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以血祭奠
“不錯。”南門楓笑道:“算起來你們蕭家死在我手中的已經有五人了,不知道第六個又會是誰,是你嗎?”
“你不會再有機會了。”蕭豐羽雙眸之中怒火叢生,“今天我就用你的血來祭奠乾弟。”
南門楓輕輕搖頭道:“你殺不了我,你主子不會讓你動手的。雲岩,你說對嗎?”目光望向一旁負手而立的雲岩。
二王子雲岩神色一愣,臉上盡是疑惑之色,今天的南門楓太過反常,是什麽讓他如此肆無忌憚。“是晟王?”雲岩搖了搖頭,眼前這種場麵就算是晟王也容不得他。
“那又會是什麽?”沉思片刻之後,雲岩灑然一笑,堂堂赤雲國王子竟被一名紫雲學府的弟子給唬住了。他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等待晟王前來。
雲岩故作姿態道:“晟王叔如此看重於你,想不到你卻這般喪心病狂、殘忍嗜殺,當街拒捕殺人,公然挑戰皇威。本王實不忍心殺你,奈何國法不容,來世你定要安分守己,好好做人。”
說完,雲岩朝著蕭豐羽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一笑,朝著南門楓緩緩逼來。
蕭豐羽真境四層,就算南門楓全盛之時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如今被常修遠所傷。
“雲岩。”南門楓暴喝一聲,二王子心神莫名一震,目光望來。
南門楓再次喝道:“給我跪下!”
“什麽?”雲岩雙目閃過疑惑之色,旋即勃然大怒,在他看來南門楓不過是將死之人,竟敢如此戲弄於他。“給我殺了他!”
人群怔怔的看著南門楓,好似看著瘋子一般,竟讓當朝二王子朝他下跪,他瘋了嗎?憑什麽?
難道是眼看死路一條,垂死掙紮?
牧鵬程、袁飛疑惑不解的看著南門楓,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性格突變,有如此驚人的舉動。
蕭豐羽嘴角獰笑著走來,他十分享受這一刻,還有什麽比仇人的恐懼更令人興奮呢?蕭豐羽失望了,南門楓的雙眼中沒有恐懼,反而充滿了戲虐之色。
那不是一個將死之人該有的眼神,不知為何,蕭豐羽心中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雲岩,你看看這是什麽?”一個紫色的玉牌出現在南門楓手中,正麵刻著一個雲字,背後刻著一個青字。
轟!
雲岩望著南門楓手中的玉牌,神色呆滯,好像被天雷擊中,一時茫然不知所措。“怎麽會?老祖的玉牌怎麽會在他手上?”
不甘、絕望的神色在雲岩雙眼中掙紮,怎麽會這樣?
“難道是假的?不可能!”雲岩狠狠甩了甩頭,這塊玉牌隻有雲姓之人才知道意味著什麽,絕沒有假冒的可能。
“難道是晟王給他的?”更不可能,玉牌絕不會出現在晟王身上,再說晟王也不可能交給南門楓,這一點雲岩很清楚。
“為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出現在他手上?”
此刻,雲岩心中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難怪南門楓會如此反常,當街拒捕,悍然斬殺居永年。有這玉牌在手,不要說是居永年,就算是殺了他雲岩,南門楓依舊安然無恙。
“還不跪下!”南門楓再次大聲喝道,雲岩神色一僵,跪還是不跪?
這一跪,從此聲名掃地,不要說爭奪皇位,皇城之中他也再無顏麵立足。不跪?性命不保,那是最樂觀的估計。
人群頓時察覺到氣氛的詭異,自從南門楓拿出玉牌之後,二王子雲岩神色僵硬、一言不發。這玉牌到底代表了什麽?會讓堂堂二王子如此恐懼!
蕭豐羽發覺了不對,扭頭朝著雲岩看去,隻見雲岩麵色淒苦,緩緩朝著南門楓跪了下來。不,應該是朝著南門楓手中的玉牌跪了下來。
“跪了!”
“二王子真的跪了!”
人群頓時嘩然一片,想不到堂堂二王子竟朝著一名紫雲學府弟子當街下跪。人群望向南門楓手中的玉牌充滿了敬畏之色,一個小小的玉牌會有這般威力,難怪他至始至終從容不迫。
蕭豐羽目光一暗,知道再無斬殺南門楓的可能,轉身朝著人群走去。
南門楓嘴角輕笑,望向蕭豐羽,笑吟吟的說道:“聽見了嗎?是滅族。還想著殺一個意思意思,一不小心弄了個滅族,你們蕭家好像要完了。”
蕭豐羽神色一僵,瞳孔狠狠一抽,雙目充滿了怒火,他不相信蕭家會被滅族,可他的性命肯定不保了。
看二王子雲岩的神態,那個玉牌代表的意義非凡,滅族蕭家或許有些誇張,滅掉他蕭豐羽是輕而易舉,甚至會連累到他的親人。
“你到底想怎麽樣?”蕭豐羽知道,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
南門楓笑道:“你看二王子一個人跪著多孤單,不如你先過去陪陪他?”
