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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王爺,娘娘的信!

  沈明庭信手抖開那封信。


  還以為這封信會很長,就算不長,也該有幾句好話向他討巧,沒想到信上隻有四個字。


  “等你,等你。”


  心神微微一空。


  這娟秀規整的筆跡好似能穿過堂過院,看見她安靜而乖巧的坐帳中,不爭不辯的望著他一樣。


  “王妃娘娘說什麽了?”顏魚兒踮著腳湊過頭來。


  沈明庭很快將信一折,嘴角浮起一絲若有似無的淺笑。“沒什麽。”


  顏魚兒見他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隱笑之意,心下一沉,慌張地要拉回話題。“剛剛說什麽來著,這一岔竟要忘了。噢,那匹馬,明庭哥哥,我覺得那匹白色的馬不錯,不知它溫不溫順,合不合適魚兒?”


  “選中那匹就帶走。”說完沈明庭就將馬廄鑰匙一拋,”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明庭哥哥,那射箭呢?你什麽時候教魚兒射箭啊?!”


  顏魚兒看著他大步流星的背影,小跑幾步根本追他不上。


  小洪兒捧著鑰匙趕緊上前,“顏小姐您要是挑中那匹白馬,那奴才叫人給你揭了送到宮門去?”


  顏魚兒悵惘的望著遠處。


  “顏小姐還是明兒再來吧。”小洪兒勸道。


  顏魚兒跺了跺腳。


  哼,同在一個府裏,居然寫起了信來。


  不知道那廝賤貨在信裏夾帶了多少酸腐肉麻之話,才將明庭哥哥給求了回去。


  敢情討男人歡心是越不要臉越好,她便是吃了臉皮子薄外加教養好的虧了!


  顏魚兒目光一轉,像釘子似釘在露枝身上。


  露枝慌忙低頭,身上起了一層栗。


  “既然明庭哥哥走了,那這馬還是留著明兒再挑,要真是挑著王爺的心頭好了,那就不合適了。”


  改明兒挑,她就可以改明兒再來,就不信了,拆不散他倆!

  “是是……那奴才送送顏小姐。”


  “等等,老太妃可還是病著?”


  小洪兒稱是,心想這顏魚兒真是有心人。“老太妃雖是病著,可今日已經好上了一些。”


  顏魚兒朝沈明庭離開的方向瞥了一眼,“即是好了一些我也不放心,王爺日理萬機,沒時間照料老太妃,我再不管老太妃,誰還會在乎老太妃的身子?”


  小洪兒聽著這話,總覺得哪裏有點讓人不舒服,但還是殷殷的稱了聲“是”,送她往東院去了。


  李京九伏案寫了一會兒有點頭暈,扶著桌麵揉了下太陽穴。


  小鵝見了極是心疼,可這空落落的屋子裏又什麽東西都沒有。


  “小姐要不要緊?”小鵝上前將李京九給扶住。


  “這是血虧之後的常有之症,不必擔心,養些時日就好了。”


  “養些時日那也要有將養身子的東西,若是在李府,不說參茶參湯,當歸枸杞之類還是應有盡有的。且看這寒穆殿,雖是王爺的寢居室,應該尊貴無匹,可是王爺平日裏又不吃這類補物,什麽也沒有。想去膳房找人做,可是這膳房的人隻聽老太妃的。”


  “別人用一日養好,我便用三日。別人用半年,我便用兩年,慢慢來,焦躁反而傷身。”


  “小姐你總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吞,叫奴婢說,這主持中聵的事理當由小姐您來!您又不是側門進來的妾,也不是嫁給尋常大戶人家還有個姑嫂,您是端王府八抬大轎娶進門的王妃,是這端王府的女主人。主持中聵是順理成章的事兒!堂堂王妃臥病在床,連口補品都吃不上,說不去都要笑掉旁人大牙。您要是成了這家裏管事的,旁的不論,吃穿用度總不會再看人眼色了。”


  “你倒是說說看,我看誰人臉色了?”


