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以太
“謝謝。”裏德接過蘇珊手中的平板電腦，“你已經幫我把最近的講座時間表重新安排好了嗎？”
“是的。”蘇珊回答，“順便幫你把之前離開時候缺席的課時重新補上了。”
“那真是太感謝了。”裏德笑著開始查看時間表。
“講座？”柯爾特有些好奇地問道。
“爸爸和很多大學都有協議，他會去定期做一些客座講座。”瓦蕾莉亞頭都不抬地隨口解釋了一句。
“這聽起來挺有意思的？”柯爾特反倒是挺感興趣。
“你要是感興趣的話，這周五下午就有，你大可以放學了去紐約大學，反正這本來就是客座講座。”瓦蕾莉亞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
……
“所以，為什麽我要和你來這裏聽這個無聊的講座？”階梯教室內，瓦蕾莉亞不滿地嘟囔道，“如果真的有什麽問題，你完全可以直接在家裏問他。”
“但是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經曆嗎？看著台上演講的裏德，我覺得很有趣啊。”柯爾特笑眯眯地解釋。
“除了浪費時間以外，我根本想不到有任何別的意義。”瓦蕾莉亞癟嘴，然後她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用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看向天花板。
……
“人們曾經認為光的傳播同樣需要介質，而這種特殊的介質被當時的科學家稱為以太。”講台上，裏德展示著自己的教案。
“以太，最早是古希臘哲學家亞裏士多德所設想的一種物質。古希臘人以其泛指天空。在亞裏士多德看來，物質元素除了基礎的四元素地水風火之外，還有一種居於天空上層的以太。在科學史上，它起初帶有一種神秘色彩。不過在後來的發展中，使它成為某些曆史時期物理學家賴以思考的假想物質。
“大家都知道，著名的邁克耳孫莫雷實驗否定了以太作為光介質的存在。
“人們曾經也一度認為以太就是一種完全不存在的物質，就像作為它基礎存在的四元素說一樣。
“可是，時至今日，伴隨著真正的魔法重新出現在個世界上，據我所知，就有的魔法體係是以四元素說作為基礎存在的。
“如果以四元素說作為基礎的魔法體係能夠存在，我們就恐怕不得不對我們曾經完全否定四元素說的結論重新作出一些思考，四元素說作為物理體係本身自然是不存在的，但是，或許最初的四元素說代表的並不是實際中的物質組成，而是另一些我們所不能理解的東西。”
“明白了嗎？”瓦蕾莉亞睜開眼睛，她掃視了一圈已經變得有些空蕩蕩的教室，“他的講座，有太多神奇先生式的內容，普通的物理和科學已經不能夠簡簡單單地滿足他了，他想要的是解釋所有的東西，就像現在，明明隻是講述光速和狹義相對論的課程，已經被他完全偏題到以太和四元素說所代表的神秘學理論了。
“老實說，僅僅是相對論對於大多數非物理專業的學生就已經是比較晦澀難懂的內容了，而爸爸還會在其中加入更多甚至連他都搞不懂的問題，你覺得還會有多少人願意繼續聽下去？”
“以太，四元素……”
瓦蕾莉亞發現柯爾特沒有理會自己，而是在喃喃自語。
她皺起了眉頭，這種表情她早已習慣，隻不過，她現在有些不理解，這些東西到底能帶給柯爾特什麽樣的啟發。
“你明白了什麽？”瓦蕾莉亞皺眉。
“以太啊！”柯爾特興奮地說道，“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以太！”
瓦蕾莉亞眨了眨眼睛，她少有地感覺到疑惑。
“四元素，神奇四俠。以太，無處不在但卻有無法被感知，四大基礎元素的創造者與基礎！”柯爾特的聲音中難掩興奮，“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這就是我一直找不到的關鍵變量啊！”
“你的想法……”瓦蕾莉亞的臉色有些古怪，“如果你要把這個新的變量定名為以太我倒是沒有任何異議，可是，你為什麽會這麽篤定地認為，這就是以太本身？”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老實說，即使是爸爸他們對應四元素，也僅僅隻是我們自己的猜測，並沒有證據證明他們真的就是四元素，你的猜想，未免有些過於牽強了。
“當然了，這的確是一個可以去嚐試的方向，但是，我建議你提前做好一無所獲的心理準備，更重要的，是即使那個變量真的是以太，無處不在卻又無法察覺的以太，你想要怎麽找到並證明它的存在？”
此時，裏德的講座已經結束，他見怪不怪地看著空蕩蕩的教室裏隻剩下少數早已陷入沉睡的學生，突然，他有些詫異的看到最後一排上激烈討論的兩人。
“小瓦，柯爾特？”他提著背包走過去，“你們怎麽來了？”
“他說覺得看你在講台上的樣子會很有意思，所以就拉著我來了。”瓦蕾莉亞搖頭解釋，“不過，似乎你的演講起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作用。”
裏德不明所以。
……
柯爾特在實驗室中，拉過來一個白板。
在上麵畫了四個圓圈，分別寫上地水風火。
“按照我們此前的研究，你們四人的能力對應著四元素說中的地水風火。”柯爾特掃視著在場的所有神奇四俠成員。
大家點點頭。
然後，他在四個圈上麵又畫了一個，並拉出了四個箭頭指向此前的四個圓圈。
“我們的實驗已經證實了，你們四個人的能力，互相關聯，而這個關聯，是由一種無法被我們發現的神秘東西關聯，或許是能量，或許是物質，甚至可能是某種我們暫時還不知道的物質存在形態。”
“你覺得，這是以太？”裏德明白了過來，四元素之上的元素，四元素的基礎。
“所以，你弄得這麽隆重，就是用了古希臘人的單詞給困擾你這麽長時間的東西起了個名字？”強尼挑眉。
“當然不止如此。”柯爾特拉出了另一個白板。
“如果以這個理論出發，我就可以建立一個完全的理論來解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