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李京九,你敢威脅我?
“何瞻,你這是想做什麽?”
李京九的眼神冷冰冰的,一絲舊情也沒有。
原本怒不可遏的何瞻對上她的眼睛,變得有些局促。
他到現在都不大適應李京九突然之間的轉變。
以前的李京九百依百順,怯懦溫柔,就算是用折磨的方法逼她納妾,她也隻是咬牙忍受。
可自打昨兒夜裏開始,她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鐵了心要和他斷絕關心,不再聽令任何人得擺布。
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父親還關在死牢裏,她不該著急的跪在地上求他,討好他麽?
李京九昳麗的容貌落在何瞻的眼裏,像有根羽毛在他心中搔搔。
隱在袖子裏的指節不自覺的動了動,仿佛想伸手捉住些什麽,可瞬間又被她冷漠的眼神冰封在了原地。
這讓他很氣惱,自然又想起在何家門前被李京九羞辱的事來,仿佛是熱臉貼了個冷屁股,火氣騰騰的竄上了天靈蓋。
“李京九,我從未想過你是這等深藏不露之人!你逼我休你,是為了給我安個落井下石的壞名聲,不僅如此,還當著外人的麵羞辱我,致使我娘氣得昏迷不醒。我就是以前對你太好了,將你養得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我特地來給你長長記性,也好替我母親出口惡氣!砸,給我繼續砸!”
李京九無關痛癢的揚手,“砸吧,大人使勁兒砸,隨便砸。砸了多少我會一筆一筆給你記好了,回頭就上衙門擊鼓去。我要當著全京畿老百姓的麵告狀,說你何大人是如何丟下新婚之妻在外麵尋花問柳,逍遙快活的。回到家中又是如何折磨於我逼我同意你納妾的。現在休了我還要來我府中欺負我們婦孺老弱,我看大人當著京畿百姓的麵該作何辯解!”
這番話驚住了隨他而來的下人們。
何瞻是個體麵的讀書人,拈花惹草怎麽可能和他扯上幹係?
“胡說八道!”何瞻掃了一圈目瞪口呆的何家家丁,麵色漲紅,“我什麽時候在外麵尋花問柳了?”
李京九不急不慢道,“大人昨天寫休書的時候,我聞到大人身上的胭脂味兒和酒味兒了。”
“你這毒……毒婦,休要冤枉我!”
“我冤枉你?何大人荷包鼓,眼界高,您能看得上的清樓左右就那幾家。要是大人覺得委屈,大可以讓衙門挨家查查賬本便知虛實。”
“威脅我?李京九,真有你的!沒想到你還會給我玩這一套!”
李京九拱手道,“大人過譽。”
何瞻梗著脖子,已有點惱羞成怒,“可你不想想你我的身份差距!你就是個死囚之女,人人避之不及。而我何瞻在朝中有的是朋黨,就連京兆尹也與我有過私交。隻怕你這鼓沒擊響,命先沒了,你信不信?”
一旁聽著的李思齊氣得忍不住衝上前,“當官有什麽了不起?老子和你拚了!”
說完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起,推搡間,李思齊一口咬住了何瞻的手腕。
“哎,鬆口!”何瞻吃痛,急呼下人,“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把這隻瘋狗給弄開!”
這下不好,何家的家丁掄著棒子就朝李思齊打去。
“砰砰砰…….”一隻隻悶棍往李思齊身上招呼。
關氏大嚎,“打死人啦,快救人啊,出人命啦!”
可是府宅深深,街道吵嚷,誰又能聽得見。
隻有李京九暗中在袖子裏掏麻醉針,可是越是急用,越是掏不出。
“叮,友情提示,麻醉針數量已用完。”
什麽?人家的係統各種開掛,你是什麽沙雕係統,東西還能用完的?
“你可以靠完成任務獲得新的麻醉針。”
什麽任務?
“寶藏夫君簽收任務。”
…….
我信你個邪,簽收誰,簽收何瞻嗎?他算哪門子的寶藏夫君?
眼看著李思齊被人打到在地,李府的大門忽然被人踹開。
“李小姐!”
來人一聲叫喊,引開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如今李家深陷牢獄之禍,還有誰會上門拜訪啊?
諸人無意識的轉頭望去,門外走來兩個男人。
他們穿著毫無花紋的黑色勁衣,布料光滑瑩潤,不像是平頭老百姓,可衣著樣式又不像達官顯貴,倒像是那些故作低調,專替有權人辦事的門客。
兩個黑衣人一眼就從人群裏看見裏李京九,繞過旁人直接走到李京九麵前。
“李小姐,勞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人語氣強硬。
李京九不認識的他們,原主的記憶中也尋不出二人麵孔,心裏便警惕起來。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是它的主人吧?”其中一黑衣人從懷中拿出一根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