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冉瑾的信
李京九雙手抱頭解釋道:“我沒覺得他好看,是旁的人覺得他好看,稱他是什麽什麽第一美男子。所以我是怕你覺得我認為他好看……”
沈明庭不耐煩的打斷她:“我回來了你怎麽不同我說?”
“治病救人,醫者常態。往後我還要救很多很多人,難道次次都要來叨擾日理萬機的端王殿下?”
她的口舌也不遑多讓,話裏是討饒,話外卻別有餘音。
他打量著她,一把把這隻鬼靈精摁進了懷裏,從後掐著她的腰肢。
“耍小聰明的,鬥嘴皮子的,在本王這兒通通都是短命的,懂麽?”
李京九想點頭,可惜側臉緊緊貼在他胸膛上,像被人摁上了牆,連呼吸都困難。費勁力氣也隻得從擠扁的兩片唇中發出,“懂懂懂”和“不敢不敢”的音來。
大抵是她掙紮時使得他發癢的緣故,男人從下到下蔑了她一眼,這才撐著她的前額退開了她。
她踉踉蹌蹌跌倒退幾步,暈頭轉向的站定過來實屬不易,然後又聽見他發出喝令:“即刻回車上,收拾收拾隨我上路!”
李京九在沈明庭手下吃盡了苦頭,與他同路自是百般不願。
她含著下唇,說:“那個.……方才顧仰提議要與我同行,我與冉瑾雖然沒什麽交情,但顧仰倒算得上真朋友。我怕拂了朋友的好意,要令朋友難過。”
他嘴角抽了抽,“朋友?你是沒看出來他二人在探你口風,辨我受傷的真偽?”
李京九也有此猜想,不過還是捂了下嘴,表示驚訝。“經王爺這麽一提醒,冉瑾是提了幾句關於王爺的消息去。可是京九心想,冉瑾不過是個從商的,顧仰也隻是個隻會吃喝玩樂的嬌小姐罷了,他們倆為何要要打聽這麽敏感的事?”
她大抵猜到和冉仁忠脫不了幹係,這麽一問,是想得到沈明庭親口解釋。否則作為局中人,腦子裏迷迷糊糊不清楚,一味指哪打哪,很有可能成為別人支使的犧牲品。
她不想在他們的爭鬥裏稀裏糊塗的丟了腦袋,即便是顆棋子,也要做一顆能安生立命的棋子。
隻是沈明庭似乎並不耐心於她說這麽多,方才的吼吼咧咧就已經將為數不多的耐心給揮霍得一幹二淨。
他戴上鬥笠,踅身就往回走。
難不成要繼續扮演江照流與她同路?
李京九心道他膽子真大,冉家兄妹已經起了疑心,他還敢這麽大剌剌出現在他們身邊。
尤其是顧仰,她對江照流似乎還存了幾分歹念。
遲疑之間,沈明庭已經拔足去了很遠,李京九喊叫不得,維有硬著頭皮跟上。
又是一陣狂追猛趕,沈明庭已經抱手懶洋洋的靠在馬車上,一臉愜意的看她。這副傲世放羈又懶散無束的神態委實叫人擔憂。
可李京九不敢挑他的刺,匆匆和他對視一眼之後,就麻溜的從他身旁爬上了馬車去。
馬車裏除了露枝卻空空如也。
“人呢?”
“冉公子和顧小姐好像遇上了急事,人已經離開了。”露枝一邊說,一邊把一張堆疊的紙遞到她麵前。
“噓……”李京九不住的拿眼色往車門下遞,露枝領會一番,沒能猜透李京九為什麽不讓她吱聲,可還是壓低了聲音極小聲的說:“冉公子說事出突然,臨別未能向娘娘告別,還請娘娘見諒,這封信是冉公子讓奴婢轉交給娘娘的。”
還沒來得及看清第一個字,車簾豁然被一陣罡風卷起,隨即兩隻白長的手指夾住紙身就扯了出去。
“了不得,還給你寫信?!”沈明庭捏著信,滿臉蔑視的表情,李京九憤憤不甘瞪他一眼,忽然想起冉瑾那萬事周全的性子,唯恐信中有什麽不好的內容,一撲跳下車去。
“王爺,那是我的信,還請您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