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反攻之計

  露枝嚇得白了臉，那老頭卻在途中憑空一個踉蹌，“咣”地跌一下跌在地上。


  “呃……你們……你們竟然……”老頭蜷縮起來，痛苦呻，吟著。


  李京九的聲音隨後便在洞門裏響起，回音嫋嫋，顯得是那般清冷。


  “噢老人家，忘了提醒你了，那簪子上粘了點龍劫散，你越動，毒就越發作得厲害。”


  “龍……龍劫散？那是什麽東西？”


  “一種用金葉菊，黑心蓮和搗，再加上萃了染過瘴毒的棉芯花，還有蠶蠱的五種讀物煉成的劇毒。這毒一發作起來，會產生腐骨之痛，你動一寸，它就往心脈移一寸。不等你碰到我，隻怕心髒就已經化成水了。”


  老頭一聽，僵在原地四肢發軟，再不敢逞硬了。


  “嗬，你騙我的吧？尋常人怎麽可能帶這種毒在身邊？！”


  “尋常人是不會帶，但我會。看樣子，背後那人隻叫你害我，卻沒告訴你，我是誰吧？那一串七纓寶珠意味著什麽，你也全然不清楚。”


  “……”


  老頭突然對對方生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令他恍然意識自己不是對手。


  老頭終於喪失了頑抗的最後的一點底氣。


  “女菩薩，女菩薩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給您賠不是，賠不是……”他不住的往地上磕頭，磕了幾個之後，又想起這毒忌動，驟然伏在地上不敢動了。


  “饒了你？可你卻從沒想饒了我呀。”


  “我錯了，我該死！我該死！”他一邊說一邊自扇耳光，“我是一時糊塗，誤入歧途。放作以前，我怎麽也不敢做這樣的事。女菩薩放我一條生路吧，我賤命一條，死了反要敗了女菩薩的厚德，求女菩薩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李京九懶懶道：“饒不饒你，得看你悔過的誠心了。你先告訴我，誰指使你來對付我的？”


  老頭低著頭，誠惶誠恐似在忌憚著什麽，“是我一時生了歹念，見著路邊停著的馬車富貴非凡，突然就……”


  “看來還是誠心不夠啊，既這麽著便算了。”


  “不！不不……我……我……”他極其痛苦的掙紮猶豫。


  “你是有什麽把柄落在那人手裏？”


  “……”


  男人不吭聲了。


  李京九“嗤”的一笑，“看來是了。但可笑你連對方姓誰名誰都不知道……”


  “老頭”雙眼瞪大，不停的轉來轉去。


  “你既不肯說，那讓我來猜猜。指使你的人定然是個姑娘，長得嬌小玲瓏，細眉大眼。她身邊有個貼身的丫鬟，窄眼縫兒，長脖子。是與不是？”


  男人怔了怔，望著李京九的眼神如慕神祗一般。


  “你不是想活命麽？幫我辦一樁事，事成之後，我自會把解藥給你。”


  老頭從李京九臉上的淡笑讀出一種危險的氣息，可為了活命，也隻好先硬著頭皮聽她要差遣何事。


  “女菩薩請說……”


  李京九將計劃始末細述一通。


  老頭越聽臉越白。“這……這能行麽？那女的是個精明得很，做事又心狠手辣，小的擔心……”


  “你按我說的做，便沒有她不上套的。”


  “老頭”想了又想，熱汗冷汗夾在一起，濕了滿身，“能不能換個別的，小的照身帖還在她們手上，萬一要是被她發現了，毀了我的照身帖可怎麽辦？”


  照身帖就是古代的身份證。沒了身份證，別說去城裏“打工”，就是想賣身做奴隸，也沒有人願意買這種來曆不明的。


  “那你自己掂量掂量清楚吧，到底活命重要，還是你的照身帖重要。噢對了，這毒要是沒有解藥，三天之內，人就會化作一灘血水，連眼珠子都不剩一隻。這地方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想來除了我，也沒有別的大夫會路過了。你在這洞中，動也動不得，我真好奇你是先餓死呢，還是先痛死。露枝，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