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放學後同學們並沒有急著走，而是幾個人圍著桌子坐成了兩邊，他們正分成兩派，吵得不可開交。起因是一條微博熱搜。
[男女生談戀愛應該由哪方先告白？]
“當然是女生！”楊哲堅定不移地扛起了所謂“男權”的大旗：“那話怎麽說來著，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層山，那肯定隔層紗比隔層山要簡單啊，既然更簡單，為什麽不由女生來告白？所以，我一直在等待我的女孩來跟我告白！”
“所以你知道你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對象了嗎？”女生B說：“這樣你就等著打光棍一輩子吧！”
“對啊，女孩子要矜持的，矜持你懂嗎？”女生A說：“總不能追在人家後麵我喜歡你我喜歡你，要是被拒絕了多尷尬啊。”
“那男孩子被拒絕了就不尷尬了嗎？”
“對啊，你看小說電視劇裏，男追女要是不對付，兩個人幾乎就BE了，要是女追男，就很穩。”
男生B也表示了同意：“有一說一，你看看那些個追女主的深情男二，有幾個追到了？再看女主倒追男主，雖然開局男主說著不喜歡不喜歡，但最後還不是被吃得死死的。”
“這就是現實啊！”
“我們男生其實很容易被打動的，”男生A感慨地撫了撫胸口：“有時候甚至傳幾天紙條就能漲好感。”
“才不是呢好吧？”女生C展露了愁容：“我和男神就根本沒有這麽發展，我給他送東西，他原封不動給我退回來，紙條夾在裏麵，打都不打開，別說看了。”
“還有啊，我也到他們班堵過幾次人，他就跟石頭一樣，表情都沒有一個！”女生C說：“好不容易有一次，他理了我，你們猜是怎麽著？”
“我跟他抱怨說這次題有點難想暗示他能不能給我補課，想著鋪墊一下，然後他說哦。就真的隻是一個哦，再沒了。”
“老妹，你追的是誰我想我已經知道了。”男生A扶額，語氣裏頗具同情：“張海峰這類型的，我覺得你還是等他主動比較靠譜。”
“畢竟對這張冰山臉猜來猜去的，太費勁兒了。”
“可是他和學神團一起打雪仗的時候我看他就挺開心的，”女生C捧著手機：“我男神的笑顏啊！”
所有人都嘻嘻哈哈地吵作一團，沒人注意到李思雨的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紅。
“我覺得男生先告白靠譜！”高超一開嗓，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一起，他清清嗓子：“女孩子就是要被寵的，這些事情男生來就好了啊，主動點，才有故事。”
“高超說得對！”
女生們現在顯然對高超好感大增，紛紛附和讚美：“終於說了句人話。”
被妹子簇擁的高超感覺自己真是人生巔峰。
“組織內部怎麽就出了你這麽個叛徒！”楊哲咬牙切齒：“通敵叛國，我現在宣布你被我們聯盟除名了！”
高超不以為然，反而還變本加厲：“我不過就說了句實話啊！真理也不允許存在了嗎？對不對啊姐妹們？”
這逼居然還吊起來別人和他一起，楊哲為首的眾男生紛紛鄙視。
“有一說一，主動點就會有故事這點沒錯。”男生D適時地出來讚成高超：“現在就有一個鮮活的例子放在你們麵前。”
“我追求笑笑女神，從來不給她造成困擾，也就是每天到二班門口看她一眼，我相信長此以往，憑借我不凡的外貌，一定能在女神那兒混個臉熟，第一個星期，她還沒有注意到我，第二個星期，她都會多看我幾眼，第三個星期，你們猜怎麽著？”
男生D賣了個關子：“她主動跟我說話了！”
“說什麽了？”
“我還記得那天，她穿著淺粉色的連衣裙，長發就飄在我的耳邊，衝著我揚頭，她說‘同學，請讓一下’”
