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外援
彼得小心地走在街上。
現在的紐約遠比平日裏更加不安全。
隨處可見暴動的人群。
如果不是必要,他並不想以自己明麵上的身份出現,可是,有些事情是蜘蛛俠做不到的。
他推開門。
看著牆上的裝飾,一種恍若昨日的感覺撲麵而來。
他情不自禁地注視著牆上的那張報道照片。
“你拍的照片真的不錯,我可是很想要你能夠留下來當個專職攝影。”有些蒼老的男聲在他背後響起,彼得回過頭,看到jjj正看著自己,“不過,我想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你的才能似乎遠不止是拍拍蜘蛛俠的照片。”
彼得笑了笑。
老實說,他對jjj的感覺很複雜,不過這麽多年了,他也早就習慣了jjj對蜘蛛俠的吹毛求疵。
“我聽說你和埃迪約了一個專訪?”jjj說道,他皺著眉頭,“老實說,我不認為現在是是個耗時間,你應該很明白,現在人們關注的重點是什麽。”
“我知道的。”彼得回答,“就算是做了采訪也不一定要現在發,而且,如果不是現在這樣,我恐怕也沒什麽太多時間來這裏不是嗎?”
jjj搖頭,但還是讓彼得進去了辦公室。
正坐在位置上似乎有些焦慮的埃迪立刻就注意到了彼得走進來,他連忙站起身,一把抓住自己的背包,快步跑向彼得。
兩人來到旁邊一間安靜的房間內。
“奧托來了消息。”埃迪說道,“他給我傳話了。”
“我明白。”彼得回答,“老實說,我根本不能理解弗瑞到底想幹什麽,讓懲罰者刺殺總統?這簡直瘋了!總統也是受害者,我們不能就這麽私自對他執行死刑!”
“但是弗瑞不會這麽想。”埃迪搖頭,“他本來就不是在追求正義或者當一個英雄,我們都很清楚,弗瑞的所作所為,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幹掉九頭蛇。
“他的確在保護世界,但是他保護的也僅僅隻是世界,而不是這個世界上的某一個人,為了達成他的目的,他從來都不介意犧牲掉某一個或者某些個體,而總統不管怎麽說,他至少現在確實是個九頭蛇,在這種情況下,弗瑞想要殺掉他,就更不需要猶豫了。”
彼得絞著手指頭:“我終究不能接受這種事情,是的,我明白,或許這是一種方法,但是……”
“是的,我了解你。”埃迪說道,“所以,好消息是,這麽想的人不止你一個。
“奧托傳來的消息說,隊長準備去阻止懲罰者的行動。”
“但是這太危險了。”彼得立刻反駁道,“他們很可能會因為這個行動把自己送進監獄!”
“這就是奧托聯係我們的原因。”埃迪說道,“他希望我們能夠幫他們準備一條撤離的備用方案。”
“他自己就能夠做到吧?”彼得反而警覺了起來,“雖然這麽說可能是源於我對他的偏見,但是,不管怎麽說,章魚博士想要留條後路,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他有什麽必要刻意來找我們?
“我並不是說我們不應該幫忙,而是,這會不會是他想要算計我們的陰謀?”
埃迪沉默了片刻,他斟酌著說道:“我不知道,畢竟這是奧托,哪怕是他現在說他變好了,可是我也和你一樣無法完全相信。
“不過,他似乎意識到了我們可能的不信任,所以他給了你一段影像。”
“給我?”彼得有些疑惑。
“是的。”埃迪點頭,“準確的說,是他給了我一段錄像,但是他很確定隻有你能看得懂。”
說完,埃迪拿出手機播放。
……
深夜裏。
趙獨自起身。
他打開自己的電腦。
“我們根本就不可能靠這個追蹤到浮士德。”趙的臉色很不好,“現在我其實就和你們一樣隻是在一旁看著,我不相信這是你們全部的計劃。”
“這當然不是。”班納說道,“隻不過,現在還沒有到你們該起作用的時候。”
“起作用的時候?”趙哼了一聲,“我覺得我們不需要這麽繞彎子。
“雖然說我並不會因為一些隱瞞之類的東西生氣,但是,其實你們就是不信任這群新人不是嗎?
“你們讓我來接替保姆的位置,繼續帶著他們進行一些無危險卻也無關的任務。”
“他們還不夠成熟。”班納說道。
“但是,即使成熟如你們,在這次又做了什麽呢?”趙反駁道,“因為你們的目標太大,所以不能輕舉妄動,必須要用一些局外人才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我原本以為這才是你們組建這支隊伍的目的,可是現在,你們卻依然不打算有任何的作為?
“難道眼睜睜地看著隊長孤軍奮戰就是複仇者的計劃嗎?”
“我們當然有別的計劃。”托尼站出來打斷了他,“現在隻是還沒有到需要你們出動的時機。”
“懲罰者要行動了。”趙突然轉移話題,“即使那是個陷阱,他依然準備跳進去。
“所以這一次,你們打算怎麽辦?
“放任他殺掉總統,然後跟著弗瑞的計劃走?
“還是去幫隊長阻止他,然後再想辦法平安撤離?
“還是說和現在一樣僅僅隻是作壁上觀?”
托尼不回答。
趙長歎一聲:“什麽時候複仇者們變得這麽畏首畏尾了?我現在真的搞不明白你們究竟是太成熟了以至於已經忘記了初衷,還是真的有一個絕對可靠的計劃。”
……
彼得看完了視頻,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我現在明白為什麽奧托想要一個外援了。”他說道,“如果柯爾特真的已經變成了九頭蛇,奧托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能夠逃脫他的算計,所以,他必須要利用一些柯爾特所不知道的東西,也就是我們。”
埃迪想要說什麽,但是終究還是把話忍了回去。
“你沒有和他接觸過,所以不了解。”彼得看到了他的表情,他解釋道,“他很可能是這個世界上你最不願意麵對的敵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