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拯救計劃
幸村和不二已經大約三個月沒有見麵了，異地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主要是不二見色忘友，所有假期能飛德國飛德國，春假是不可能見到人的，任何一場手塚的積分賽他不能到場的基本也會托人錄像，有條件的時候就收看直播。
“三個月不見我差點以為你在青學失聯了。一月份關東八校友誼賽青學也沒有參加，難道都放棄網球了麽。”幸村開場先懟了不二一句。
不二慵懶地用手托著腮幫子，一副與世無爭沒有幹勁的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青學現在是什麽狀態，今年勉強比去年情況好一點，桃城和海棠都升上來了，我們這些前輩壓力會小一點，不過沒有越前和手塚，不要說關東大賽前三強，要保住出線名額就很困難了。”
“我還以為你會說為了守護手塚的願望我也要成為青學的支柱。”幸村露出一絲笑意，“你現在還是管手塚叫姓氏？”
“手塚的心願在國中就已經實現過了，我們之前交流過這個問題，他尊重我的想法，你也知道我並不像他，甚至比不上你們對網球那麽執著。我的人生有自己的規劃，不可能一輩子站在手塚身後看他的背影。”不二挑眉，“難道我看著像是戀愛腦的樣子。”
幸村搖搖頭，雖然過去曾經一度漫無目的追尋在手塚身後，但現在已經明確想要成為攝影師的不二早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至於第二點？”不二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也想知道手塚那塊木頭什麽時候能叫我的名字。”唯獨在這種事情上很固執的天才任性地說道：“在他想到正確的稱呼方式之前，就讓我們這麽相敬如賓吧。”
幸村失笑，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然後迅速進入正題。
“關於你說的這位恭子小姐，我其實覺得你不必擔心會做傻事，雖然一開始可能陷入極端情緒，但是通過你的描述我認為在你們的交流中，她的情緒已經漸漸穩定，按照她這種堅韌得義無反顧的性格，隻要她想清楚了，她不但不會想不開反而會充滿報複的欲/望。”不二睜開一雙冰藍色的眼眸，認真指出，“但這並不意味著仇恨的狀態就是好事，她很有可能會走入另一極端。”
幸村點了點頭，認可不二的說法：“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我始終希望她是擺脫渣男的影響，而不是繼續陷在陰影中。”
“所以我覺得你之前給她提的建議不錯，那本《認清渣男的三十種方法》很有意思，她要是能遵循你的建議貫徹下去，至少未來即使渣男回頭也不會輕易被騙。現在你們已經建立起比較好的信任關係，我想她雖然遭遇了背叛但現在還是能領會到你真誠的善意的。”
“那麽接下來我應該怎麽做？”幸村真誠請教。
“她需要擺脫別人的影響，建立起為自己而活的想法。”不二歎了口氣，“但這可能會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人很難迅速擺脫自己的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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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最近保持著規律的和恭子聊天的時間，防止因為兩個時空流速的差異造成麻煩，對此恭子隻當做是幸村工作的緣故，不能保持每日在線，回複時間間隔也比較長。
沒錯，恭子認為幸村已經工作了，從心底將他看做知心哥哥，並在幸村含糊的表述中把最早和她聊天的那個很活潑的孩子當做幸村的“妹妹”。
第一次看到恭子稱為奈奈為“奈奈妹妹”時，幸村笑得連形象都不顧了，但奈奈很平常地表示：“庫洛裏多沒有賦予我們性別的概念，從這個角度說，稱我為男性還是女性都可以接受。”唯一有問題的，大概就是恭子對它年齡的判斷了。
“幸村君，一直不知道怎麽感謝你對我的幫助，如果不是你給我的那本書，我不會認識到原來這個世界上的渣男有那麽多，有錯誤的不是被辜負的女孩，而是那些踐踏別人真心的人渣。”另一個時空裏，蝸居在出租屋裏的恭子真誠地打下每句話。“雖然你可能要一段時間後才能看到了，但我想分享給你一個故事。”
“前幾天我在打工的蛋糕店看到了一對情侶，學習那本書之後，我一下子就推理出那個男生劈腿了，可惡的是他一直言語暴力那個女孩子，想逼迫對方主動提出分手好擺出受害者的嘴臉……我一時氣不過就拆穿了他。”
“事實證明他真的腳踏兩條船，被發現後還反過來羞辱那個女孩，最後女孩哭著離開了。好在幾天之後她振作精神又來蛋糕店買了很多蛋糕，她很感謝我並說她打算換一份工作離開這裏，在新的地方重新開始。”
“我感覺她好像另一個我，但她比我勇敢很多。現在的我還是很痛苦，很憤怒，整顆心髒無時無刻不再沸騰，我怨恨不破尚，我想讓他感受到痛苦，我不知道我做得對不對，但我決心要開始複仇。”
看到這裏時幸村忍不住握緊了手機，他很想告訴恭子這一切不值得，她還會有很美好的人生，會遇到真心對她的人。隻是這些言語的描繪都太空洞了。
幸村惆悵地歎了口氣，仰躺在床上。
奈奈輕盈地跳到他身邊，老成地拍了拍幸村的肩膀：“我倒覺得這不一定是壞事呢，恭子很漂亮，她有成為明星的潛質，即使不出於報複的心態進入娛樂圈也有可能被星探發掘。”
