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治安官
“公民們！”
老詹姆斯·沃斯站在台上。
“我們已經麵對了太多變革，而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們都從未真正做好準備。
“我們執著於依賴民間的自發性組織來幫助我們的社會。
“可是，我們卻從來沒有做好準備。
“不論你們是否承認，犯罪與各種不道德的行為，同樣是人類文明區別於野獸的地方。
“在動物中，隻有弱肉強食，沒有偷竊，沒有搶劫，更不會存在謀殺，當獅子捕獵斑馬，從沒有任何人會給它們冠以謀殺之罪。
“變異或者科技，並沒有促進犯罪，它們隻是讓那些罪犯能夠以更強烈的方式去傷害社會的秩序。
“本質上來說，超能力和槍械一樣，就好像在HH福爾摩斯之前，我們從沒定義過連環殺人犯，就好像槍械的發明，不過是讓那些窮凶極惡的歹徒將自己手中的刀劍轉變成了火器一樣。
“有文明的地方，就有犯罪。
“我們都知道沒有罪惡的烏托邦隻存在於幻想小說裏。
“所以，我們的文明，為了對付罪犯，建立了警察局。
“可是，當那些罪犯，獲得了遠超普通警察能夠對抗的力量後，我們的執法體係崩潰了。
“在這種情況下，人們開始天然地畏懼大多數擁有超凡能力的人，這並不奇怪，畢竟，如果讓我抱著核彈頭睡覺，我也睡不安神。
“可是另一方麵，為了能夠在這些遠超過去的恐怖威脅中生存下來，我們又開始不得不依賴那些超能力這種品德高尚願意無私奉獻的那些。
“這本就是不合理的事情，我們從最開始就是帶著有色眼鏡去看那些超能力者，當他們最開始出現時，我們不會像對待真正的警察一樣，信任他們，相信他們，因為我們本來就對他們帶有偏見，我們不相信他們的能力是安全的。
“捫心自問，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不是天生的壞人，但是，如果當所有人都不願意相信你，覺得你是個怪物，而你又擁有輕易碾死他們的力量，這種情況下，還願意盡棄前嫌不計代價的幫助別人的人，有多少？
“所以到了最後，超級英雄還是隻有那麽些，而獲得超能力的罪犯卻越來越多。
“我承諾過你們，隻要我能夠當選，我會盡一切可能，去扭轉這一切。
“現在，我帶來了我的承諾。”
老詹姆斯·沃斯像身旁的助理點了下頭。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
一陣噴射器推進的轟鳴聲伴隨著雷電升從天空中傳來。
圍觀的群眾們抬起頭。
身著黑色盔甲的男人從天而降，在他的身旁，另一人全身跳動著電弧。
“戰爭機器！詹姆斯·羅德斯上校。”
全身盔甲的男人向前一步，他的麵部裝甲掀開，露出麵容。
羅德向圍觀的群眾行了個軍禮，然後慢慢退會隊伍。
“活閃電！米格爾·桑托斯！”
全身閃爍著電弧看不清真容的男人也上前一步，然後退回。
在助理的帶領下，全身穿著星條旗製服，背著一塊盾牌的男人走上台前。
“美國特工！約翰·沃克！”
男人走上前，臉色堅毅。
緊接著，在美國特工身旁，一道人影迅速變大。
“蟻人！埃裏克·奧格雷迪！”
“以及……”
詹姆斯·沃斯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巨大的陰影從天而降，他坐在演講台旁，由於落地的力量在地麵上踩出數道裂縫。
全身紅色，背負兩把獵槍的巨人走上演講台。
“紅巨人！羅斯將軍！”不等總統說話，新來的巨人自己說道。
他走上前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牙齒，然後衝眾人伸手比了個大拇指。
總統總算是從紅浩克從天而降帶來的衝擊中恢複過來，他咳嗽了兩聲，略微整理儀容，走到話筒前：“以及，最後一位成員……”
