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二六九、我是他的愛人……
“幸好秦大哥有你這麽個兒子,不然……唉。”村長把協議改好,臨出門的時候忍不住感歎起來,秦大哥可是個好人啊,就是秦誌康太不爭氣,李春花又太霸道。
秦誌貴憨厚地笑笑,“都是自家兄弟,我們也不想弄得太難看。”說來說去,還是劉豔愛挑撥,現在秦文鍾過世了,他是家裏最年長的男人,做事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好壞不分,不然他父親守護了一輩子的這個家,早晚都得散了。
送完村長已經八點,秦桑再不回去估計又得挨批,她正想出門的時候,腳下被什麽絆了一下,低頭一看,發現門邊放著一堆書還有報紙,最上麵的那本還是爺爺經常看的,她蹲下去翻了幾下,果然都是秦文鍾的書,平時爺爺可寶貝了,怎麽都扔在這裏?
她連忙拍拍灰,朝著屋子裏的人說道,“奶奶,這些東西是我爺爺的吧?為什麽扔在外麵?”好幾本皮都蹭破了。
“人都去了,還留著做什麽。”她也沒認識幾個字,幾本破書有什麽好留著的,賣都賣不出去,看著還鬧心。
早該想到的,李春花怎麽會珍惜爺爺的東西,秦桑話裏帶了些薄怒,“既然奶奶不要了,我帶回去也沒關係吧。”
哪天隨手當柴火燒了怎麽辦?
裏麵的人沒應聲,她找來一個蛇皮袋裝上,楊雲和秦誌貴幫她綁在車後座,秦桑跨上車子說道,“爸、媽,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啊。”這麽晚了,楊雲難免擔心,可別讓親家母刁難才好。
“嗯,你們也回去吧。”
秦桑說完,看兩人還站在原地,隻好自己騎著車先走,看自己的兒走遠了,秦誌貴和楊雲才轉身離開。
到家的時候,徐桂英手裏拎著一個盆子,正收拾完要進屋,看到秦桑又停下來,一臉不樂意地看著她,“回來的可真夠早的。”
膽子越來越大了,睡覺的點才知道回來,紀振鬆還說去找她,有什麽好找的,那麽大個的人了,還能不認識路啊。
果然婆婆和媽是不一樣的,秦桑聽出來她在說反話,今天這事也不是她能控製的,可不能白白被冤枉,秦桑將車子放好,“家裏有事,耽誤了。”
“你不是去別人家幫忙嗎?關你家什麽事?”徐桂英看她手裏還提著個東西,越發可疑了。
那些恩恩怨怨的,秦桑不是很想說,她避重就輕,“我就是去拿一些我爺爺的遺物,扔了我舍不得。”
說完,她將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裏頭有十幾本書,還有根鋼筆,一本字典,其他的估計被李春花扔了,秦桑能撿回來的就這些,要是有時間的話,她也想看看,爺爺讀的都是什麽書,肯定受益匪淺。
看到這些東西,徐桂英輕輕抬起右手,又逼著自己收回去,還打算說點什麽的時候,就被人打斷了。
紀振鬆聽到聲音,從屋裏出來,“弟妹回來了?”
秦桑轉過頭去,“是不是吵醒你們了?”
紀振鬆連忙擺手,“沒有的事,回來了就好。”
“今天遇到點事,以後不會了。”
“媽,你也早點睡吧。”紀振鬆跟徐桂英說了一句,這才進了屋。
徐桂英哼了一聲,“淨會出幺蛾子。”說完也進了自己的屋。
秦桑鬆了口氣,拿著東西回到房間裏,她先去洗了個澡,回來的時候才把台燈打開,然後翻起秦文鍾的書,她簡單看了一下,有幾本是名著,詩歌,還有魯迅先生的書,居然還有他教學的手記,就是字有點潦草,看不太懂,而且時間有點晚了,改天有時間再看看吧,秦桑把書本疊整齊,放在桌子上,然後就躺床上休息了。
做衣服的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秦桑白天在店裏工作,晚上回來邊學習邊研究,關東煮的鍋也已經送過來了,秦桑將鮮美的骨頭湯煮上,還在裏頭加了枸杞,鍋就放在櫃台邊上,底下生著火,客人想吃什麽就到玻璃櫃裏自取,然後就等著秦桑將湯煮開,把一串串食材燙熟,店裏的生意很快又熱鬧起來。
雖然她也想把小吃店規模再擴大一些,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讓理發店開業,最近栗子也賣完了,小吃店的生意能繼續維持就很不錯了,不知道朱韻秋店麵找的怎麽樣了,得督促一下她才行,別跟自己要去R市的時間撞上了。
趁著下午人少,秦桑便拉著她問道,“秋姐,你店找的怎麽樣了?”
“正想著跟你說這事,我打算找的離市中心近一些,還得去那邊看看才知道。”朱韻秋也念著這事呢,上次幫王思佳剪完了之後,她就徹底喜歡上這個行業了,把別人變漂亮,真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好啊,等明兒給你放個假,你好好看看。”找個合適的不容易啊,她這邊也是物色了好久了,小是小了點,暫時也夠用。
“秦桑是哪個,有你的信。”
兩人正說話,外麵郵差就來了,不用說,肯定是紀岩寫過來的,秦桑粗略讀了一下,大意就是讓她記得準備東西,過段時間要來接她,還叫自己周末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
打電話做什麽?不會是因為她改了房間的事吧?難道紀岩生氣了?之前跟他說的時候,他明明沒反對啊。
今天正好是周末……秦桑想了想,還是到附近的供銷社找了部電話,然後給紀岩撥了過去,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人接起來,“你找那位。”
是個女的?秦桑眨眨眼,“你好,我找紀岩。”
“你是他什麽人。”
“我是……家屬。”
“哪方麵的家屬?”
“我是他愛人。”
“姓名。”
“秦桑。”
“稍等。”
接著是一陣忙音,秦桑沒想到打電話還要盤問這些東西,以後還是少打吧,她對這種類似盤問的事情不是很有好感。
就在秦桑等的腿都有些發酸的時候,才聽到轉接提醒,不一會兒,電話又被人接起來,對方的聲音帶了些涼意,沉沉的說了句,“喂。”
“是我。”秦桑突然察覺到一股壓迫感,紀岩平時和她說話好像不是這樣的。
“秦桑?”那邊不是很確定的說出兩個字,電話的聲音有點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