眾人：“.……”
你他媽是來搞笑的嗎？
楊哲憐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猜，笑笑女神之後是不是說‘你擋住我路了你這個程咬金’！”
“滾滾滾！”
“那怎麽了，好歹是說話了，不是我說，你們有幾個被笑笑女神主動搭過訕？”
“這樣的也算搭訕？程咬金你可閉嘴吧！”
“其實，我倒覺得跟男女沒太大關係，主要還是看順序，誰先告白誰就輸了！”女生D突然插了一嘴：“不管男女，最先主動的那個人總是先動情的，要是恰巧對方也喜歡你，那皆大歡喜，要是不喜歡，拒絕的沒影響，但告白的那個可真的是煎熬，一腔歡喜全部付諸東流，擱誰身上也受不了吧？”
“所以現在是要變成被拒絕後的心路曆程剖析了嗎？”
……
同學們還在吵得沸反盈天，賀汐聽他們說得有趣，也想參與參與，順便把自己青春疼痛文青時期在雜誌上摘抄下來的句子拿出來賣弄賣弄，但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被秦越揪著領子提溜了出去。
“困成這樣還不趕快回去睡覺，”秦越拽著賀汐的手把他往外麵拉：“什麽你都顧得上。”
一點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我那不看他們討論得挺有意思嘛，”賀汐手指在秦越掌心勾了兩下：“那你覺得呢？你怎麽看？”
這可真把秦越問住了，按照他的性子，實在是做不到跟別人表達喜歡，尤其是在口頭上，而且，我是跟男生談戀愛，也不是女生。
那就應該……
綜合種種，秦越給出了自己的回答：“我覺得應該男生主動。”
“喲，看不出來啊，您還是主動款的？”賀汐視線打量著他：“遇到自己喜歡的才上手？”
說實話，他心裏是有一點點不舒服的，雖然秦越後來對自己好，但不管是之前的曖昧，還是在一起，好像，都一直是自己在主動，自己把路鋪好，朝他走了九十九步半，秦越稍微邁了一下，就把自己打包帶走了。
“那你怎麽都沒有跟我表白過。”賀汐小小地抱怨了一下。
“我……”秦越覺得這話裏似乎有一點火藥味兒，但他轉念一想：“可你也是男生啊？”
“說得你不是一樣，”賀汐不輕不重地捏了下他的手：“你自己算算，我說過幾次喜歡你，你說過幾次喜歡我？”
“是不是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好像還真是。
從高一到現在，好像一直是賀汐追在自己身後，就好像自己站在山頂，看著那個身影一步又一步地往前移，而每次他快要靠近，自己就把他再推下去。
但這人就像個小太陽一樣，好像有用不完的能量，一直不停地圍著自己，慢慢地融掉那些所謂的冰雪，慢慢地俘獲自己的心。
可是自己卻連句像樣的喜歡，都沒有跟他說過。
秦越帶了些自責，低著頭不說話了。
“你不是吧？”察覺到了他的異樣，賀汐牽了牽他：“我逗你呢，哪有這麽多破事。”
雖然有抱怨，但也隻是一點點，兩個人談戀愛就是要相互磨合的，況且，秦越雖然沒怎麽說過喜歡，但對自己的關心卻是實打實的，這比起某些假大空的山盟海誓靠譜了不知道多少倍。
自己生長在那樣的原生家庭，幾乎就沒有體會過家庭的溫暖，也從來不知道被人照顧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感情與他而言其實是一種很複雜的東西，看起來跟誰都可以處得很好，沒心沒肺，但其實他自己心裏清楚，他自己比起秦越，要難打動的多。他沒有期望，也不會強求，跟很多人可以成為朋友，但也隻能止於朋友，但是陰差陽錯來了這個世界，遇到了秦越，哪怕這個人嘴上不饒人，但是卻一直關心自己照顧自己，半威脅半強迫地，笨拙地對自己示好。
