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兩難(訂閱好慘啊!)
“雖然,我和你一樣想要把金並扔進監獄裏,但是,如果我們這麽做了,地獄廚房,就依然是這個混亂之地。”柯爾特緩緩地說道,他靠在床上,“我們不抓他,那些地獄廚房裏真正的窮苦民眾會犧牲,而我們抓了他,這些人依然隻能像現在這樣。
“我們都知道,這不僅僅是金錢的問題,除了金並,沒有人可以統治整個地獄廚房的地下世界。”
馬特也沉默了,他的表情變得艱難起來。
“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可能正在親手斷送掉這個地方可能變好的唯一可能。”柯爾特閉上眼向後靠在床頭上。
“沒有金並的地獄廚房……”馬特艱難地開口,“的確變得更加混亂,但是,我們依然不可能放縱他的罪行,這是不可以妥協的東西。”
“他是罪犯,而我們不是,這是不可能改變的。”柯爾特說道,“我們天生就不可能站在同一個戰線。”
“雖然這是個艱難地抉擇,但是,恐怕隻能如此了。”馬特站起身,衝柯爾特笑了下,他拿起自己的手杖。
“後麵我會再聯係你的。”柯爾特也衝他笑了下。
……
“如果作為一個英雄,什麽是最重要的?”柯爾特在電話裏,對裏德問道。
“你覺得呢?”裏德笑著反問。
“我不知道。”柯爾特回答,“我不止一次跨過了線,所以,我很迷茫。”
“你很聰明,你能夠找到事情的根本,然後做出正確且高效的判斷。”裏德說道,“但是,很多時候,高效的並不一定是完全正確的。
“很多人喜歡用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來為自己的行為辯護,但是有一點是對的,這個世界,在很多時候,的確並非非黑即白,但是,一個人的目標和追求,是可以非黑即白的。”
“以正義之名作惡,這也並非正道。”柯爾特想了想,“我不想成為第二個懲罰者。”
“就像我們之前談過的,很多事情,當你開始顧慮的時候,你其實就已經避免了踏上那條路的可能。”裏德說道,“所以,你現在的確很困惑是不是?”
“在對付懲罰者的時候,我越界了。”柯爾特毫不避諱自己的錯誤,“這不是正途,再次煽動利用民意,然後將他們的生命當做誘餌,這並非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是的。”裏德認同,“這並不符合人們想象中真正的英雄該做的事情,甚至可以說這種手段有些低劣。
“但是,在你的計劃中,有任何人真的受到傷害了嗎?
“沒有。這就是你這次的計劃和此前的區別。
“算計別人,和傷害別人是有本質性區別的。”
“如果有這樣一個難題擺在你麵前……”柯爾特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一個很壞的東西,可能會因為另一個不好的東西而變好,我該不該因為為了阻止第二個東西而讓第一個東西繼續壞下去?”
電話另一端的裏德沉默片刻。
“老實說,我不知道。”他似乎很猶豫,“但是,如果我是你,我會去試試讓第二個東西變得不那麽壞。”
……
結束了和裏德談話,柯爾特的迷茫並未有任何減少。
試著讓第二個東西變得不那麽壞?
難不成裏德的意思是讓自己去感化金並?這怎麽可能?
自己寧可去試著開發一個洗腦裝置給金並帶上,也不會對感化說服金並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奢望。
他陷入了沉思。
……
“你們可是在紐約鬧出了好大的事情。”弗瑞對著鏡頭裏的娜塔莎說道,“我信任你,所以壓住了所有的行動,我希望你能夠讓我的信任不要白費。”
“九頭蛇在試圖進行一場對超級英雄身份的全方位抹黑。”娜塔莎表情凝重,“這一次隻是他們借助金並和懲罰者進行的一次實驗,浮士德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煽動民意?”弗瑞的表情也變得異常嚴肅,“所以,他們打算怎麽做?這一次他們抓住了懲罰者這個炸藥,但是下一次呢?他們打算怎麽做?想要煽動民意,總要有一個導火索,我可不覺得有誰能夠和弗蘭克那家夥在這方麵相提並論。”
“對了,懲罰者你關好了?”娜塔莎問了一句,“我希望你不要做出希望能讓那家夥幫你幹活的傻事。”
“我不會使用這種完全不穩定不可控的人員。”弗瑞回答,“難道,你在複仇者混了這麽多年,連這個最基本的守則都忘了嗎?”
“隻是作為老朋友提醒你一句。”娜塔莎哼了一聲,“畢竟我可不覺得有什麽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好了,我的時間不多了,撤離計劃你準備好了嗎?”
……
威爾森·菲斯克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
之前的輿論狂潮已經基本平息了下來,複仇者和英雄們重新拿回了自己的社會地位。
不過,菲斯克卻依然成功地保持了自己公正善良的新形象。
至於懲罰者?
誰在乎他呢?
這麽想著,菲斯克再次打開藍圖欣賞自己未來的領土。
在這個井井有條的新地獄廚房,一切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混亂。
哪怕出生與混亂中,菲斯克依然一點都不喜歡地獄廚房的無序。
雖然他對自己那個死於黑幫火拚的所為“父親”一點都不在乎,但是,混亂無序的環境與那些惱人的窮人,此時已經是阻礙他犯罪王國的首要敵人。
皇帝不應該生活在肮髒的臭水溝裏,秩序,隻有有了秩序,他才能更好地進行犯罪,有了秩序,他才能管理好自己的勢力。
秩序,秩序,秩序!
隻有有了秩序才有一切!
一個由自己製定秩序的領地,哪怕是那個惡魔,恐怕也沒有任何辦法繼續在這裏生存了。
畢竟,陽光下的惡魔可是無比脆弱的。
“菲斯克先生。”門外的秘書敲了下菲斯克的辦公室大門。
“進來。”菲斯克正襟危坐。
“我這裏接到了一個沒有預約的電話。”秘書有些猶豫,“對方拒絕表明身份,但是他又特別堅持說一定要和您交談,並且說這是一筆對您來說非常重要的交易。請問,我應該把他的電話接進來嗎?”
菲斯克眼睛眯了下:“接進來讓我聽聽這是什麽非常重要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