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女主男主,新的故事
墨宅
“爸,你一晚上沒睡,妹妹她也不會跑,這麽急做什麽?”
田旭看著墨宅,轉頭對著倆人因為興奮,滿麵紅光的長輩。
“那可是你爸上輩子的小情人,你妹妹出生時,你爸高興地還在產房喝酒了呢?”田母打趣道。
田父仰頭,哈哈大笑。
這樣陌生一麵的父母,讓田旭一時哭笑不得。
明明從來沒想過,她有一天,還能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
當那對中年夫婦,將她擁在懷裏痛哭時,她雙手僵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我和你爸,當你不在了……孩子,我們找你找的好苦啊!”
“你爺爺死了,你一個人,你一個人……怎麽生活的?”
“你有讀過書嗎?你哥哥說你在那大山上長大的?那你……那你童年,都沒有玩伴?你爺爺他,他……”
田母激動地說話都變得氣喘籲籲。
“還有,爺爺什麽時候去世的?怎麽死的?他走後,你又一個人……”
田父那樣一個威風了大半輩子的首長,此刻,在女兒麵前,也是激動得不像話。
明明雙手捂住臉,淚如泉湧,這一刻,她真覺得人生完美了。
而此時此刻,遙遠的h市
周小魚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視線定格在眼前,那張超大的海報上,那張的絕色的臉,就那麽再次入了眼,入了心。
肖一博,我好想你!
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有一個叫周小魚的人了?
畢竟於你,她什麽都不是。
可她,卻記得,關於遇見你的一幕一幕。
怕是永遠忘不了,忘不掉!
猶記得,十七歲那年,高考考完後,她去了一家高檔酒店,做了客房服務員。
她雖年齡小,但之前在一些小酒店做過,在這方麵,已有了極好的經驗。
從清潔,到換床單,到退房等等,無一不嫻熟。
她這個人,有一點特別好。
就是如果要做一件事,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
所以,雖說年齡小,又是兼職,卻也備受喜歡。
“小魚,今天有當紅明星過來,我們幾個都換班去了前廳,你要不要一起?”
周小魚雙手一撐,將雪白的床單,平鋪在床上,回頭看著同事柳珍,眼晴眯了眯,“有沒有小費?或者什麽油水?”
柳珍張了張嘴,倒吸了口氣,手指著周小魚,抖了抖手指,“錢錢錢,那是大明星呀,肖一博,肖一博你聽過沒?最近紅得發紫的明星,別人見他,做夢都想不到,你還居然還想小費?”
周小魚收斂了神色,將床單折疊塞到床下,表情淡淡地嗬嗬了兩聲,“沒小費啊,那我不去,我可沒那閑情追星,你去吧!”
這一年,她為了高考,別說看電視,看電腦,就連手機,她為了省流量費,除了打電話,就從來沒開過4g,所以,什麽明星,什麽紅不紅。
她絲毫不敢興趣,關她屁事。
在她看來,那都是有錢人才能談的話題,幹的事。
她的餘生,隻要求生存下去。
“你……你……周小魚,你真是把自己活得太掉價了。”柳珍皺眉瞪了她一眼。
周小魚絲毫不在乎柳珍的埋汰,繞過她,去整理洗漱台,上麵有著別人扔掉的幾張卸妝棉,她翻著看了看,“真浪費,都新的,也扔了。”
說著,拿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看得柳珍都快吐血了。
突然,周小魚轉頭,看著她,一臉喜色,“話說你們都去前廳了,那是不是今天的房,都可以我來整理?那我今天,不是要發財了?”
說話間,她兩眼冒著金光。
雖說酒店裏,這些明裏不允許,但她們私下都有這麽操作。
柳珍搖頭無語的歎息一聲,離開。
等周小魚整理完一層的房間,準備上樓時,電梯門開啟,一個男人,在眾人簇擁下,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因為她的打掃車擋住了道,她忙往後拉了一點。
下意識的對著來人,點頭。
“我的床單,我的房間,不用人打掃,吩咐下去。”
她聽到來人這麽說了句,聲音好聽,她心裏感歎了下。
“行行行,這我知道,我立馬吩咐。”
倆人的對話,讓周小魚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對麵的人。
隻一眼,她就再也移不開眼。
那人仿佛早已習慣了被別人這麽盯著,看都沒看她一眼,朝直往房間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周小魚握著推車的手,顫抖的不成樣,雙唇整個人,也跟著顫了起來。
嘴裏有了苦澀的鹹味時,她才意識到,她哭了。
記憶回放。
“長大了,不結婚,不準和男人上床,聽到沒?”
那年夏天,肖一博十三歲,她十二歲。
彼時,他似乎已懂情愛,她卻以為,“上-床”就是睡覺的意思。
可,有些話,還是一直記在了心上。
也是那年夏天,一個有錢人,來接走了肖一博。
院長說,是多年來,資助他讀書的好心人。
肖一博走時,讓她等他,他說,他去去就回來。
可是他走後,就再也沒回來。
那時的肖一博叫楚曉,那時的她,叫楚溪。
他們不是兄妹,姓是跟著孤兒院的院長姓的,可她卻一直固執的認為,他們是一家人。
高一那年,孤兒院拆遷,院長因中風癱瘓,不久後離世,因為不想一輩子被救助,她改名,叫周小魚,並拒絕了所謂國家的接收。
周,是院長說她父親姓周,她母親生她時去世了,父親傷心過度,得了重疾,去世前,把她送到孤兒院的。
小魚,諧音曉魚,溪裏的小魚。
她靠署假寒假,星期六星期天給人打工,靠獎學金,一路順利讀到高三。
原以為,這輩子,她會平平淡淡的。
原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相見,再也不會相遇。
卻從沒想過,會再見,會再遇。
他變了,變得更加高大帥氣,但,整體模樣變得不大,那眼角處,被她不小劃的傷痕依舊還在,下頜不太顯眼的地方,那顆小黑痣,還在。
耳唇中間位置,那個小洞也在,她記得曾為此笑過他無數次,說他背著她,打了耳洞。
哥哥……
哥哥……
她鬆開打掃車,下意識的撥腿就往他消失的地方跑去。
卻還沒跑兩步,就被人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