傲嬌的不行，也可愛的不行。
賀汐停下來，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你要是真的過意不去，那你就……"
“就怎麽？”
賀汐伸手指了指自己：“就親我一下呀。”
他們現在正在大街上，雖然沒有多少人，但也不是完全隱秘封閉，秦越當了真，還緊張地左右看了看，甚至手心都滲出來一層薄汗。
他咬了咬牙，慷慨就義般拽過賀汐到自己懷裏，閉眼親了下去。
當然，還是親到了額頭上。
一如既往地純情。
涼涼的夜風吹過，相貼的那塊皮膚涼涼的，賀汐順勢抱住秦越的腰，在他懷裏蹭了蹭：“回去早點休息，晚安。”
他本來就是想逗一逗秦越，沒有真的計較，但是秦越卻把告白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賀汐現在撒起嬌來簡直得心應手，每次都把男朋友撩得麵紅耳赤，自己再悠哉遊哉地嘲笑他一通。
他心情大好，插著兜回到家裏的時候，也沒注意周圍，正要開門，結果被突然冒出來的黑影嚇了一大跳。
兩腿一軟，賀汐差點就跌在地上了。
“臥槽！”賀汐腦子裏全是鬼影，打腫臉充胖子：“我跟你講我不怕你啊！”
聲音卻哆哆嗦嗦。
都怪自己太得意忘形，忘了開手機燈了！
他現在怕的要死，一邊把兜裏的手機牢牢攥在手裏，後背冒出了一片冷汗。
黑影卻沒理他，反而越走越近。
“走開啊！”賀汐不顧形象地大喊大叫，一邊捂住自己的臉，隻從指縫裏露出眼睛：“你不要過來啊！我有符咒的！大師開過光的，你一碰就魂飛魄散的啊啊啊啊！”
聲音太大，樓道裏的聲控燈終於受到感應亮了起來，借著昏黃的燈光，那個“鬼”的輪廓終於清晰了起來。
那道“鬼影”並沒有猙獰的麵孔和長長的頭發，反而還有清澈動聽的聲音。
“學長。”賀汐聽到他說，“對不起，我嚇到你了嗎？”
聲音裏還帶著點無奈和歉意。
“葉然？”
賀汐慢慢把自己的手放下來，“大晚上的你在這兒幹嘛？”
我靠也太丟人了，在人家學弟麵前鬼哭狼嚎，還暴露了自己怕鬼的弱點，賀汐現在恨不得趕緊把葉然的記憶消除，讓他忘記這羞恥的一幕，然後自己再穿個牆回去躲進被子裏。
畢生老臉都丟光了，以後還怎麽維持自己的光輝形象，怎麽在學弟麵前裝逼啊！
“我……”葉然吞吞吐吐，十分猶豫。
賀汐現在隻想快一點回去，尷尬死了啊！
“你有事嗎？”他問。
“啊，其實，有一點，”葉然原本就局促的臉上更顯出為難的神色：“那個，學長，你能借我點錢嗎？”
賀汐：“？？？”
“這次考試我沒進前五十，我媽媽斷了我生活費。”葉然低垂著頭：“我交不上房租了。”
他雙手抓在書包帶上，因為用力的緣故而骨節泛白，賀汐聽到他說：“他們一直對我很嚴格。”
“這次就是因為成績不好，他們覺得我不好好學習，要給我個教訓。”
葉然本來就長得好看，這副隱忍倔強的模樣更是讓人心疼，他抬眼，眼尾還帶著點紅，嘴唇也緊緊地抿著，可憐的不行。
“學長，你不用擔心，我會努力打工還你的。”他看著賀汐，眼睛裏寫滿了希望。
“房東把房子鎖了，”葉然說：“如果明天交不上錢，他還要把我的東西都扔出來。”
“我，我一定在下個月還給你。”
書包帶在手裏被捏到變形，葉然這樣子讓他想到了自己，還有原先一直不被待見的原主，他歎了口氣：“你先進來吧。”
葉然的肚子適時地叫了一聲，還尷尬地捂了一下，賀汐搖搖頭，去給他煮了一碗麵，“家裏隻有這個了，湊和吃點吧。”
葉然捧著碗吃得幹幹淨淨，連湯都不剩。
賀汐看他這樣子好笑：“吃飽了嗎？”
“飽了飽了。”葉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麻煩學長了。”