  “老太妃且不說,就是康嬤嬤不正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麽?說好了昨兒下午將玉牌送來,結果到了現在都沒個影,沒有玉牌,想出府那私買點補品都買不著。”


  小鵝剛說完,門“吱呀”一聲推了開來。


  小鵝轉頭望去,從床邊一彈而起,竟是連禮都忘了做了,趕緊從床簾裏退出來。


  “王爺?!”


  李京九也跟著轉過頭,見沈明庭英步進來,他微低著頭,看不大清他到底是何表情。


  “王爺……”李京九也喚了一聲。


  “玉牌還沒送來?”


  李京九驚訝中望了畏縮的小鵝一眼。


  “是我沒教好小鵝,王爺千萬別怪小鵝……”


  沈明庭看著了李京九,她眼睛明澈透亮,好似裏麵裝著一方星辰,實在好看。


  玉牌是象征主人身份的物件。倘若沒有玉牌,便跟不能隨意出府的奴才沒有兩樣。


  這樣重要的東西早該隨著聘禮一起給到李京九的手中。康嬤嬤到現在都還沒給,定然是在刻意為難。


  本來這事兒要追究起來也好辦,可是他端王府的情況不像別府,最讓他頭疼的便是老太妃。


  一把年紀身體不好,人又固執,身邊體己的除了顏魚兒以外,便隻有幾個下人。


  動她的人跟要了她的命一樣,他跟她又疏遠,左右交流不得,又能拿東院怎麽樣呢?


  就說上次老太妃刻意耽誤聘禮的事,他衝到東院去講了幾句道理,二人就吵了起來,把老太妃給氣了半死。


  害得他一麵給她尋醫問藥,一麵又不敢在她眼前再露麵,隻好稱病把自己拘在了北院。


  母子關係處成這般,也是沒誰了……


  沈明庭走到花梨木九屜書櫃旁,從左手第三列第二排的抽屜裏取出一物扔到了她身前的案桌上。


  “往後這個就是你的玉牌。”


  李京九拾來一看,那哪是玉,明明是一塊金累絲黑櫻木牌。


  上頭雕著一隻怪獸,形似虎而非虎。


  李京九雖不知這是什麽牌子,但沈明庭總不至於在這等事上戲耍她。


  “便多謝王爺了。”她隨手將木牌又放回了桌上。


  沈明庭看著她這一舉動,嘴角微微囁動,什麽都還沒來得及說出來時,又順著桌上的木牌窺見一旁的筆墨和一本厚厚的冊子。


  他走到跟前,將拿本冊子拿起來翻著。


  “寫的什麽?”


  “沒什麽……閑來無事,隨手寫寫。”李京九一把搶了回來。


  沈明庭還不適應那些刨根問底的試題,剛剛還為了這事兒她置了氣,怕又讓他見了又生抵觸

  她手速之快,令沈明庭有些乍舌。


  見她將那冊子如寶貝似的緊緊抱在懷間,一副神神秘秘,緊張兮兮的樣子,不由又讓他想起昨晚小洪兒說的那些話。


  什麽東西,便連一個字都不能讓他看的?

  莫非……


  沈明庭眼眸一縮,大膽猜想,莫非是情詩一類?

  想來也不會是旁的了,到底是女人,閑來無事難道還吟詩作對?

  沈明庭不由一聲輕笑,便也沒問了。


  “你叫本王來,是為商議回門一事?”沈明庭也沒點頭,把話給岔開了。


  李京九一麵將冊子塞到枕下,一麵道:“是門房的人來找王爺,王爺正好不在。我想著,回門是兩個人的事,還有置辦回門禮這些,我也不知該怎麽才好,便還是想著要找王爺商量商量。”


  “你和何瞻成婚之後,沒回過門?”沈明庭在桌上自倒了一杯茶水端來喝。


  李京九沒料到他會問這麽一出,心緒一沉,眼前的畫麵就轉到了過去。


  她剛成婚就被何母逼著同意納妾,什麽回門?不存在的。


  她們用火炭燙她的後背,用繡花針刺她皮肉。她哭著叫著何瞻的名字,那些人就會下手越重,直到今天她背上還盡是難以入目的傷疤,沐浴的時候都把下人們嚇了一大跳。


  那日春宵,火燭垂暗,沈明庭多半是沒看清,否則豈不嫌棄的把她扔到床下?

