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二二九、情場得意
秦桑也回到店裏等消息,在葬禮上她告訴紀振鬆板栗的生意不會耽誤,照之前說好的送過來就可以,她必須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才能冷靜下來,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卻什麽忙都幫不上,這讓秦桑感到異常無力。
幸好程學明是個負責任的警察,不然秦桑真的不知道會怎麽樣,前世的經曆讓她對警察這些職業沒什麽好感,但現在她還能做什麽呢,沒有線索,沒有證據,茫茫人海,怎麽找出一個凶手出來?
朱韻秋聽王思佳說了事情的大概,看到她的時候臉上異常擔憂,“秦桑,人死不能複生,你不要太難過。”
奶奶過世的時候,她也哭了好久,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之間真的很難接受。
“嗯。”秦桑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轉身進了廚房。
“秋姐……”王思佳看著秦桑的背影,心裏頭也不是滋味,她想到小時候還跟秦文鍾說過話,回去也哭了一場,秦桑的淚水肯定是都流到心裏去了。
“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遇到這種事,朱韻秋也沒法子,她們隻好跟平時一樣,等真相浮出水麵。
沒一會兒,店門口就出現了一個人,“請問秦桑在嗎?”
紀振鬆也是頭一回來秦桑的店裏,裏麵裝修得很整潔,他今天就是特意拿板栗過來的,第一天賣不敢拿太多,就載了八十斤左右,打算先試看看,秦桑痛快地給了錢,紀振鬆心裏有些陳雜,事情的進展實在出乎意料,也不知道兩家的親事現在該怎麽辦。
偏偏這個時候紀岩還不在,不知道秦桑有沒有寫信告訴他,秦文鍾過世之後,紀振鬆就把消息寄過去了,這麽多天紀岩那邊都沒動靜,看樣子是還沒收到。
他看秦桑的性子也不像會跟人撒嬌的那種,大概是沒有告訴紀岩,現在凶手沒有找到,她心裏肯定難受著,紀振鬆除了同情,其他的也幫不上忙,隻能寄希望於紀岩早點回來。
糖炒栗子的生意果然紅火,八十斤一個上午就賣完了,下次可以讓紀振鬆多做點,趁著現在天氣還暖和,大家願意出來,否則再過一兩個月該賣不動了。
傍晚的時候鄭沛玲也過來了,看到秦桑臉上的神情才放心了些,“這兩天怎麽沒見你過去,到店裏也看你關著門,總算是等到你了。”她真擔心出什麽好歹,所以每天都要過來看看。
“玲姐,忘記告訴你了,我最近家裏有事,晚上得回去。”秦桑看到她也才想起來,自己的禮服還沒做完。
爺爺明明那麽期待她的婚事的,卻還是趕不上,紀岩偏偏又出任務,沒辦法接到電話,連秦文鍾的葬禮都沒來得及參加。
“沒關係,家裏的事情重要。”鄭沛玲看著她的臉色,一顆心又懸了起來,悄悄看了她身後一眼,便見到王思佳和朱韻秋兩人都在搖頭,她也識趣地沒再繼續問。
秦桑轉身去擦桌子,鄭沛玲撫了一下額頭,才繼續說道,“對了對了,你的喜服我幫你弄好了,改明兒有空,你記得去我那試試。”
王思佳搖著自己的小手,可還是晚了,秦桑擦桌子的手突然就停下來。
手指不由得往裏收了一些,然後她輕輕應了一聲,“嗯。”
鄭沛玲的臉上有些無措,是不是她說錯什麽話了?主要是看秦桑的情緒這麽低落,本來是想挑件高興的事說說的,好像似乎是反效果……
這些天秦桑做的點心分毫不差,甚至做的更加認真了,好像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投進去一樣,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麽,等下午生意少,秦桑就往警局跑,問問案件的進展情況。
這年頭沒有監控,沒有DNA,破個案也十分困難,程學明走訪了這麽多天,仍舊一無所獲,好像那天晚上所有人都避開了這件事一樣,秦桑沒等到程學明的消息,卻等到了陳超的消息。
那天張雄被朱韻秋擋在門外之後,想到金蓮說的那些話,心裏頭隱隱有些不安,沒了工作又沒錢,這小縣城他還能不能待下去呢?
無意中他又走到以前常來的歡樂歌舞廳門口,此時他的口袋裏也就幾塊了,連下個月的房租都繳不起,從前跟朱韻秋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經常來這,因為那時候兜裏有錢,他也有時間倒騰自己,好多小姑娘都願意跟他跳舞,日子真是快活得像個神仙似的。
他怎麽就想不開離婚了呢?還不是因為朱韻秋又懶又能吃,還不會做事,哪個男的希望家裏養著這麽個肥婆,有時候看她躺在床上就跟一頭死豬一樣,張雄一點興致也沒有,但是現在的朱韻秋不一樣了,怎麽才多久沒見,就能這麽大變化呢?真是稀奇了。
張雄正感慨的時候,沒注意迎麵走來一個人,兩人一下就撞在了一起,張雄剛要發火,看清對方的樣子之後,頓時就忘記了,反而是露出一個傻傻的笑容來,輕聲道,“你沒事吧?”
“沒事。”被撞到的那個女人微微低著身子,使得領口下拉了一些,此時她抬起頭來,拿自己的右手撥開散落的頭發,接著輕輕甩了甩,然後露出一道迷人的笑容,聲音都格外動聽,“不好意思,是我沒注意看。”
“看你這麽著急是要去哪啊?”張雄自然而然就跟對方搭起話來了。
那女的看了一下旁邊的牌子說道,落落大方地笑了笑,“我本來是想去跳舞的,可是今天就我一個人……”
“跳舞?”張雄眼前一亮,此時不上更待何時,“那正好啊,我也想去,我也一個人。”
兩人一拍即合,隨即相伴進去了,張雄發現這個叫譚燕的女生實在合意,不論他說什麽,對方都深信不疑,對他又是崇拜又是體貼,而且張雄隱隱覺得她家境應該不錯,身上穿的一點也不差,人還長得漂亮,自己真是職場失意情場得意,頓時就把剛才的後悔拋在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