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1章 怪病遊夢
想想自己這個時候明明已經成了婚,卻還在不切實際的滿腦子地亂想,明明自己愛著的人就在麵前卻仿佛感覺像是在夢裏。
如此地一陣亂想,她看著蘇南笑了笑。
隨後,她用纖手輕撫過蘇南那張黝黑而又有型俊俏的臉,不覺間竟感覺自己的男人像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似的。
而這個時候的蘇南倒是被玉潔如此的一份清香驚醒了過來。
待其睜開眼來看見玉潔的笑,他也跟著她幸福地笑了笑,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了一個家。
然後,他便起身,洗漱,親吻自己的妻子。
兩人坐在一起開始吃飯。
蘇南看著自己的新娘子,滿眼的幸福流淌。他滿臉的幸福與快樂,仿佛此時擁抱著一縷香,又仿佛此時擁抱著一生的幸福。
玉潔姑娘此時的心裏也是滿滿的幸福。
飯後,兩人一起到了外麵的小亭。
坐在風亭,蘇南撫琴而坐,隨手一撥,便給愛妻彈了一段即興而又動聽的曲子,隻聽得玉潔兩眼含情,柔情似水,滿滿的都是對蘇南的仰慕與喜愛。
期間,她為蘇南斟了一杯女兒紅。
一整天,兩人哪裏也不去,隻是那般甜蜜地膩在一起。
隨後,開始換成玉潔彈琴。
蘇南覺得應該配點伴兒,便拿出那把雕珠鏤花銀絲劍,伴著玉潔的曲子起舞而和。間或飛沙走葉,間或竹叢沙沙。
耍到極興處,隻見一簾薄冰樣的光裹著枯葉在空中翔舞。
玉潔一邊彈著琴,一邊欣賞著眼前的景象,她的曲子倒是愈加彈得微妙動聽,恬淡自然。
此時此刻,兩人的琴劍合璧,很快達到一種忘我而又動聽的程度。
不管怎麽說,兩人相處,一日歡暢。
入夜,兩人坐在了圓桌旁。
玉潔看著蘇南那鬱鬱寡歡的樣子,連忙滿是關切地問他:“相公,你這是怎麽了,看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蘇南望了一眼她,用一種平和的語氣對其道:“沒事,可能是白天太過於興奮,以至於樂極生悲了吧。”
玉潔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麽一個理由,隨即淺淺一笑,然後給他沏了一杯龍井,道:“相公,我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蘇南笑了笑:“看娘子你這話說的,你問我問題不是天經地義的嗎?根本不需要商量,可以直說。”
玉潔見其又在自己麵前耍貧嘴,隨又無奈地笑了笑,不過很快臉色平靜下來,道:“我見你時常獨自一個人在西廂房裏觀你帶來的那柄劍,也不知道它對你到底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如今你我成了一家人,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它!”
蘇南一聽此話,心裏一顫,忙擺手搖頭,道:“不行,不可,你絕對不能看頭,碰都不能碰。”
他的態度此時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玉潔沒想到蘇南會這樣,心裏頓時一顫,並暗忖,難不成她的男人對她還隱瞞著什麽事情?
自己一定要問個明白。
如此一想,她拉住蘇南的手腕。
蘇南不知道怎麽搞的,一時竟變得很是氣憤。他將玉潔一甩,並大聲地對她道:“總之,不允許你靠近它,更不允許你打開裝它的那個匣子。不然——”
玉潔見蘇南如此大的反應,即可被嚇得臉色煞白。
蘇南沒想到會這樣,同時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失態,所以忙對玉潔滿滿的愧疚之意,道:“娘子,我不是故意的,還望你恕罪。我剛才一時性急,對不住你了,你且坐下,聽我慢慢給你敘述一下關於此劍的故事。”
玉潔本想發火,如今聽了蘇南這樣的話,方略微安心下來,靜坐在了蘇南的旁邊。
蘇南看了看她,隨即歎了口氣,道:“我原來一孤兒,因為師父可憐,收我為徒,我才得以存活。師父他不僅養育我,而且還教我武功以及做人的道理。本來我是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在穀中,可是後來的事情徹底改變了一切。”
隨後,他又把自己的往事給玉潔講述了一下。
玉潔靜靜地聽著,之後默不作聲,因為這個時候的她心裏很沉重,一時半會,她竟不知道說什麽來安慰自己的丈夫。
蘇南此時說到傷心處,也不管玉潔在身邊,他徑直流下了淚水。
玉潔見他那樣,慌忙拿出自己的粉紅絲巾帕遞給蘇南,道:“以前從來沒有聽過你的過去。沒想到今日一聽卻是如此辛酸。相公也莫傷心,我以後不碰便是,還有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陪著你的。”
蘇南聽玉潔這樣說,心裏寬慰了不少,隨即把玉潔輕攬入自己的懷中。
兩人在風亭裏不自覺地一待又是許久。
此時的清風習習,讓人的心裏醉意一片。
如果日子能夠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如果愛可以讓人留住時間,那該有多好,可惜好景不長。
後來的一天,不知道怎麽回事,玉潔姑娘每天早晨起來,總是幹咳不斷,而且竟多次還咳出了濃血,這讓蘇南嚇了一跳。
可是,他始終找不出原因,連續請了幾名郎中也都是無濟於事。
蘇南為此,可以說是終日茶食難進。
於一夢裏,他竟夢見了自己的師父,隻見師父正襟危坐在一塊方石之上,看上去一副很安然的樣子。
蘇南見狀,隨即緩步走了上去,稽首拜禮,然後詢問老師的情況,並向師父說了自己現在的情況。
師父聽了他的話,好像很欣慰地點點頭。
這時,蘇南又把自己夫人患上怪病的事情給師父講了一下。
師父聽後,隨即捋須而笑,隻是不言語,稍後用手輕指向東的遠方。
蘇南順勢看了一眼,但見是那柄鑲玉的寶劍。
蘇南此時有些不解,頓時眉頭一皺,對師父道:“師父,你這是何意?”
“拿去治病吧。”
蘇南一聽,更是愕然,怎麽可能,誰都知道,這寶劍可是傷人的利器,滿滿的殺氣,哪裏可以醫治病寒。
他搖搖頭,對師父的方法不同意。
師父見其如此,又是含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