一陣摩托聲的引擎伴隨著急刹從街道上傳來。
一個男人摘下頭盔，露出自己的特製眼鏡，他停好摩托車，走向演講台。
所有的記者都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讓開道路讓他過去。
走上台，總統向他伸出手。
“鐳射眼！斯科特·薩默斯！”
……
數個月前的馬丁·····路德·金日。
“你希望，變種人能夠支持你的計劃？”查爾斯·澤維爾的學校，也就是他的莊園內，x教授有點驚訝地打量著眼前的總統候選人。
“在我看來，變種人並沒有必要受到這麽嚴苛的待遇，萬磁王等少數激進變種人的犯罪行為並不能代表大多數的變種人，更何況，很多激進的變種人本身就是因為受到了太多的不平等才變成如此。”詹姆斯·沃斯臉色如常地看著麵前的x教授。
教授很驚訝，他見過很多政客，也很清楚他們的手段，可是，這一次，他沒有從詹姆斯·沃斯的心中發現任何別的心思。
換句話說，這位競選者，真的想要幫助所有的超能力者和普通人，他真的希望能夠搭建一個，讓大家和諧共處的新社會秩序。
教授沉默了。
這位理想主義者的想法到底能不能成功暫且不論，但是，這至少是教授這些年來見過的，對變種人最友善的政治人物了，更何況，對方挑選前來的日期很明顯也在暗示這一切。
“我可能，需要和大家商量一下。”
詹姆斯·沃斯理解地點頭。
將詹姆斯·沃斯留在房間內，教授推動著自己的輪椅離開接待室。
回到自己的會議室，鐳射眼和野獸早已等候在那裏。
“情況怎麽樣？”野獸作為一路陪伴教授的老朋友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教授很清楚地知道野獸是在問對方是不是真的有誠意。
“他說的都是真的。”教授回答，他笑著說道，“我想，如果沒有誠意，他恐怕也不會有膽量來和我麵對麵談話不是嗎？”
野獸皺了下眉，不過他很快就舒展開：“如果事實如此，這恐怕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豈止是很好？這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良機了吧？”鐳射眼興奮地開口，“前一次，我們擔心複仇者組建的年輕人隊伍可能會引起各種糾紛，但是這一次呢？這可是官方隊伍！真正的官方背景！而且教授也確定了，對方是真的想要合作，這難道不是我們改變社會對變種人偏見的最好機會嗎？隻要讓人們知道，我們不是威脅，讓他們將我們和複仇者，神奇四俠之類的超能力者等同對待，變種人還需要過上那些東躲西藏的生活嗎？”
“冷靜些，斯科特。”野獸瞥了他一眼，“我沒有拒絕這次合作的意思。”
他想了想，說道：“但是，我們需要弄清楚的，是他需要以什麽樣的形式合作。”
……
鐳射眼看著台下對自己明顯露出不信任目光的媒體，心裏歎了口氣，即使他早就做好了準備迎接別人異樣的目光，但是到了實際上麵對的時候，終究還是有些不舒服。畢竟自己是來做好事的，而他們卻像防賊一樣防著你，也難怪有那麽多不堪受辱的變種人選擇投靠萬磁王的兄弟會。
終究也是作為x戰警隊伍領袖多年的人了，鐳射眼很快調整自己的情緒，也正是因為這一次的任務過於重要，重要到他們三人在仔細商議後，幾乎排除了x戰警中的所有骨幹人員。
琴·格雷？不合適，鳳凰之力過於恐怖，很可能引起恐慌。
羅根？那家夥就是個炸彈，更何況他現在人還不在學院內。
羅刹？性格合適，可是她的能力，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傷，通過接觸吸收能力和生命力的變異能力確實不適合在公眾麵前展示。
最後選了半天，有能力參加，並且經驗足夠的人，也就隻剩下擔任x戰警正副隊長的自己和暴風女了。
