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提供線索(二合一懶得斷了）
前一天晚上。
神秘客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艱難地站起來。
“你終於醒了。”普斯特端著一杯紅茶端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
“看來我還沒有進監獄。”神秘客看了眼周圍的環境，“這麽說我要謝謝你從蜘蛛俠手下救我了？”
“你可以這麽認為。”普斯特放下茶杯盯著他。
“現在新的六人組已經齊了，我們接下來就可以跟著章魚博士的計劃徹底毀滅掉蜘蛛俠了。”神秘客取下自己破碎的頭盔隨手扔到一邊。
“章魚博士？”普斯特笑了一聲，“你真的相信，跟著他就能夠打敗蜘蛛俠嗎？”
“你什麽意思？”神秘客轉身，“你在暗示什麽？”
“聽著，貝克，即使我那時不在，我也很清楚你們在章魚的領導下失敗了很多次，難道你真的覺得奧克塔維斯是個合適的領導者？”普斯特雙手交叉。
“我們失敗過很多次。”神秘客雙手撐著桌子將腦袋湊到普斯特麵前，“其中最大的問題，就是每一次都有像你這樣的蠢貨自作聰明！”
“你還是沒弄明白。”普斯特搖頭，“為什麽超級英雄們可以親密無間地合作，而當罪犯組成團隊時，就會內訌。”
他戲謔地靠在椅背上：“貝克，我以為你是聰明人，但是你讓我很失望，哪怕你曾經失敗了這麽多次，你都沒有弄明白。”
“弄明白？明白什麽？”神秘客疑惑了，“隻要我們真的合作而不是各懷鬼胎，蜘蛛俠就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哈哈哈。”普斯特哈哈大笑，“真誠合作？沒有各懷鬼胎？”
他收斂起笑容坐直身板，雙眼直視神秘客：“能夠做到這一切的，還是罪犯嗎？”
“你看看外麵那一群野獸。”他還不掩飾地伸手指向房門：“一個沒腦子隻會橫衝直撞的犀牛，一個腦子裏隻想著賺點錢的大鳥，一個隻有嗜血欲望但是還會被自身原本人格影響爬蟲，以及一個被我們逼著入夥的節肢動物，你能夠讓自己的目標和他們統一？
“別騙人了，英雄們可以隻為了正義而戰鬥，而罪犯則各有各的目標，既然連目標都不一樣，你怎麽能夠指望大家精誠合作互相信任？打敗英雄對於太多人來說隻是一個過程，因為英雄們擋路了而已，如果真的有一個能讓他們不去和英雄們交戰就能達成目的的手段，他們必然會毫不猶豫地破碎掉所謂的盟約。
“在這種時候，你捫心自問，你能夠真的信任你的盟友嗎？連信任都做不到的可憐盟約，不過是一紙空文。”
“你到底想表達什麽。”神秘客坐在椅子上，他下意識地不敢去直視普斯特的眼睛。
“很簡單，我們是罪犯，我們需要的不是什麽信任和聯盟，對我們來說，利用和操縱才是正確的選項，就像奧克塔維斯選擇利用我們來幫他控製新的六人組，他根本就不需要所謂的聯盟，他需要的隻是一群工具。那麽既然如此，我們何不效仿？”普斯特端起杯子氣定神閑地抿了一口。
“效仿？”神秘客不解，“而且章魚和我說的是他隱藏在幕後為我們提供線索和計劃讓我們去弄死那個蟲子。”
“你的腦子隻能用在製造那些無聊的戲法上嗎？”普斯特蔑視地看了他一眼，“好好動動你的腦子，如果奧克塔維斯真的想要對付蜘蛛俠，他為什麽要去讓我們陷害帕克？”
神秘客無言以對。
“偷偷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你所信任的奧克塔維斯，對付帕克的原因不過是因為他和諾曼·奧斯本做了一個小小的交易，而這些，我想，充滿信任的聯盟合作關係中，奧克塔維斯一定都告訴你了吧？”普斯特嘲弄地放上了最後一根擊垮駱駝的稻草。
“那麽，你的計劃是什麽？”神秘客終於妥協。
“很簡單，我知道你們每一個人，或者動物的想法，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但是很幸運的，是我的目標和你們的並不違背，所以，我可以和你們互相利用。”普斯特眯著眼睛。
