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番外

  虎娃們健康快樂地成長著。


  早上, 虎娃們在院子裏跑步打拳, 陽陽也跟著, 像個小尾巴似的。柳小櫻跟夏明揚說：“看看，虎娃給陽陽做了個榜樣！”


  “唔，那就給陽陽製定一個計劃，好好培養一下？”


  “嗯，就讓陽陽從基礎練起……”


  柳小櫻教陽陽打拳，就像當年教虎娃一樣。虎娃們也充當著小老師, 跟陽陽一起比劃著。不知不覺中, 陽陽嬌氣的毛病改了不少, 也沒那麽滑頭了。


  夏明揚發現了，就跟柳小櫻說了。


  柳小櫻抿著嘴笑了笑，她知道對陽陽有點溺愛, 總把陽陽當成小寶寶。可寶寶總有長大的那一天，一味溺愛哪行啊？


  趕上運動，時間抓得很緊。


  夏明揚和柳小櫻白天上班, 晚上還要開會。可再忙，還是要跟虎娃們說說話，談談心。


  “星宇, 學校最近咋樣啊？”


  “媽媽, 好些同學都不愛學習……”柳星宇皺皺眉頭。


  柳小櫻明白這種風氣一時半會的難以改變，就讓虎娃們靜下心來，在家裏看書做習題。還讓星宇當小組長，檢查弟弟們的作業。柳星宇很認真, 擺出了大哥的架勢，幾個弟弟還算聽話，布置的作業都能按時完成。


  這天吃罷晚飯，柳小櫻和夏明揚要去單位開會，就把陽陽交給虎娃們。


  “星宇，爸爸媽媽去開會，你們在家看著陽陽，不要出去亂跑！”


  “好咧！”柳星宇答應一聲。


  爸爸媽媽一走，陽陽拿著兩副撲克牌，笑嘻嘻地湊過來，舔著臉說：“哥哥，打牌！”


  “小娃娃打什麽牌？”柳星宇撇撇嘴，一臉嫌棄。


  “哥哥，就打一小會兒！”陽陽揪著哥哥的衣襟，興致很高。


  柳星宇被陽陽粘著，隻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來手心手背，看看誰跟陽陽一夥？”


  兄弟六個跺著腳甩著巴掌，喊著“手心手背”分成了兩夥。


  柳星宇和柳星河跟陽陽一夥，陽陽技術太差，就說：“陽陽，哥讓你出啥你就出啥，可不能瞎胡亂出啊？”


  “好的！”陽陽嘴上答應著，興奮得不得了。


  兄弟六個盤腿坐在榻上，圍著矮桌，摸著牌。


  臨到出牌時，柳星河把頭探過來，陽陽把撲克牌捂得緊緊的，不讓哥哥看。


  “哥哥，我自己打……”


  陽陽胡亂出牌，柳星河氣得嗷嗷直叫，玩了兩把就把陽陽開除了。


  “哥，再讓我玩一把嘛！”


  陽陽一個勁兒粘著，柳星宇就讓陽陽拿著牌，自己在後麵指揮著。


  兄弟六個，其樂融融。


  陽陽四歲，雖然狗屁不通，可喜歡跟哥哥們一起。見哥哥們睡大通鋪，也擠在中間不肯走，柳小櫻就把陽陽的被窩挪過來，讓他跟哥哥們一起睡。


  木榻騰出來了，就成了活動場所。


  中午，幾個娃娃躺在上麵曬太陽，擠成一團。到了星期天，就圍在一起打撲克牌。


  “爸爸，媽媽，快來啊！”陽陽嗷嗷著。


  柳小櫻和夏明揚收拾了家務，就跟娃娃們湊在一起甩兩把。打“爭上遊”得人多，這樣才熱鬧。


  日子就這麽過去了。


  三年後，虎娃們初中畢業了，個子躥到了一米七三，成了英俊少年。五個娃娃往那裏一站，就像小白楊一般筆直挺拔，惹人矚目。


  “瞧瞧虎娃，比媽媽的個子都高了！”


  柳小櫻很欣慰，虎娃們算是培養出來了。初中三年，虎娃們除了學習就是鍛煉，自律性很強也很刻苦，不管是武術還是籃球打得越來越好。


  陽陽也受了影響，跟爸爸媽媽說：“爸爸，媽媽，我長大了也要像哥哥那樣打籃球！”夏明揚抱著陽陽顛了顛，陽陽快七歲了，就要上學了。


  趕在暑假，一家人回了趟老家。柳根發和馮玉蘭看到虎娃都不敢認了，虎娃們在老家住了一個星期，就回到了部隊上。


  開學後，陽陽上小學一年級。


  虎娃們讀高中，分在不同的班級。


  秋季運動會，虎娃們進了校籃球預備隊。教練員高興壞了，笑著說：“柳星宇，你們五個配合得不錯，可以單獨組隊了！”


  虎娃們也很得意。他們五個一起長大一起訓練，早就心有靈犀。打籃球最講究配合，隻要使個眼色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學校對籃球隊很重視，每天下午都要集中訓練。


  這運動量一大，飯量也跟著見長。柳小櫻買了五個小飯盆，專門給虎娃們用。看到虎娃捧著飯盆，頭也不抬地吃著，是既開心又緊張。


  糧食可是定量的，這麽吃下去就超標了。


  因為這個，柳小櫻和夏明揚都減了飯量，留給虎娃們吃。夏繼原和杜秋華聽說後，就送了二十斤糧票過來，說：“小櫻，讓虎娃們敞開肚子吃！”


  柳小櫻毫不客氣地收下了。


  為了給孩子們改善生活，柳小櫻和夏明揚去郊區趕集，買一些雞蛋和豬肉回來。還在院子裏開了一塊菜地，種了好些蔬菜。虎娃們很勤快，忙著鬆土刨地澆水，就連陽陽都會幹活兒。


  學校裏課業不重，時間挺充裕的。


  虎娃們把精力放在了籃球上，還代表學校參加了校際聯賽，小有名氣。


  這個年代打籃球很流行，各個單位都很重視。


  部隊上也選了不少苗子，作為後備人才。虎娃們打了一手好球，身體素質好，個子高，反應又快，還能迷惑對手，被部隊上注意到了。


  兩個教練員盯了幾場比賽，就把虎娃們圈下了。


  夏明揚聽到消息，就跟小櫻報告了一聲：“小櫻，虎娃在軍區籃球隊掛上號了！”


  “哎呦，那太好了！”柳小櫻按捺不住地歡喜。


  虎娃們特招入伍了，就不用擔心下鄉插隊了。


  一九七六年的夏天，十六歲的虎娃高中畢業了。


  隨後，就特招入伍進了青年二隊。


  報到那天，五個娃娃穿著嶄新的綠軍裝，戴著軍帽，齊刷刷地敬了一個軍禮，就排著隊雄赳赳氣昂昂地出發了。


  “哥，我去送你們！”


  陽陽撒腿追上去，要把哥哥送到體育大院。


  柳小櫻和夏明揚站在院門口，遠遠地望著。


  有多少年沒見過虎娃們列隊了？想不到虎娃們長大了，還有列隊的那一天？

  虎娃們走了，柳小櫻心裏空落落的。


  回到家，就一頭紮到了床上。夏明揚攥著小櫻的手說：“小櫻，虎娃們長大了，早晚會離開的……”


  “是啊！”柳小櫻倚在夏明揚的懷裏，歎了口氣。


  早晚有一天，家裏就剩她和夏明揚二個了。好在陽陽才九歲，上小學三年級，還能陪他們好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