於是，在大家經過商議後，決定不如就讓自己親自前往，這樣不僅是能力還是重視程度都很合適。
鐳射眼還在感慨，詹姆斯沃斯就已經開始繼續演講了。
“他們，就是治安官隊伍的首批成員！”
他意氣風發地說道：“當然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會采取任何強迫，打壓的手段去逼迫現有的其他超級英雄加入我們。”
他頓了頓：“就像我說的，我希望能夠建立一個，合適的新體製。
“這一批治安官隊伍，將會成為首批試點，他們將以官方的身份，與複仇者神盾局等過去已經存在的官方或民間組織進行合作。
“對於那些因為過去種種原因不那麽相信官方的超級英雄們，我們不會采取任何逼迫或者強製要求你們摘下麵具或加入我們的行為，我隻希望，如果你們在明白了這個新的製度的優點後，能夠主動與我們合作。
“我希望，終有一天，治安官能夠成為所有超級英雄共同為了阻止犯罪而合作的組織！”
……
複仇者大廈內。
“你怎麽看？”托尼翹著腿，用嘲弄的語氣詢問隊長。
“我相信羅德在參加之前和你溝通過。”隊長沒有直接回答。
“很明顯，他是個軍人，而現在祖國需要他。”托尼挑眉，用他玩世不恭的語氣回答。
“從體製上來說，我已經退役了。”隊長回答。
“你知道我不是在暗示什麽。”托尼壞笑著看著隊長，“你覺得他們能成功嗎？一個，盜版複仇者？”
隊長不悅地皺眉：“不能這麽說，如果他們真的能夠做成的話，這對所有人都有好處。”
“但是很顯然，那群政客什麽都做不好。”托尼不屑，“他指著屏幕上被他定格的治安官隊伍特寫。”
“羅德？好吧，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是，你不會覺得他能夠取代我吧？美國特工？一個有暴力版的美國隊長？活閃電？三流人物而已；紅浩克看起來還挺厲害的，但是我們都知道，羅斯不過是個蠢貨而已；奧格雷迪？連神盾局都不要他，弗瑞都覺得這家夥沒救了，你覺得他能做成什麽事情？”
隊長不說話，他隻是本能地覺得托尼的嘲諷沒有什麽意義：“每個人都有做錯事的時候，他們過去的行為並不能代表他們現在依然做不好英雄。”
“我真不明白，為什麽查爾斯會去和這群沒用的廢物合作，他不是能讀心嗎？”托尼嗤笑。
“很顯然查爾斯比你更懂人心。”隊長說道，“很顯然，他的能力讓他能夠辨別別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做好事。”
托尼不滿地看了眼隊長。
“算了，這和我們都沒有關係，政府想鬧就讓他們鬧好了，如果他們能夠弄出點什麽成績，至少我們還能減少不少負擔呢。”托尼想著想著笑了起來，“不過你別說，至少他們看起來，比尼克·弗瑞那張臉要舒服多了。”
隊長剛想說話，卻又被托尼打斷：“隻不過，他們想要確認隊伍的領導程序恐怕要經曆點時間了，畢竟，這幫人就沒幾個真的長腦子的，斯科特倒是有能力和經驗領導他們，可是，我想他們肯定不願意讓一個變種人來領導不是嗎？”
托尼說的是對的，這是一個大問題。
隊長也很清楚，他知道一個隊伍，必須要有領導者，這個領導者可以不是一個人，但是必須要有少數領頭羊來領導大多數人，或者說，一定要有一個能夠做出最終決定的權威。
可是，這隻治安官明顯沒有這種人。
戰爭機器羅德和活閃電不會成為問題，甚至，美國特工也不會。
可是，紅浩克和蟻人奧格雷迪卻不好說，這兩個人，明顯就屬於那種自以為是不那麽願意聽從別人指揮的人。
如果他們真的願意讓斯科特來領導，那自然萬事大吉，可是，作為一個社會地位低下的變種人，他們真的會心甘情願地聽從斯科特的命令嗎？
隊長歎了口氣，不過這些終究和他沒有關係，隻希望這位充滿理想的新總統能夠完成他的夢想吧。
畢竟……這對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