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7章 酒宴噬魂
蘇南剛要開口解釋,卻見從城主府匆匆趕來一個管家樣打扮的人。
那城門守衛一見那人的到來,立馬恭敬地低頭行禮:“胡先生,您怎麽來啦?”
那所謂的胡先生瞥了守衛一眼,然後對其顯得有些沒好氣地說道:“你這窮瞎眼的犢子,這位少俠是我家少城主請來的貴客。你眼睛長在屁股上了啊,竟敢攔他?”
聽到這話,那位守衛頓時冷汗直冒,嚇得連忙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懇求道:“胡先生,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這位貴客,還望您老高抬貴手,饒小的一命吧!”說著,頭仍是磕個不停,甚至額頭上早已滲出鮮血。
見到這種情景,蘇南不由的搖了搖頭,對著胡先生替那守衛求情道:“我看這位守衛小哥也是職責所係。胡先生,你就不用為難他了,看在蘇某的麵子上饒他一命可好。再不然,替我向你家公子再去求求情。”
聽到蘇南如此說話,那位胡先生連忙收起剛才趾高氣揚的架子,態度一緩地說道:“嗯,既然蘇少俠都已經這樣說了,姑且就饒了他吧,但是如果再有下次,定斬不饒!”說完,又看向蘇南,恭敬地說道:“蘇少俠,我家公子有請,還請跟我來。”
說完此話,胡先生也起了身。
不待蘇南答話,他已經微弓著身子,上前幾步前去引路。
與此同時,在陪著蘇南慢慢地向前走的時候,每到一處,胡先生又會向蘇南介紹講解一番城主府的構造。
這樣子,就仿佛蘇南是城主府中城主嚴鬆請來的大貴客一般。
不過這也難怪,身為天風城主嚴鬆最為寵愛的獨子,嚴陵也確實有這個資本。
兩人各自心裏有著各自的想法。不過並不妨礙兩人的走路。
經過一番沒命似的折騰,就在蘇南快要轉暈的時候,他的眼前豁然一亮,細看卻見華燈高懸,一派喜人的景象。
原來這宴會的小院終於到了。
剛一進去,蘇南立刻便被這樣別致的裝束深深地吸引住了。
小院裏麵青翠欲滴的架藤,林蔭陣陣,輕輕吸進一口,滿是花的清香和甜蜜。間或會有蜜蜂三五成群地點綴著那花藤之間的粉嫩小花,繞的人心裏直癢癢。
正當蘇南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吸引住的時候,一個聲音頓時打破了眼前的寧靜。
“蘇兄,別來無恙啊,昨日一別小弟甚是想念,今日特地備下薄酒,想好好與蘇兄一敘啊。”
蘇南聽到那嚴陵的話,連忙站起身來,一拱手還禮道:“嗬嗬,嚴少城主實在是太客氣啦。這幾日承蒙少城主的款待,蘇某不勝感激,在此再次謝謝少城主的美意。”
此時已經走到了蘇南麵前的嚴陵連忙拉住了他的手,並道了聲:“蘇兄,你這實在是太客氣啦,想想你我二人一見如故,小弟自當竭盡所能照顧蘇兄,何來謝意啊。對啦,還未請問蘇兄,我差送過去的雜役是否還讓蘇兄滿意啊?”
蘇南連忙笑道:“少城主真是盛情啊,處處為著在下著想,請再次接受在下的謝意。以後但有事幫忙,在下理所不辭!”
嚴陵見蘇南如此於自己這般客氣,慌忙對其道:“蘇兄真是客氣,小弟見蘇兄年紀輕輕,便有了一身好修為,必是名師出高徒哇。還未請教蘇兄師承何處啊,何門何派啊?”
“少城主謬讚啦,在下不過是一鄉野鄙人,怎入得少城主法眼。在下的師傅常年隱居僻壤,不過一普通人而已,不願門下透露有關他的信息,還想請少城主見諒。”
蘇南頓時顯得有些忸怩。
“哦,原來如此,無妨,高人自有高人的脾氣秉性嘛。那小弟就不多問啦,來讓我們入席說話。”
嚴陵說著此話,便伸手做出手勢,招引手下的丫鬟開始上菜。
席間,蘇南與嚴陵二人相談甚歡。
一個熱情款待,一個連表謝意,二人是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酒過三巡,嚴鬆看著已經酒色盡享的蘇南,不禁帶著些試探性的話,道:“蘇兄,有一言不知小弟當講不當講?”
蘇南不知其意,忙道:“少城主但說無妨,無須客氣。”
嚴鬆隨道:“以蘇兄這樣的修為與才智,怎麽就願意這樣籍籍無名下去呢?”
“少城主過獎了,山外青山樓外樓,強中自有強中手。在下一心向武,隻求得道,不願在這紅塵中過多沾惹是非,而且在下的師傅則曾經告誡過,淡泊明誌,寧靜致遠。所以在下如今也隻求在這風雨飄搖的神土世界追求武道巔峰。嗬嗬,讓少城主見笑啦!”
蘇南說著此話,卻是不難從話中聽出他的那份傲氣。
嚴鬆連忙一拱手,對著蘇南道了聲:“非也,非也,男兒就應該誌存高遠。在這神土大世界,卻是有著無數的人追尋著武道的巔峰。這群人也正是吾輩所敬仰的,不為世俗所累,不為紅塵所醉,朝飲清泉晚枕月的,其心,其所為,皆應值得我輩效仿。蘇兄好誌向!來,我敬蘇兄一杯。”
蘇南見嚴鬆已經舉起杯子來,慌忙也端起來,衝著嚴鬆笑著道了聲:“少城主謬讚啦,在下不過一狂生耳。怎擔的如此讚譽。來,我回敬少城主一杯。”
就這樣,你一杯我一言的,一頓午飯竟持續到了入夜。
二人席間更是談天說地,大大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人一旦有了歡愉與虛度,便覺得這時間過得極快,轉眼夜深,蘇南已經酒足飯飽,有些微醺,嚴鬆方才讓那個雜役攙扶著蘇南回到了君悅客棧。
本來,嚴鬆堅持要留蘇南在城主府留宿一晚,待到明天清晨再走,但是已經有了醉意,但是意識卻依然清醒的蘇南堅持要回客棧。
嚴鬆無奈,隻好命人將蘇南送回。
待到蘇南離開後,嚴鬆便立刻喚來胡先生。
看著他那副精神灼灼的摸樣,哪裏還有一點醉酒的感覺。原來,他之前的一切酒醉也隻是嚴鬆在蘇南麵前的偽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