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落難
二房搬去了鄉下, 貨棧也就回歸了段慕鴻之手。段慕鴻看這貨棧自己也不想經營,哪怕是走垛進貨捎帶著她都嫌煩。幹脆把這鋪子折給裘敬武讓出去了。統共折了五百兩銀子,她便和傅居敬一合計, 就在清河給“段記布莊”開了分號。段慕鴻問傅居敬:“這新店開在你家門口, 你要是想改名叫傅記布莊也行。”傅居敬笑道:“不妨事, 我爹說叫段記還是傅記都一樣,反正遲早是一家人。”
段慕鴻假裝沒聽見。
她曾經私下以開玩笑的語氣問過陸朗:“伯昭, 要是有個女子要跟你合夥開鋪子, 你同意嗎?”陸朗被她這問題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便下意識答道:“不了罷。我何苦要跟個女流之輩攪和在一起。又不是我媳婦。”
段慕鴻被他這話噎了一下, 不死心的接著問:“你為什麽不樂意呢?要是這女子吃苦耐勞, 賺的還比別人多。同她一起開鋪子, 不是很好麽?”
“好什麽好?”陸朗不耐煩的說。“一個女人家,撐得起門戶嗎?跟個女人一起合夥做生意,我這不是等著那些閑漢們成日價上門添堵麽?你說人家是來做生意的,還是來看女人的?”
段慕鴻閉嘴了,覺得自己先前還想著要不要跟大家攤牌自己是女的, 真是在想屁吃。同時她又感到很憋屈,於是忍不住回懟了陸朗一句道:“看女人的難道不是那公z號:半#夏%甜*酥些男人麽?女人老實本分的謀生, 欺負人的搗亂的是男人, 最後卻要怪到女人頭上, 這是什麽道理!”陸朗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這話你同我說也沒用,閑漢們可不這麽認為。”
說這話時, 他們正在一同商量給錢啟端老爺子的六十大壽買什麽禮物。桃李滿天下的老爺子好容易遇上一次大喜事, 全國各地老老少少的學生們,能來的都回來了。最後段慕鴻和陸朗商議定,合資(主要是段慕鴻出錢)給老爺子買了一架紅木大屏風, 上麵精心雕刻著麻姑獻壽,彭祖養生等有關長壽題材的畫兒。鹽運生意又出岔子了,傅行簡被絆在南方回不來。段慕鴻想了想,在紅木大屏風的贈禮人名單上加上了傅行簡。
老爺子的壽宴辦的體麵。成山成堆的禮物自不必說,光是席麵上坐著的有頭有臉的人物,段慕鴻就認出來不少。有如今在京裏混的風生水起的京官,也有如陸朗父親一般掌管一方的州府長官。像段慕鴻這樣最後從商的畢竟是少數,粗粗看去,也就五六個人。倒是裘敬武的哥哥裘敬賢讓段慕鴻吃了一驚——這錦衣衛的小頭頭,年輕時竟然也在錢老膝下聽學。雖隻有一年,但今日也來了,還帶了兩根長白山老山參送給錢老。
“這可真有意思,什麽人都有。”大家夥吃飽喝足,聚在書院後院兒玩投壺時段慕鴻小聲對陸朗說。陸朗正要答話,忽然臉上露出笑容,對段慕鴻後麵的人高聲道:“秉嚴!你來了!我還當你這大朝奉日理萬機,今兒不來了呢!”
傅居敬穿了一身月白襴衫,頭戴方巾,笑容淡淡的。似乎是有心事。同段慕鴻和陸朗簡單打過招呼,他也加入了圍觀投壺的人群中。段慕鴻看了他一眼道:“風塵仆仆的,怎麽?剛從杭州回來?”
傅居敬臉上微笑著,眼睛裏卻沒有笑意。隨便看看院子中間正為投壺中者喝彩的人。他嘴唇幾乎不動的說:“雁聲遇上了點兒麻煩。先前一直倚仗的官員因為屁股不幹淨,突然被下了大牢。暫時代任的官員先前和雁聲不對付,找個由頭把他也關大牢裏去了。我這幾日帶了錢去杭州,正在斡旋。”
段慕鴻愣住了。一旁的陸朗被人叫走去玩投壺,不再注意他們。段慕鴻把傅居敬拉到牆角問:“怎麽回事?”
“就那麽回事。他剛去杭州時,打點官員不小心少給了這位一些。人家覺得他看不起人家,現在要整他。”傅居敬即便是這個時候,說話也是斯斯文文,平平靜靜,全無半點慌張。
“那現在救出來了嗎?”段慕鴻問,問過了有有些後悔,懷疑自己這樣是不是顯得太關切了。
“還沒有,那邊幫忙說話的人獅子大開口。恐怕還得再等等——或者再拿幾千兩給那邊。”
“那你們還拿得出來嗎?”段慕鴻有些憂慮。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傅居敬。
傅居敬低頭看了看她,語調平平:“老實說,若放在平時,這幾千兩根本就不算什麽。可這檔口,我爹剛在益都買了一條街的地皮,錢大多都擱在那邊了。剩下的錢也各有各的用處。家裏的閑錢其實大多都被雁聲帶去了杭州。所以我爹的意思是再等等。我們該打點的已經打點過了。等那邊關夠了,自然就放他出來了。”
“那現在就這麽一直關著?”段慕鴻有些生氣。“牢房裏天一冷,那簡直不是人住的!就這麽關著?”
傅居敬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段慕鴻:“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擔心我弟弟嗎?”
段慕鴻不說話了。片刻過後,她用一種經過了長久深思熟慮的語氣說:“秉嚴,勞煩你趕在過年前再去跑一趟,再打點打點那邊。一定要讓傅行簡能在過年之前放出來。打點的錢由我來出。”
傅居敬的表情變得更耐人尋味了。仿佛在說“你瘋了嗎?這可不像你。”段慕鴻不理他,自顧自的接著說:“我出錢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千萬,千萬不要讓傅行簡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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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姬她撩完就慫》·文案
吉祥年幼失怙,十歲上京路,險落於拐子之手,連唯一能證明身份的信物也沒守住。
寄身茶藝坊五載,一朝成為地胄清華的卓清侯主新寵,她搶了滿京城郡主貴淑的心上人,被罵作狐媚。
“狐媚”本人嬌怯地揮揮小手:謠傳謠傳,我分明很乖,我分明很好,我還很會煮茶。
知卓清侯茶過敏的親友們:??
再後來,滿朝文武聽聞,脾氣好得如散仙兒的穆清侯,為了心尖上的小姑娘衝冠一怒,手段雷霆
成日把穆侯不爭炎涼掛在嘴邊的太傅大儒們:???
然私下裏,往往是一肚子精靈的小丫頭撩動人心後,又慫慫地羞跑。
懷中一空的玉郎眉梢暈紅,漣深眸底:“怎麽?”
嬌嬌女背對他紅臉理衣襟,“我、我今日還要練茶……”
半僵在榻上不動的侯爺:……燈都吹了你跟我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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