他意猶未盡地舔舔嘴角：“學長手藝真好。”
“以後要是誰做了學長對象，肯定能享福。”
對象？賀汐想起來秦越，他就是沒跟自己在一起之前，也沒少享福。
他想著想著，嘴角就慢慢翹了起來，葉然看著他的模樣，臉色沉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賀汐沒打算把自己和秦越的事兒告訴葉然，隨便打了個哈哈過去：“你先寫作業吧，我去收拾一下。”
說是收拾，其實也沒多少東西要收拾，賀汐幹活還是挺利落的，快速地擺好出來，看到的就是小學弟乖巧地坐在下麵，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筆杆，緊鎖著眉頭在做題。
見他出來，葉然乖乖巧巧地叫了一句：“學長。”
“嗯。”賀汐坐到他身邊，想起來剛才的事情，隨口問了一句：“你父母……”
“我生活費是一月一月往過打的，其實平時他們對我挺好的，就是這次，我沒進前五十，但是我表弟進了，”葉然苦澀地笑了笑：“平時我都考得比他好的。”
“所以他們認為是我沒了約束，心野了。”葉然說：“白紙黑字的成績單，我也解釋不了。”
賀汐突然生出來些許心疼，他雖然沒家人疼，但長到這麽大，至少沒在溫飽上有過困難，這小說世界裏的父母怎麽一個比一個極品，孩子一個人在外地讀書，人生地不熟的已經很辛苦了，居然還要斷他生活費。幸虧是個男的，要是女孩子，因為這個去裸貸了，後果更嚴重。
簡直讓人無力吐槽。
“我正在找兼職。”葉然歎氣。
“那你找到了嗎？”
葉然搖搖頭，“人家都不收未成年的，而且時間也不對檔。”
似乎是想證明什麽似的，葉然急急忙忙又說：“但是學長，我知道有一家酒吧在招服務生，他們不介意年齡，晚上十一點到兩點。”
“我下自習就能去。”
“如果能賣出去酒的話，還有提成。”
賀汐臉色慢慢沉了下去：“酒吧？在哪兒？”
按照他的直覺，這不是什麽好地方，在現實世界裏就是如此，更別提在這個原本的狗血小說世界。
“星緣。”
這個他知道，離學校坐車都得半個小時。
“那麽遠？”
“短時間我也找不到其它了，”葉然閉口不提這個距離：“臨時工作一個月，等到下次我考的好了，就不用去了。”
“而且，我也不能借學長錢不還呀。”
他聲音小小的，透出來的是對自己無比的信任和堅韌不拔的自強。
但是那種地方……
“別去。”賀汐實在不想他遭受一些無妄之災：“你平時要上學，休息都休息不好，哪還有精力再去工作？”
“可是.……”
“來回加起來至少一個小時，工作時間三個小時，你身體受得住嗎？”
葉然低著頭：“但是我……”
後麵的話他沒說出來，賀汐看他這樣子覺得更心疼了，他說到：
“你要是不嫌棄，就先跟我一起住吧。”
“啊？”
葉然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猛地抬起頭：“學長.……”
“當然不是白讓你住的。”賀汐不想讓自己太過直接的幫助給葉然難堪：“你幫我做飯做家務，抵房租。”
“謝謝學長！”賀汐還沒反應過來腰上就一緊，葉然一下子撲過來抱住了他：“學長你人真好！”
平時看著差不多，但這麽一近距離接觸，賀汐才發現葉然身高比他高了個兩三厘米的樣子，這時候抱著自己就更有壓迫感。
但響在耳畔的帶點哽咽的聲音又把這點壓迫完全中和，恍惚中賀汐有種養了個弟弟的感覺。
因此賀汐並沒有多想，伸手在葉然背上象征性地摸了兩下，以示安慰。
他沒注意到，葉然抱他的方式，和秦越抱他一模一樣。
因為秦越偶爾會來這邊住的緣故，房間並不用再收拾一間，賀汐隻是把床單和被子枕頭換了一遍，讓葉然在這裏先住下。
“明天我跟你一起把東西搬過來，”賀汐說：“別太晚，早點睡覺。”