“你的目的是什麽，既然是互相利用，我需要知道。”神秘客不甘示弱。
“很好，我告訴你，我的目標很簡單，我不想繼續當奧克塔維斯的玩具。”普斯特說道，“奧克塔維斯覺得他可以利用我，而我想讓他付出代價。”
“我看不出這和我們的目標有什麽相似之處，為了達成這一切，你甚至可以和蜘蛛俠合作。”神秘客說道。
“為什麽要合作？我不信任別人，就像你也不信任我，人們常常以為信任是維係聯合的關鍵，其實，不信任和提防同樣可以，重要的是，利益。”普斯特說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為什麽選擇和你們合作，但是，我幫你們幹掉蜘蛛俠，而你們，幫我幹掉章魚。成交，還是拒絕。”
神秘客的胸口起伏，他在經曆激烈地思想鬥爭。
普斯特絲毫不著急，他端起茶杯，安靜地等待結果。
“成交。”神秘客終於艱難地開口。
“你不會後悔的。”普斯特笑了起來。
神秘客拒絕了普斯特伸過來的手：“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麽？”
“去見帕克。”普斯特沒有任何尷尬地收回手，笑著回答。
……
“你好，卡爾先生。”普斯特對著柯爾特伸出手。
柯爾特打量了對方片刻，然後伸手和對方輕輕握了握。
“嗯……卡爾先生，請問你是……”普斯特用禮貌的語氣小心地試探道。
“FBI探員。”柯爾特亮出證件，“我剛剛聽你說，你有關於帕爾工業醜聞的信息？”
“啊！”普斯特似乎很吃驚，“你的年齡看起來可真不像……”
“我隻是看起來比較年輕。”柯爾特的表情似乎有些無奈和尷尬，“這經常使我去調查的時候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阻礙，人們老喜歡看我證件。上一次和同事們去酒吧，結果就我一個人被查證件了……”
“那可真是太慘了。”普斯特心領神會地笑了起來，“我想那場麵一定非常尷尬。”
“誰說不是呢？”柯爾特攤手，“好了，那麽，我想你一定不會介意向官方機構透露你所掌握的線索。”
“當然，如果是官方機構，我一定知無不言。”普斯特露出真誠的笑容。
他頓了頓：“事情是這樣的，我是埃蒙德的心理治療師，所以，他會對我吐露一些比較隱私的內容。”
柯爾特點頭表示明白。
“雖然由於保密協議我不能透露太多東西，不過我還是知道了一些事情。”普斯特說道，“我隻能說，在這次事情裏，請你相信我，帕克工業是無辜的。”
“無辜的？”柯爾特露出不信的表情，“但是至少就目前我們所掌握的線索，這一切似乎都和帕克工業脫不開關係，死去的研究員，不合法的實驗，隱秘的實驗室，這些事情很容易拚湊出完整的劇情。”
“這恐怕就是幕後主使想要你們這麽想的。”普斯特露出焦急的表情，“你們恐怕上當了。”
“上當了？”柯爾特眯著眼身體向前傾，“你有什麽證據嗎？”
普斯特咬牙，似乎在做出什麽艱難地決定，終於，他下定了決心。
“接下來我和你說的一切，都沒有說過，你明白嗎？我不想失去我的執照。”普斯特壓低聲音，在得到柯爾特的肯定後，他環視四周，然後把頭湊到柯爾特耳邊，“其實，所謂的舉報信根本不是埃蒙德寫的。”
看到柯爾特驚訝的表情，他繼續說：“其實，埃蒙德一直在暗中調查這個秘密實驗室的事情。”
“你說，他在調查？”柯爾特的眼神犀利了起來。
“是的，埃蒙德……唉，埃蒙德是一個非常具有同情心的研究員，他每天的工作，有很大一部分是篩選合適的實驗者，在這份工作中，他不可避免的會拒絕很多病人，這讓他的良心備受煎熬，於是，他找到了我來為他進行心理谘詢。”普斯特露出緬懷且悲傷的表情。
柯爾特理解地點頭：“他是個好人。”
“是的，他是個好人。”普斯特取下眼鏡擦了擦眼角，“但是我恐怕，這就是他現在不能親自來說明這一切的原因了，好人總是不那麽長命。
