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一七八、唯利是圖的老板
“爹,今天我們好好喝一杯。”平日裏秦誌貴也沒機會跟自己的父親好好說話,今天還是托了秦桑的福,辦了這麽一桌,大家都在興頭上,楊雲把每個人的杯子都滿上了,輪到秦桑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
倒是秦桑自己把酒瓶子接過來,“我也要喝。”她現在的心情特別好,最親最愛的人都在自己身邊,還有支持她的朋友,相互扶持的人,她希望接下來的日子都是這樣知足常樂的。
“夠了夠了。”秦桑頭一回喝酒,楊雲可不希望她把自己喝醉了,見她倒了小半杯,連忙出聲阻止。
秦桑喝了點酒,腦袋有些暈乎乎的,才想起來這個身子應該是頭一回喝酒,是她大意了,幸好秦桑喝了酒不臉紅,楊雲還以為自己的女兒挺有酒量,卻不知道她看東西都有些重影了。
“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讓秦桑和紀岩這個事給成了,然後給我抱個孫子。”秦文鍾三杯酒下肚,話也多了起來,臉上都有笑容了。
“楊雲連忙點頭,誰說不是呢。”她拍著自己的左胸,“以前我是真擔心這個孩子嫁不出去,都是爹眼光好。”
“爹,我再敬你一杯。”秦誌貴跟楊雲的意思一樣,他們以前過得太憋屈了,都忘了有多久沒這麽敞開說話了,這次要不是有秦文鍾在,這個家他們也分不了。
“好好,滿上。”秦文鍾連忙又叫楊雲倒了一杯,他也好久沒有這麽痛快地喝上一杯。
劉豔出門倒水的時候,就聽到秦誌貴屋子裏熱熱鬧鬧的,似乎還喝上了,心裏不由得鄙視起來,才分了家就這麽得意,我看你們也顯擺不了幾天!等進屋之後,又指著秦誌康一通罵,心裏才痛快了些。
等飯桌上的菜吃的差不多了,楊雲催促秦桑趕緊去休息,然後讓秦誌貴陪著老爺子回去,自己則是把桌上的碟子收拾了一下,洗碗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什麽叫舒心的日子,這就是啊!
再苦再累,心甘情願,那也是甜的。
秦桑洗了澡,想著明天還要早起,可不能高興過頭了,加上酒勁上來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阿桑,你怎麽了?]
[七哥哥,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送你回去。]
[腳疼……]
[我背你。]
秦桑覺得自己的身子前麵暖和,背後卻涼涼的,眼前的景象很模糊,好像是冬天的時候,她的身子跟著少年一震一震的,麵前全是自己哈出的白氣,秦桑一直在說話。
[七哥哥,你對我真好。]
[你能一直對我這麽好嗎?]
[說話呀!]秦桑晃了晃自己懸空的兩條腿。
[嗯。]最後,背著她的那個人才說出這麽一個字。
“啊……”秦桑從床上坐起來,發現天已經蒙蒙亮了,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她腦袋有些疼,刷牙的時候一直想著夢裏的那個小哥哥是誰,好像以前是認識這麽一個人,就是不明白怎麽突然夢到這個了?
她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放棄了。
等秦桑整理好準備出門的時候,王思佳也來了,兩人先去買了食材,來到店裏就開始忙活開了,她讓王思佳先將常用到的東西處理出來,免得待會兒手忙腳亂的,然後秦桑先做了幾款平時賣的好的點心,放到玻璃櫃裏頭擺上嗎,剩下的讓朱韻秋拿去電影院附近賣。
接著再把準備好的小黑板擺出去,上麵寫著今日菜單,她這裏除了賣甜點飲料,也賣一些簡餐,什麽炒飯炒麵的,隻要有想吃的就可以現做,蔬菜大棚後麵還需要用錢呢,而且家裏的開支也要顧著才行。
接著她一抬頭,就見到一抹橄欖綠的身影,紀岩背著個行李走過來,“今天開張?”
“嗯。”秦桑看著他,心裏突然感概莫名,這還是她重生之後,第一次感概離別的情緒,“你在這等一下。”
秦桑說完,連忙進去將早上打包好的東西拿給他,“這些你留著路上吃,帶過去之後也跟同事分一分,那豬肉幹有兩份,一份你自己藏著吧,我還給你帶了醃黃瓜,可別都送人了。”
紀岩看著她怕自己吃虧的樣子,又覺得有些好笑起來,隻好聽話地將東西接過來,塞到自己的行李袋裏,然後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來,“這是我的電話,還有地址。”
“這電話能直接打給你?”秦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可算是見著一件比較親切的東西了,後世誰還沒個手機啊。
“辦公室的電話,我不一定在。”紀岩也不確定秦桑會不會聯係他,但就是想給她留個聯係方式,有事情的時候也能找到自己。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別遲到了。”她看紀岩這麽早就得出發,猜他肯定有急事,自己不能耽誤了。
紀岩目光一沉,“我走了。”
“路上小心。”她揚了揚手裏的紙條,“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送走了紀岩,秦桑一回頭就看到王思佳靠在門邊朝她傻笑,她抬眉道,“王思佳同誌,不許偷懶。”
王思佳眨眨眼,笑得一臉揶揄,“打電話可以去我家打。”她還可以在一邊旁聽。
“再偷懶我就要打你了。”秦桑說完連忙將她推進了廚房,這妮子還敢取笑她。
“你這是隻許放火,不許放燈。”
“那叫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唯利是圖的老板!”秦桑很不要臉地承認了王思佳的說法。
“我發現你變壞了,現在就知道欺負我,我以前都沒欺負過你。”以前的秦桑才不是這樣的,就知道壓榨她的勞力,還笑話她說錯話了,她就是太久沒讀書給忘了嘛。
“以前?”以前王思佳還有欺負她的機會嗎?
“小時候你“七”跟“幾”的發音都分不清楚,我也沒笑你啊。”王思佳說是這麽說,手裏卻也沒閑著,一直在那切東西。
“七?幾……紀?”秦桑又想起早上的那個夢了,她好像抓住了點什麽?難道不是叫七哥哥,是叫紀哥哥?
那個人真的是紀岩啊,她連忙問道,“思佳,我小時候是不是認識一個叫七哥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