“嗯嗯，謝謝學長。”葉然眉眼彎彎：“學長晚安。”
葉然這孩子也是真實心眼，在賀汐早上還沒起床之前，他就把早飯都做好了，吃了人家做的飯，賀汐才深深感受到了人家昨天晚上是有多客氣，明明你廚藝比我更好吧！
賀汐捧著一碗蛋炒飯快要哭出來。
真他娘的香！
他其實就隻是想給葉然一個像樣點的借口，但隻過了兩三天還真就喜歡上這樣的生活，一日三餐都不用自己操心，小學弟手藝還相當不錯，花樣搭配不帶重樣兒的，導致他現在一放學就想往家裏衝，看看賢惠的便宜大廚又給自己做了什麽好吃的。
賀汐還虛假地表示了一下你其實不用這麽辛苦的，我隨便弄點東西就能養活，但是小學弟溫婉乖巧地衝他笑，學長這麽幫我，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隻要學長開心就好了。
賀汐深受感動，一邊多吃了幾塊餅幹一邊給學弟講了幾道題。
兩個人相處得相當融洽。
秦越這兩天一直在忙著醞釀怎麽跟賀汐告一次白，在保存了百十來份情書做參考，當然不能給賀汐看見，他叫了夏星野幫忙參謀，就約在學校外麵的一家奶茶店。
“賀汐，我今晚有點事，可能不能跟你一起走了。”他盡量使自己的話聽起來委婉一點，一邊觀察著男朋友的臉色。
“沒事啊，”賀汐倒是十分爽快：“有事就先去唄，我又不是小姑娘，丟不了！”
自己男朋友就是善解人意！秦越在心裏把賀汐的形象又美化了幾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結果下課的時候賀汐跑得比他還快。
好像他這幾天都蠻快的，秦越搖了搖頭，沒有多想。
他去到店裏的時候，夏星野早就到了，抱著杯草莓奶昔喝的正香。
“秦越，這邊！”
“你怎麽沒和賀汐他們一起出來？”
“我沒跟他說我要幹什麽，”秦越拉開凳子坐下來：“你沒暴露吧？”
夏星野瞪了他一眼：“想什麽呢！我是那種嘴上沒個把門兒的人嗎？”
“那就好，”秦越把自己準備的“資料”從書包裏掏出來放到桌上，剛打算開工，突然又像想起來什麽似的：“等等，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我說我是嘴上沒個把門的人嗎？”
“不是這個，前一句！”
“你怎麽沒和賀汐他們一起出來？”
“他們？”秦越問：“們是誰？”
“小學弟呀，就那個葉什麽.……”
“葉然？”
“對就是這個！”夏星野咬著吸管：“他們兩個不是在一起住呢嗎？”
“什麽？！”
夏星野奇怪：“你不知道？”
一起住，一、起、住。
是自己想的那個一起住嗎？
下一秒，夏星野就回答了他：“我剛才遇見他們了啊，小學弟好像一直在等小賀汐，我就問他們要去幹嘛，說是要一起回家呀。”
“小學弟還問小賀汐今晚想吃什麽，回去給他做呢。”夏星野說：“賀汐沒跟你說？”
秦越低沉著臉：“沒有。”
“啊？？”
男朋友和別的男人住到一起，還瞞著他？
雖然知道賀汐肯定不是那種人，但夏星野默默閉上了嘴，好像……說錯話了。
秦越現在周身都散發著低氣壓，葉然和賀汐住在一起！而且還不告訴自己！
他突然想起來賀汐最近這幾天的反常狀態，一到快放學的點兒就心不在焉的，也不讓自己送她上樓，還總是春風滿麵每天傻嗬嗬地笑。
好你個賀汐，原來是金屋藏了嬌！
作者有話要說：我還有一門就考完了！堅守在最後，送走了食堂的阿姨。可歌可泣！
感謝在2020-01-06 00:48:50~2020-01-08 20:16: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俞狐庵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