為正常顏色和正常長度。
火熄滅了,老婆婆疲憊不堪。
趙三千和雪姐姐忙著做飯,我和司月護法。
紫柔很快醒了過來,恢複了往日的樣子,看著司月痛苦的樣子,十分不解,“司月,你怎麽了,我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司月看他終於醒了過來,激動不已,一把把她抱入懷中。
“你終於好了,現在感覺怎麽樣?”司月上下的打量著她,十分擔心。
紫柔一臉茫然,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緊張,“我好著呢,你看!”紫柔說完還蹦蹦跳跳了幾下。
司月和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吃飯。
司月一直往紫柔的碗裏夾菜,堆成了小山。
吃飯現場變成了大型狗糧現場。
趙三千推推司月,“你也不怕撐著人家,再說了她是魄,不需要吃飯的,你可能是傻掉了吧!”
飯桌溫馨和諧。
飯後。
“紫柔,你還記得剩下的兩魄,你失落在何處了嗎?”一吃完飯司月月就馬不停蹄的問紫柔關於剩下兩魄的蹤跡,想快點找到,免得再生意外。
我對他的行為表示理解,畢竟青木堂的人在這裏死掉,估計麻煩還會接踵而來我們在別人的地盤這麽猖狂,難免樹敵招來麻煩。
紫柔氣色好多了,也比平時活潑了許多,但是一想到這個還是十分迷茫的樣子,仔細的回想中。
然後,無奈的搖搖頭,“我想不起來關於我的魂魄了,仿佛是做了一個夢,但是夢的內容完全不記得了……”
司月一時失望。
老婆婆這時候站了出來,“或許我可以幫到你們,我會“問路”的方法,在她身上應該可以坐下……”
我感到十分驚喜,這個老婆簡直是一位寶藏婆婆!
問路,是一種很很久之前的道術,是對於魂體或魄體而言,可以探知他們過去的記憶,從而套出你想要的話來。
“那就麻煩老婆婆了。”司月趕緊感謝,然後讓紫柔坐好,等老婆婆施法。
老婆婆口中念念有詞,一邊對著她揮舞著什麽東西,紫柔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我突然覺得這就是現代的催眠術,隻不過這是對於魂魄而言的。
“姑娘,姓甚名誰……年方幾何?”紫柔很配合,老婆婆很快進入正題。
紫柔閉著眼睛,思考了一會,慢慢的說,“小女子,姓何名字名紫柔,年方十六。”
“姑娘為何而亡?”老婆婆似乎無意的說出了這句話。
紫柔聽到這個問題,眉頭一皺,但是仍舊思考著,“我投水而亡,就是家門前的古水河畔……”
“姑娘生前可有什麽特別的東西?”老婆婆問到了關鍵點。
紫柔從容淡定,浮現一抹甜蜜的微笑,“詩經……那是卿月贈我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還有呢?”老婆婆問。
“還有……還有……”紫柔的記憶似乎陷入混亂和痛苦中,眉頭皺成八字,“還有門前那條河,那條承載了我生命的河……”
那條河!
難道,她失落的一魄就在那條河裏?
“除了這條河呢?”老婆婆誘導著說。
紫柔的狀態越來越亂,臉色也十分痛苦。
老婆婆轉過頭對我們說,“不能繼續再問下去了,再問下去會讓他記憶混亂,對以後的回憶更不好。”
司月點點頭,“請老婆婆趕快停止吧。”
“姑娘別害怕,別害怕,我們在聊天呢,好了,我們現在休息吧。”老婆婆安撫她說。
紫柔慢慢的安靜下來,睜開眼睛,恢複了剛才的活潑模樣。
“你們可曾了解到到什麽?”她一臉疑問。
“你還記得古水河嗎?”司月試探性的問。
“古水河?”紫柔聽到這個詞,臉色陷入迷茫和回憶中,“有印象,但是記得不清楚……”
我們讓她再想想,她繼續回憶著。
“古水河……是家門口的一條河……水很清澈……小時候經常在那裏玩……後來,後來……”紫柔閉著眼睛,好像想到了什麽不開心的東西,“後來我遇到卿月了,我把心事告訴它,我把小心思都放到這條河裏了……再後來……我跳進去了,我抱住了它,不過好冷,好冷……”紫柔臉色不好。
司月皺眉,不知道是因為看到紫柔的臉色不好,還是因為聽到“卿月”二字。
如果紫柔對司月有好感是因為千年前的那個人,司月的內心必定十分痛苦。
但是我更加願意相信,司月是千年前的卿月的轉世,兩人共同向前看。
“好了,紫柔不要去想那些事了。”他急忙搖醒了她
“我想,紫柔失落的一魄應該就在這條河裏……”我托腮沉思說。
“但是那條河分明已經幹掉了啊!”趙三千莫名其妙的說。
“我們可以去他的源頭,或者盡頭看看。”司月冷靜的說,“那條河對紫柔很重要,就算把每一寸土都翻過來看一遍,我也在所不惜。”
“嗯。”我和趙三千表示支持。
我的心口突然微微的痛了一下,熱度陡升,赤焰鬼珠又不安分了嗎?
來蘇州之前,師傅才幫我把戾氣化為我自身的力量,原以為可以支持一段時間,不讓赤焰鬼珠擾我體內的。
現在看來是最近用力過猛,催動了它的蘇醒,但是在這緊要關頭我不能被赤焰鬼珠控製住。
據師傅說,赤焰鬼珠的各種氣息,一層比一層難以克服,上次的第一層花了師傅和司月好大的心力,現在如果在這裏發作,我們幾個普通的道兵肯定是無法解決的。
我運用全身的力氣,聚集到心口上,給了赤焰鬼珠一次重擊,它慢慢的安穩了下來,溫度也不再升高。
但是莫名的心口又痛了一次,我猜想是我剛剛強行壓製它的副作用。
司月和趙三千看我臉色不對,“你怎麽了,周銘?好像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