“而且她現在能做的工作都太辛苦了，要在東京生存下去太困難了，按照她的學曆又沒有辦法找到更好的出路……”奈奈掰著手指給幸村分析，“所以去LME的試鏡說不定是個很好的機遇。”
幸村被奈奈一提醒瞬間發現自己忽視了最關鍵的障礙——學曆，他瞬間坐了起來：“我知道我該做什麽了。”
幸村解釋：“我不是覺得她去LME不好，假設她成功通過新人選秀會，我會為她高興。但在此之前，她應該保有選擇其他道路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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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恭子從小就是個愛做夢的孩子，雖然她的生活總與夢境格格不入，就連和不破尚組建幸福的家庭這種曾經近在咫尺的願望最後也像泡沫一樣破碎了。
一開始她懷疑自己厭惡自己，是溫柔的幸村君告訴她不是自己的錯，雖然他們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可在人生最低穀的日子裏，正是這個陌生人不斷激勵她、教導她、幫助她站起來。
可他大概要失望了。恭子用力抱住自己，在黑暗的房間裏努力抑製住自己哭泣的欲/望，咬緊牙關不讓眼淚滴下來。
在她大放厥詞要展開報複的這一天，她又迅速在新人選秀會中被淘汰了，這一切好像再次證明了，她是那麽無可救藥的軟弱、無能，不值得被愛，不值得被期待。
恭子沒敢把落選的消息告訴幸村，她如實分享了選秀會前半段的經過，隻是捏造了最後的結局，假裝自己成功進入新人部。
“聽到你的消息我感到很開心，進入娛樂圈不是你過去的夢想，但說不定在這個過程中你會感受到別樣的樂趣，那時候你可能就更加清楚自己想要什麽了，未來的日子可能會很辛苦，也會遭遇到更多苦難，但要相信自己的力量，你是獨一無二的。”
“幸村君還是這麽溫暖。”人生導師幸村的一席話語猶如一眼清泉緩緩流淌進恭子幹涸的內心，看著看著淚水不知怎麽地就落了下來，恭子再也抑製不住地痛哭出聲。
“最後我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在完成的過程中可能會很辛苦，但我相信學習這是世界上最公平的事，隻要努力就能取得成效，你一定會因此受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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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酸背痛的立海大正選們一個兩個毫無形象地趴在沙發上、桌子邊、床上昏睡不醒，千姿百態、四仰八叉的姿勢令人忍俊不禁。
從廚房裏端出早飯上樓的幸村忍不住笑了出來，愉悅地拿出手機拍下這值得記錄的一幕。與此同時，回想起恭子短暫錯愕後格外堅定的回答，幸村發自心底地感謝在場的每個人。
“起床了，大家去洗漱一下然後吃早飯吧。”幸村放下早餐後，首先醒過來的柳生、真田揉了揉眼睛，連忙站起來幫忙。
“不用了，你們都辛苦了。”幸村很堅定地拒絕他們的幫助，“快去洗漱。”
此時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醒過來，昨晚連軸工作到三四點，淩晨到現在眯了五六小時，現在還迷迷糊糊的正選們全然沒有平日帥氣的模樣，一個個打折哈欠走進浴室。
最早洗漱完的柳很快坐到書桌旁旁幸村整理大家帶來的書。
“你先去吃飯吧，蓮二。”幸村本想讓柳休息，但柳卻搖搖頭，很固執地繼續幫忙，昨晚他同樣是撐到最後收尾的幾個人，他睡下之後還隱約聽到幸村那邊敲擊鍵盤、存檔發送材料的聲音，再加上今天他又最早起床做早飯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柳推測幸村一夜沒睡的概率高達99.8%。
洗漱過後，所有人都精神了許多，三三兩兩坐在客房的桌子邊，飄窗邊吃早飯。昨晚弄到太晚，他們有些人連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更不清楚最後整合的成果是什麽情況。
於是好奇的切原問道：“部長你已經把我們整理的複習資料發送過去了麽？”
“發送過去了？”
“那那位恭子小姐有什麽反應麽？”丸井繼續問，“她是不是非常感動？”
“我告訴她這是大家花費了一個星期利用課餘時間整理的高中三年的全套複習資料，她非常感動也很愧疚，讓我轉達對你們的謝意。”幸村溫柔地笑著。
“讓她不用愧疚，我們早晚也要給赤也整理一份資料，現在一舉兩得，還能讓他提前熟悉，應該愧疚的是赤也。”鐵麵真田如是說道，非常不留情麵。
仁王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搖搖頭：“光給赤也用就浪費了，雖然內容比較基礎但我們期末說不定也能派上用場呢。”
切原剛想抗議仁王的汙蔑，就聽柳認同地附和：“沒錯，現在整理好了，也是一份我們可以用得上的複習資料。”
幸村一錘定音，帶著一絲笑意調侃切原：“也是，如果有這份資料，今年我們期末的複習工作就輕鬆很多了。如果誰還掛科的話……”未盡之語都是無聲的威脅。
嚇得切原連忙立正站好立下軍令狀：“期末一定全部及格！”
丸井笑著掛在切原身上：“到時候可以讓恭子小姐和赤也考同一份卷子，要是小赤也你連零基礎的女孩都考不過就真是丟了我們立海大的臉。”
切原臉色一白。
見狀大家哈哈大笑，欺負小海帶果然是共同的樂趣，舒緩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