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分析
“噠噠噠。”手指不自覺地在桌上敲擊著。
“你可以停下嗎？”托尼·斯塔克抱著腦袋，有點失控地大聲說道。
“抱歉。”皮姆抬起雙手舉到空中，“不自覺地。”
“我已經夠頭疼了！”托尼異常煩躁，“我根本就弄不明白佐拉到底做了什麽東西！”
皮姆沉默。
“他的構造，他的設計，就像是幼兒園的小孩的手工作品！”托尼咆哮道。
“但是，幼兒園手工課作業可沒辦法抵擋鐳射眼和紅浩克。”皮姆說道。
“這就是為什麽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讓我去好好弄明白他到底做了什麽的原因！”托尼吼道，“每一個機器，每一個裝置，都有它的道理！不是說你想要怎麽樣就能夠怎麽樣。
“每一個機器都有它自己的生命！這就好像即使你知道了蒸汽機的原理，把你扔回到沒有剛才沒有煉鐵的遠古時代，對著一堆石器和木器你也不可能直接作出蒸汽機！
“佐拉的這台機器根本就沒有任何道理！除非你告訴我莎士比亞發現了萬有引力而牛頓寫出了《羅密歐與朱麗葉》！”
“我可以理解你的挫敗感。”皮姆說道，“但是……”
“挫敗？”托尼猛然抬起頭，用自己充滿血絲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皮姆，“你覺得我隻是因為佐拉製造了一個比我更強更大的機器就感覺到挫敗？你覺得我會在乎那個所謂的‘世界上最會製作武器裝備的人’的稱號？”
“老實說，我覺得你確實很在乎。”皮姆心想，但是他終究理智地沒有說出口。
“他作弊了！”托尼吼道，“這就好像當你在玩一款策略遊戲的時候直接從伐木科技進化到了核裂變！這是不可能的！”
“好好好。”皮姆伸手做出請平靜情緒的動作，“如果你確定他作弊了，那麽，我想我們現在的主要工作，或許應該專注於對他進行反作弊或者想辦法讓他沒辦法繼續作弊。”
托尼哼了一聲，坐回椅子上，他咬著牙。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用一種有些挑釁和考驗的語氣問道：“那你有什麽好辦法？”
皮姆微微搖頭，這就是托尼·斯塔克，即使是求助的時候也顯得那麽趾高氣昂，不過，大家終究已經共事這麽多年，他也早已習慣了隊友各種怪癖，當然了，別人也在習慣他。
“我已經把現場掃描到的數據傳送了一份到瓦坎達。”皮姆走到控製台前，打開了一份報告，“畢竟，你知道的，鑒於我們現在的情況，即使複仇者大廈還沒有被徹底封閉，可是，這裏的環境已經不允許我們進行全心全意地研究活動。”
托尼默不作聲地點了下頭，算是默認。
“還好他沒有繼續糾纏他的自尊心。”皮姆鬆了口氣，現在最怕的就是托尼那種小孩子脾氣較勁起來，一定要靠自己解決問題，不過這麽多年了，他終究還是知道什麽是輕重緩急。
“這是特查拉發回來的數據報告。”皮姆打開文件。
“振金。”托尼瞥了一眼，“這並不意外不是嗎？說實話我根本搞不懂，這麽多年了，特查拉就沒辦法好好管管那些走私和盜挖的活動嗎？每一次當我們的對手製造出什麽東西的時候，他們的原料裏永遠都有振金。”
皮姆臉部的肌肉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這種事情你真的有資格去指責別人嗎？難道天天被用來和我們作對的技術裏麵你自己的技術說一半都可能有點少了吧？、
他當然知道這種話不能說出口，搖搖頭把雜念去除，他繼續和托尼一起翻看著研究報告。
“根據我們當時激活的微型掃描數據，盔甲的一些自動運行係統來源於……”皮姆歎了口氣，心想，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來源於你的公司。”
“哈！”托尼終於露出揚眉吐氣的表情，“我就知道，以佐拉那個白癡腦袋怎麽可能寫出這麽順暢運行的程序，他果然是偷來的技術。”
緊接著，他甚至有些心滿意足地研讀著被截取的少量數據。
“嗯……”他略微點頭，就像是一個在檢查學生作業的老師，“至少這麽看來，佐拉也還算是有些本事，他至少知道這些東西該怎麽用，比起那些拿了我的技術都隻能造些玩具的廢物要強多了。”
“你確定這是現在的重點？”即使是常年合作，皮姆都恨不得把自己手上的平板直接拍到托尼的臉上，別人被偷了就是人家沒本事做好防護，你被偷了就是你家技術好？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感覺自己都要被氣得暴躁症發作了。
努力平靜呼吸，他全力抑製自己的情緒，至少現在不能夠讓那個衝動暴躁的心理狀態占據上風。
“當你需要裏德的時候他跑去哪了？”隻好在心裏轉移注意力般地罵了一句，這才終於穩定住情緒。
“有什麽新想法嗎？”皮姆等到托尼看完了報告，開口問道。
“就像我說的，他們作弊了。”托尼滿臉不屑，“瓦坎達的材料，我的技術，外加一些……原始人手裏的裂變反應堆。”
皮姆磨了磨牙：“他們用宇宙立方做能源？”
“不然你以為他們還能用什麽？”托尼翻了個白眼，然後毫無形象的倒回自己的椅子，甚至順勢把腳翹到了桌上，“難不成你覺得九頭蛇的豬腦子，哦，不對，蛇腦子，畢竟我們都知道其實豬挺聰明的，你不會覺得他們能夠研發出這麽強大的能源吧？如果他們能做到，我現在就去把方舟反應堆吃了！”
“不。”皮姆搖頭，“我隻是覺得很奇怪。”
“奇怪什麽？”托尼終於認真起來，他放下雙腳，皺著眉頭。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他們拿到了宇宙立方，結果做的事情隻是黑了總統？”皮姆麵露疑惑，“好吧，我明白，即使隻是黑了總統就已經夠麻煩了，他們已經在戰爭中占據了絕對的上風，但是，那至少沒有直接讓我們輸掉不是嗎？
“如果他們直接黑了我們呢？比如把我們變成他們的寵物狗？又或者是幹脆直接把我們抹除了去做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擁有超能力的人，現在這場仗甚至根本不可能打得起來。
“如果你可以直接贏，為什麽隻是讓自己搶跑？
“這根本就沒有道理。
“然後事情到了現在，他們想的也不是用宇宙立方去直接翻盤，而是去用它做了個超級威力加強版的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