  “沒有回過。”


  “沒有回過?”沈明庭挑眉看向她,似是不信。


  “沒有回過。”李京九目光有些發沉。“回門該弄些什麽,一概不知,不然我也不會打擾王爺和顏小姐去馬場打球了。”


  “馬場打球?”


  “是啊。”


  “我何時要去和她打球了?不過就是她要參加圍獵,上我這兒討匹馬罷了。”


  李京九也看了他一眼,似是不信。


  “好吧,那就是打擾王爺給顏小姐選馬吧。總之叨擾之處,我很抱歉。”


  ……


  這話怎麽聽起來有點古裏古怪的,她不會是在吃醋吧?

  沈明庭捏了自己的鼻尖一下,將話風一轉。“你這小身子骨弱的,能回門麽?”


  “王爺問的正是我拿不準的地方。我如今的情況,就算是硬撐著下地,到了家裏怕也是瞞不住家裏人的眼睛。到時候被看出來,他們肯定要過問,到時候我該怎麽解釋?”


  李京九摸了摸自己染成水紅色的指甲:“可是若是不回去,我娘家勢必要被人看輕。王爺這邊,估計也會被人閑議。”


  這最後一句是在有意點他。


  表麵意思,好像是擔心別人誤會他不懂禮數,輕怠嶽丈。


  可是若如她所料,自己被老太妃欺負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這當口再不陪著她回門,那老太妃欺負她的事情就會被板上釘釘。


  這才是她真正提點他的事,沈明庭聰明,定會考慮進去。


  果然,沈明庭一陣沉默。


  他喝著手裏那杯半溫半冷的茶,細細琢磨著,不經意間想起李世榮說要請他喝好酒的事,微微一頓。


  “你這病,大概什麽能行動自如?”


  “一個禮拜吧。”


  沈明庭滿是不解,“一個禮拜是多久?”


  李京九不好意思的摸摸耳垂:“七天,七天的意思。”


  “那七天以後我們再回去,這期間就說你染了風寒,不宜走動。”


  李京九等的便是這句話。


  她本也可以拿主意的,可是越俎代庖的事兒做多了,沒得招人厭,反正她有的是本事引導沈明庭把她想要的方案給說出來。


  “便依王爺所說?”


  “但……你父母若是懷疑該當如何?”


  看來留言確已散步開來了。


  “好辦,我手書一封,讓人帶回去就好。”


  沈明庭覺得這辦法穩妥,點了點頭。“你也不用擔心東院的人置辦回門禮的事,我會讓小洪兒去準備,不經旁人插手。”


  “那就多謝王爺。”


  沈明庭把喝空了的的杯子擱回桌上。沒了能繼續下去的話題,氣氛又變得有些尷尬。


  他二人似乎都心照不宣的想著同一件事。


  沈明庭望著地上的地磚,目光一寸一寸的往前挪去,一時間仿佛想到了什麽可以自然而然的化解兩人之間的隔閡,忽然道:“你知道麽?本王府裏養了一匹烈馬,性子不好,自己把自己的蹄子給弄折了,找了很多個馬醫都看不好……”


  “我不會治馬。”李京九無比抱歉的看著他。


  “……”


  沈明庭喉結哽了一下。


  “那……那算了……”沈明庭就在要作罷那一刻,又不願放棄的強打起精神:“聽說有一個被尊稱為馬師皇的馬醫倒是很善於給烈馬治傷,你猜他是怎麽治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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