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醉酒的他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又傳來聲響，她背過身去，不願多加理會。


  窸窸窣窣的聲音開始響了起來，不一會兒，所有的聲音又靜止了，門再度被關上。


  她轉過身，發現地麵的汙漬早已被清洗幹淨，不由冷笑，敢做還怕人知道？


  這沈雲菱也不過如此。


  繼續閉上眼休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股濃烈的酒氣竄入了她的鼻子。


  她開始不舒服的瑟縮了一下身子，但並不準備睜開眼。


  來人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想法，一下子湊到了她身前，用力捏住了她受傷的下頜：“鹿白，收起你這該死的態度。”


  她依舊一動不動，像一個毫無生氣的娃娃。


  顧祁言眸光微眯，指尖順著她細嫩脖頸處下滑：“或者，你是想看看你母親垂死的模樣。”


  聽到這，鹿白忍不住了，猛地睜開了眼，一雙明眸死死的盯著他，似要將他撕碎。


  顧祁言見此怒了，他討厭極了她此刻的模樣。


  他的手微抬，扣住了她豐滿的胸部，極盡侮辱的揉捏著：“你不是一向眼高於頂，傲骨淩然嗎？為什麽不反抗了？還是說，隻要是個有錢人，你都可以這樣卑躬屈膝的在他的麵前？”


  他的話像是刺到了她的脊梁，鹿白一把抓住他在胸前使壞的手腕，指甲用力摳了進去，狠狠道：“夠了！”


  她眼眶微紅，眼中的血絲亂竄：“顧祁言，為什麽！你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做？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她縮成一團，哭得撕心裂肺，家裏被人追債的時候她沒有哭過，爸爸入獄，媽媽跳樓，她也沒哭的如此傷心過，可現在，她感覺，整顆心都碎了……

  顧祁言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很少看她哭，在他眼裏，她從來都是光彩奪目，豔麗逼人的，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一點都不像那個記憶裏的女人。


  他冷笑了一聲，將心裏的異樣摒除，抬起了她的下頜：“嘖，你看看你這幅搖尾乞憐的模樣，還真的是很可憐啊。”


  鹿白咬著下唇，全身止不住的顫動，尖叫了一聲，整個人撲在了他的身上。


  因為她的動作太過於突然，顧祁言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她撲倒在地。


  鹿白赤紅著雙眼騎在他身上，一拳又一拳的打下去，發泄著心裏的不滿，她的動作又狠又壞，像是要把心裏所有的痛苦全都訴說。


  意外的是，顧祁言並沒有反抗，而是選擇承受著她的憤怒，望著她因為生氣而憋紅的臉，眸光微微一動，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鬧夠了沒？”


  她咬著牙道，“沒有！沒有！顧祁言，為什麽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人是你！為什麽是你！我恨你！”


  “恨我？”顧祁言揚了揚唇角，眸光像是染了一層冰霜：“你有什麽資格恨我？”


  一個用力將她壓在了身下，手指從她的臉上滑過：“對，像你這副容貌，留在這裏確實可惜了。”


  “你要做什麽？”鹿白微微一愣，聽出了他話裏的危險。


  “鹿白，你一家現在都得靠著我活，你知道我不做虧本的生意。”他的手向下探去，鹿白的身子微微一怔，雙手發著顫扣在了他的肩膀上：“顧祁言你別這麽無恥！”


  “無恥？”顧祁言輕笑了一聲，手下一個用力。


  “啊——”鹿白失聲的叫了出來，恥辱和不堪將她擊得潰不成軍，她別過頭，眼淚汩汩的從眼角滑落。


  “鹿白，你喜歡嗎？看來很享受。”


  對於他侮辱的話語，鹿白無言反駁，她渾身哆嗦個不停：“顧祁言，你除了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逼我就範，你還會什麽？”


  顧祁言的手一頓：“如你所願，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心甘情願。”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


  鹿白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等到關門聲起，她顫抖著爬起了身，將衣服攏在身上，忍下了所有的屈辱，繼續回到了以前睡覺的地方，靜靜躺了下去。


  ……


  出了地下室，顧祁言回到了樓上，望著空無一人的大廳，他的唇角揚起一抹殘獰的弧度，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是我，幫我組織一場拍賣會。”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這話，有點訝異：“你有想賣的東西？”


  顧祁言冷冷的吐出一個字：“對。”


  “是什麽？”


  他低垂的眼底是深黑的旋窩，“一個有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