“因為埃蒙德是個好人，所以他依然會去關注一些被他拒絕的病人，而在這些後續私人的關注中，他發現有些病人雖然被他拒絕了，卻依然莫名其妙地接受了治療。
“他最初懷疑帕克工業內部有人在做這個不合法的實驗，但是事實是經過他的調查，他確定了這一切帕克工業的人沒有任何關係
“在我們上次的談話中，他很興奮的告訴我，他快要找到真相了。”
“那麽，他是否有透露過這個真相是什麽？”柯爾特立刻追問。
“沒有。”普斯特搖頭，“他隻是說，對方試圖陷害帕克工業，這是一場來自過去的報複，幕後的人利用了不屬於帕克工業的帕克工業場所。”
“嗯……”柯爾特摸著下巴似乎在思考。
“還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埃蒙德絕對絕對沒有寫過那些所謂的舉報信。”普斯特信誓旦旦，“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他的一切調查，都是為了保護這個公司。”
“這或許可以解釋我們依然沒有在他的郵件裏找到和記者的聯係。”柯爾特低聲自語，不過或許是因為兩人距離很近，普斯特也聽到了。
他很快回過神，然後鄭重地伸出手：“很感謝你提供的線索，這對於案件的調查有著不可估計的價值。”
普斯特也伸出手再次和他握了握：“我想說的已經都和你說了，我想，恐怕我也沒有別的必要去和帕克先生麵談了，我希望你能夠幫我轉述這一切，我還要回去為別的病人準備治療方案。”
“好的，麻煩你了，你的線索我會幫你轉達的。”柯爾特走到對方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真是一位優秀的心理醫生，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很願意在困擾的時候去拜訪你。”
“提前打電話預約就好。”普斯特笑著點頭，然後遞上名片，“那我就走了。”
“再會。”柯爾特看著對方的背影離開大樓，然後低下頭看著手中的名片，“普斯特·朗特，哼……”
他伸出左手從自己的右手手掌上撕下一層薄膜，然後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裏拿出試管裝進去。
“他說的是真的嗎？”彼得·帕克的聲音從柯爾特的耳機裏傳來，“你為什麽阻止我親自和他談。”
“他說的是真的嗎？”柯爾特笑了起來，“這恐怕很難界定，在他的話語裏，所有線索恐怕都是真的，但是，這些線索的來源，恐怕就不那麽真實了。”
彼得·帕克疑惑不解。
“哦，對了，別的不說，至少現在，我弄清楚你寶貴的名單是怎麽泄露出去的了。”柯爾特變笑邊打量著自己試管裏的薄膜。
“啊？怎麽泄露的？”彼得驚呼，他也聽了全程的對話，但是根本沒弄懂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怎麽得出來的。
“很簡單，當你做了什麽讓你良心不安的事情，你可能不會告訴任何人，但是，如果一定要說的話，你一定不會漏掉自己信賴的心理醫生。”柯爾特把試管收進口袋，“來昨天的實驗室找我。”
“等等！你的意思是，普斯特是……”彼得語速極快地問道。
“見麵再說。”柯爾特打斷了他，然後關掉通信。
說完，他轉身也走出了帕克工業的大廈。
站在大廈門口，他拿出手機，在手機地圖上，一個明亮的紅點正在移動。
“嗯，普斯特？”柯爾特挑眉，“很感謝你提供的線索，但是恐怕你還藏著更多的線索，那麽，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還會領著我找到什麽驚掉眼球的大消息。”
他向前走了兩步攔下一輛出租車。
報出之前發現的隱秘實驗室地址，柯爾特把手機收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