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太慢了
“昨晚的調查完全沒有收獲？”開著車的弗吉轉頭看向靠在副駕駛座上的馬特問道。
“你可以這麽說。”馬特回答，“雖然確認了是紫人的行為，但是，他們隻是普通的服務員，沒有辦法提供更多的信息。”
“所以，我們現在去監獄再問一次？”弗吉問道。
“至少這一次，我們的問話能更有針對性一點。”馬特說道，“而且，我們還帶了專業人員。”
“放屁。”後座上傳來一個女人不耐煩的聲音，“我可一點也不想成為專業人員。”
“但是不管怎麽說，作為同性，而且有過類似經曆，你更有可能能夠讓她敞開心扉。”馬特回答。
“我盡力吧。”傑西卡翻了個白眼，“我現在隻想趕緊把那個狗東西送回地獄去。”
……
“朱迪，你的律師來了。”新的獄警領著朱迪來到訪客室。
“你們還來做什麽？”朱迪露出不耐煩的表現。
“朱迪，我們是來幫你的。”馬特說道。
“幫我？”朱迪嘲笑道，“我可是冷血殺手，有什麽好幫我的？”
“我們都知道那不是你自願的。”馬特想了想開口說道，“你並不能控製自己。”
朱迪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傑西卡深吸一口氣：“好吧，朱迪是嗎？我隻想告訴你，你不是唯一一個。”
看著朱迪不為所動的表情，傑西卡咬牙：“你的經曆並不是孤例，我，曾經經曆過相同的事情。”
朱迪依然隻是冷漠地看著她。
“我也曾經被那家夥控製過，操縱過。”傑西卡說道，“我可以理解你的恐懼與內疚。”
“你也殺了自己全家？”朱迪終於開口。
“我……”傑西卡語塞，雖然她經曆過童同樣糟糕的事情，但是，這種事情到底要怎麽樣來衡量誰更淒慘呢？
“哼。”朱迪冷笑，“你真的覺得，你能明白我？”
“我知道你很絕望，很痛苦。”馬特接話，“但是，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
“我們知道你上一次被威脅了。”弗吉壓低聲音開口，他小心地看了看周圍，“但是，相信我們，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能觸及到你。”
“你不明白他能做什麽。”朱迪終於鬆口，“我不能再經曆一次那種恐怖。”
“朱迪。”馬特將一張照片放在桌上，是莎拉，“我知道你的痛苦，你所經曆的已經沒有辦法彌補，但是，她還有機會。”
馬特把照片推到朱迪麵前：“她是新的受害者，但是，她還活著，還沒有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現在，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告訴我們，基爾格雷夫帶你去過什麽地方，你們住在哪裏，幫助我們找到他，幫我們救下這個女孩。”
朱迪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照片。
馬特聽到朱迪的心跳開始飛速加快，她在猶豫，在思考。
“不！”終於，朱迪做出了決定，“我做不到，我不能，他會回來的，他會來找我的，我寧可死也不願意重複那種經曆，抱歉，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說著，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好了！”獄警看到失控地詢問現場，推門走了進來。
看著被獄警架走的少女背影，傑西卡臉色不善：“好了，你明白了？沒用的，那家夥的恐懼，遠遠超過你的想象。不論你再怎麽動之以情，都不可能能夠壓過她的恐懼，當然啦，如果你能夠穿上戲服過來，我覺得或許可以試一試。”
馬特沉默。
“看起來你們失敗了。”柯爾特的聲音從藍牙耳機裏響起。
“是啊，小屁孩，我們失敗了。”傑西卡不耐煩，“所以，現在我們聰明無敵的高中生，有什麽辦法能幫我們找到紫人，然後救下無辜的少女嗎？”
另一端的柯爾特沉默了片刻。
就在傑西卡準備再開口的時候，柯爾特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你們不用急著回來。”
馬特敏銳地察覺到，柯爾特的語調有些不對，他似乎在壓製著某種情緒。
“我把地址發到你們手機裏了，你們直接過去就好。”柯爾特說道。
“怎麽回事？”傑西卡和弗吉收到短信。
“事情的變化速度超過了我們的預期。”柯爾特說道，他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等你們到了，那地方應該已經被警察封鎖了，但是我想，你們應該有辦法搞定這些事情。”
馬特眉頭緊皺，多年的經驗讓他感覺到事情正在向著失控地方向滑落。
……
柯爾特發來的坐標是一個小巷子。
下車沒走幾步，馬特靈敏的嗅覺就讓他聞到了一股熟悉，但卻又令他無比厭惡地氣味。
“發生了什麽？”傑西卡徑直走上前，她是不掩麵的超級英雄，一般警方還是會給一點麵子。
“你自己去看吧。”地獄廚房的警方顯然早已習慣了這群超級英雄，輕易就放傑西卡進了現場。
小巷的牆角處，一個紅發少女安靜地躺在那裏。
如果忽略掉她喉嚨處那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她似乎就像是安靜地睡著了一樣。
“狗屎。”傑西卡怒罵，她從來沒真正見過這個少女，但是，從昨天晚上馬特來找她後，這個少女的容貌就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裏。
“怎麽回事？”傑西卡站起身，向現場的警察問道。
“自殺了。”警察回答，自己拿道抹了脖子，說完，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掉落在少女右手邊的水果刀，“我們正在從失蹤人口數據裏找她的身份，看她的穿著不像是流浪漢，所以我們想，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傑西卡搖頭走開，她回到隔離帶外。
“她死了？”馬特的聲音有些幹澀沙啞。
“是啊，死了。”傑西卡回答，“自殺。”
隨後，她冷笑一聲：“就是不知道，是自殺，還是被自殺。”
“我們太慢了。”馬特痛苦地低下頭。
“別急著悲天憫人。”傑西卡說道，“按照那家夥的性格，處理掉玩膩了的玩具很正常，但是，一般來說，如果沒有找到下一個玩具之前，他可不會就這樣扔下自己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