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談談
“廚房裏垃圾滿了。”柯爾特看到廚房裏的垃圾桶，衝著正在客廳玩平板電腦的母親喊了一句，“我出去扔一下。”
“別，明天早上再去。”珍妮連忙站起來攔下他，“現在太晚了，明天再去吧。”
“媽媽，被綁架一次，已經是很稀少的事件了，如果讓我在遇到一次，我覺得我們就可以發財了，這運氣買彩票絕對穩賺。”柯爾特把垃圾從桶裏抽出來，收好袋口，“不去扔掉，明天可能就會招蟲子了。”
“好吧……”珍妮被他說服。
看著開門的柯爾特，她依然緊張兮兮地補了一句，“注意安全。”
“其實真遇上了，注意也沒用。”柯爾特心中吐槽。
他提著垃圾袋，慢慢向垃圾桶走去。
“這垃圾桶設計就很不合理，設計這麽高，正常人怎麽可能隨便把垃圾放進去？”心中吐槽，他將垃圾袋拋起來，扔進垃圾桶。
正在他準備往回走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閃到了他的麵前。
柯爾特大吃一驚，不過很快，他就安定了下來。
這是一個穿著暗紅色製服，大腿上掛著兩根短棍，頭盔上有兩個宛若惡魔般的小犄角。
“柯爾特·卡爾。”他用一種可以壓低，顯得很有壓迫感的嗓音說道，“我要和你談談。”
“好吧，專業人員來了。”柯爾特嘀咕了一句。
“什麽專業人員？”
“啊，差點忘了你能聽到。”柯爾特反應過來，“你是為了莎拉的失蹤來的？”
“關於這個，你知道什麽？”夜魔俠沒有多話，直接切入正題。
“我什麽都不知道。”柯爾特回答，“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實話。”
“為什麽撒謊？”夜魔俠默認了他的前一個答案，然後再次詢問，“為什麽不說出你真實的行蹤？幫你提供偽證的人是誰。”
“好吧。”柯爾特說到，“你並不是唯一一個藏著秘密的人，我周末的行蹤，你可以去巴斯德大廈查證，至於你說的作偽證，那是富蘭克林。”
“你在巴斯德大廈？”夜魔俠愣了，他聽得出來這不是謊言，但是這怎麽樣都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我在跟著裏德實習。”柯爾特繼續說道。
夜魔俠沉默了，用雙眼作出瞪著對方的表情。
“我知道你看不到。”柯爾特回答，“所以你不用這樣，我也知道你是誰，我不是你的敵人。”
“我現在更希望你是能夠在我麵前從容撒謊的人。”夜魔俠說道。
“這件事情，為什麽會讓你介入？”柯爾特認真嚴肅地看著對方，“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嗎？”
“你處理好自己吧。”夜魔俠回了一句，“隻要與你無關就好。”
然後他拿出短棍，投擲出去，利用附著在短棍上的繩索，將自己拽入空中，“有人來了。”
正當夜魔俠消失在黑夜中的時候，一聲呼喊從不遠處傳來。
“你怎麽倒垃圾倒了這麽久？”珍妮走了過來。
“路上袋子破了，我把垃圾撿起來扔進去了。”柯爾特回答。
“好吧，趕緊回家洗洗。”珍妮嘀咕了兩句。
“媽，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都快成年了。”柯爾特對自己母親的表現有些哭笑不得，雖然他可以理解這是綁架案後的後遺症。
……
“你看起來心事重重。”瓦蕾莉亞看著麵對午飯心不在焉的柯爾特，“你還是放不下是不是？”
“昨天晚上。”柯爾特回答，“夜魔俠來找我了。”
“夜魔俠？”瓦蕾莉亞愣了一下。
“是啊。”柯爾特回答，“你口中的專業人員介入了。他知道富蘭克林在撒謊，所以來找我問問。”
“看起來你們相處的不錯？”瓦蕾莉亞掃試了一下柯爾特全身，這讓他很不舒服。
“為什麽這麽說？”
“如果你們相處得不好，那麽現在大概你會因為骨折或者腦震蕩在醫院。”瓦蕾莉亞回答，“當然了，你的生命不需要擔心。”
柯爾特嘴角抽了抽：“我覺得他還不錯，哪有你說的那麽暴力？”
“那是因為你不是他的目標。”瓦蕾莉亞回答，“像他這種出身在地獄裏的人，形式多多少少會比較極端。”
看了眼柯爾特，瓦蕾莉亞眉頭緊皺：“你不會是想，去找他了解案情吧？”
柯爾特沒有回答，而是低下頭看著午飯，算是默認。
“我再勸你一次，凡是涉及到地獄廚房的事件，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哪怕你能夠抓到罪犯，事情也會變得很醜陋。”瓦蕾莉亞臉色嚴肅認真，“這可不是之前的解密遊戲。”
“我隻是……”柯爾特猶豫了，“隻是沒辦法就這麽放過去，而且，我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好奇心與同情心。”瓦蕾莉亞歎了一句，“我不會阻止你去查，但是，我隻能告訴你，你需要做好看到這個那些隱藏在陰暗中的東西，事情不總是那麽美好。”
“我知道了。”柯爾特回答。
“不，你不知道。”瓦蕾莉亞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哦，她從自己的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寫下了一個地址，“去這裏找他。”
“夜魔俠？”柯爾特雖然能夠理解超級英雄間大概都有些聯係，但是，他還是沒想到瓦蕾莉亞能夠輕易給出夜魔俠的地址。
“不是夜魔俠，是馬修·默多克的事務所。”瓦蕾莉亞說到，“你去找他。”
“謝謝了。”柯爾特真誠地感謝。
“我總不能看著你自己一頭撞進地獄裏然後被撕碎吧？”她白了一眼柯爾特，將紙片攥在自己手裏，“你還有一次反悔的機會。”
柯爾特認真想了想，伸出手。
“好吧，看來是不能讓你改變想法了。”瓦蕾莉亞將紙片交到對方手裏，“不要一個人行動。”
“我會注意自己安全的。”柯爾特看著對方的眼睛，保證道。
……
放學後。
柯爾特打車來到了瓦蕾莉亞給自己的地址。
此時還是白天，但是他依然能夠從這裏的建築，行人甚至是空氣中感覺到一種混亂的氛圍。
咬咬牙，他推開了麵前辦公室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