“你……”蕭豐羽勃然大怒,南門楓殺了他的親弟弟蕭豐乾,現在卻要讓他下跪,他做不到!
“不願意嗎?”南門楓淡漠道:“那你走吧,改天我帶人去蕭家轉轉,隻是到時候會死多少人,那就難說了。”
蕭豐羽怒不可遏,他不怕死,可他有家人,他不知道南門楓到底會不會那麽做,這個險他不敢冒。
拖著沉重的腳步,蕭豐羽來到了雲岩身旁,目光一片冰冷,狠狠瞪了南門楓一眼,方才萬分不甘的跪了下來。
南門楓嘴角輕笑,目光望向了怔怔發呆的常修遠,“你過來。”
“我?”此時的常修遠煞氣褪盡,時刻提心吊膽等待著南門楓的審判,當南門楓叫他的時候,反而鬆了口氣。
南門楓招了招手,常修遠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
看著如喪考妣的常修遠,南門楓緩緩道:“你弟弟先是侮辱我,那也就罷了我不與他計較,可他不該侮辱我的朋友。我隻出了一拳,原本是想給他些教訓,誰知他實力太弱,一拳都接不住。”
“我殺了你弟弟,你想殺我,天經地義,我不怪你。可武者有武者的規矩,你不該動用其它的力量。我說的你明白嗎?”
“明白!”常修遠沉聲道,他可以不明白嗎?
南門楓歎聲道:“你不明白!不過都不重要,你想報仇我隨時恭候,現在去那邊跪著吧!”
伸了伸腰,抬頭看了看天色,南門楓喃喃道:“站了這麽久有些累了,要是有把椅子坐坐該多好。”
話音剛落,牧鵬程一溜煙的穿過人群,閃身進入醉仙樓,出來的時候手中提著一把椅子,放在南門楓身後。
南門楓扭頭看了看醉仙樓的方向,緩緩坐下。他今天之所以拿出玉牌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醉仙樓,蘇思遠之死,醉仙樓絕不會善罷甘休。以南門楓現在的實力,對方想要殺他和滅隻螞蟻真沒有多大區別。
今天他就要借助皇族的力量來震懾對他心懷叵測之人。
“你們三個過來。”南門楓招了招手,跪在一起的三人頓時麵麵相覷,低頭挪了過來。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當一個人受辱的時候他會覺得難以接受,可有人一起受辱的時候,莫名的會有一種對比、自我安慰的心裏,原來受辱的不是隻有我一個。
南門楓居高臨下,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掃過,停在了雲岩身上,淡淡道:“雲岩你想要殺我,原本難逃一死。晟王對我恩重如山,你怎麽說也是雲家之人,殺了你晟王哪裏不好交代,可是就這樣放過你,我不好向‘它’交代,你說該怎麽辦?”
雲岩疑惑的抬起頭來,不知南門楓說的‘它’是誰,等看見南門楓高舉的玉牌頓時了然,心中恐懼、憤怒交加,一時說不出話來。
見雲岩久久不說話,南門楓有些急了,低聲道:“不如我提醒提醒你,你看我現在受傷不輕,站都站不起來了,你是不是應該……”
“你站不起來了?”雲岩嘴角狠狠一抽,抬頭看了眼南門楓,心中恍然大悟,原來是求財,那就好辦了。隨手一揮,一堆元石出現在手中,大約有二十三顆,都是上品元石。
南門楓眉頭一皺,淡淡道:“我身上光潔溜溜,也沒個地方放,不如將你的儲物袋借我用用,完了還你?”
“儲物袋?”雲岩心底猛地一顫,好大的胃口,他可不相信南門楓所謂的‘借’走了會還給他。那裏存放了他近乎一半的身家,若是全部給了南門楓,皇位之爭他徹底沒有了希望。
旋即一想,今日之後,南門楓將徹底站在雲華那邊,皇位之爭他已經失敗了。雲岩解下腰間儲物袋遞向南門楓。
接過儲物袋意識一掃,南門楓頓時雙眼一亮,裏麵收藏豐富之極,想不到一個王子竟會這麽富有。
目光一轉,落向跪在身旁的蕭豐羽,後者眉頭一皺,二話不說解下腰間儲物袋遞向南門楓。
接過蕭豐羽遞來的儲物袋,南門楓向他投去讚許的目光,笑道:“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鬆。”目光一轉,望向常修遠。
常修遠麵色發苦,他不比雲岩和蕭豐羽,一個貴為王子、一個是世家子弟身家豐厚,就算全部交給南門楓,日後修煉仍然不愁資源。
他這點身家還是自己一點一滴努力掙來的,全部給了南門楓,日後修煉都成了問題。
見常修遠猶豫不決,南門楓神色頓時有些不悅,低聲道:“不如我們去貴府走一遭?”
“不!”常修遠連忙大聲喊道,常家在皇城地位不低,可比起王子和蕭家差遠了,雖不明白那塊玉牌到底代表著什麽,但雲岩的表情已經足以說明了問題。常家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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