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冰之世界
莫名其妙和冰帝結成防盜同盟的立海大正選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麽回事,感覺稀裏糊塗喝完幸村的*屏蔽的關鍵字*湯就上賊船了。
“嘛,不管怎麽樣,部長很開心。”仁王無所謂地說道。
*屏蔽的關鍵字*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小團體中難得出現了柳的身影:“預選賽還有半個月才開始,春假還有十天,不影響比賽的情況下,我沒有異議。”
“其實還挺有意思的不是麽?”丸井瞪著一雙貓眼,一臉興奮的樣子。“能和怪盜正麵交鋒哦!話說我妹妹還挺喜歡他的,說不定我們這一次能拆穿他的真麵目。”
“我覺得還是不要那麽樂觀,那可是怪盜!”桑原有些擔心。
“不必擔心,怪盜基德不是那種窮凶極惡的盜/匪,他從來不使用*屏蔽的關鍵字*,最多就是□□。”可靠的柳生說完,桑原鬆了一口氣,“你要相信幸村不可能拿我們的安全開玩笑。”
“我知道。”桑原摸頭傻笑,“我感覺部長這段時間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難得有他開心的事,我會全力以赴的!”
幾人看著遠處披著外套站在場外巡視的幸村,默默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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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冰帝的合宿在春假的第二周開始,按照怪盜基德的預告函,他會於周五前來取走寶石。
幸村和跡部商量後決定星期日提前入住跡部宅,畢竟防盜是業餘活動,訓練才是頭等大事,就算是怪盜基德也不能影響網球訓練。
星期天晚上收拾行李的時候,幸村詢問奈奈是否要一起去跡部家。
“有小甜餅麽?”奈奈舔舔爪子,一臉期待地看著幸村。
幸村想了想,搖搖頭。於是奈奈興致缺缺地仰頭趟進自己柔軟的小窩,這時幸村才補充道:“不過跡部家的大廚是特地從法國請過來的,聽說會做一千多種甜品。跡部說合宿期間的一切夥食由他承擔了,這應該是無限量供應的意思吧。”
“那我去!”奈奈瞬間翻了個身跳了起來,渾身散發著小花花,踏著輕快的步伐原地轉圈圈,清脆的少年音比平日都要活潑許多。
幸村失笑,轉過頭蹲在地上繼續收拾行李。
這時候奈奈輕輕跳到他身邊:“不過為什麽想要帶上我呢,你們不是去合宿麽?”
幸村停下手頭的動作,把小黑貓抱在懷裏,輕輕從頭頂到背脊摸了幾下:“我有點好奇。”
“好奇什麽?”
“我在想怪盜基德。”奈奈聞言抬頭看著幸村,有些不解,幸村解釋,“在世界融合之前,怪盜基德就決定此次行動了,我在想,是不是因為世界的融合才導致他轉換了目標。……另外,我總覺得你還有什麽沒有告訴我。”幸村似笑非笑地看著奈奈。
小黑貓一臉無辜地看著他,伸手舔了舔爪子,貓貓不知道,貓貓不懂,你忍心怪貓貓麽?湛藍的眼睛一眨一眨,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奈何幸村免疫力十級,一把提起小黑貓和他大眼瞪小眼,但最終還是不再追問。“算了,我總會知道的。”
奈奈迅速從他的魔爪中逃出來,躲進自己的小窩,隻是一邊趴著一邊還是偷偷伸出頭觀察著幸村,耳朵靈敏地動來動去。
“精市。”
“嗯?”幸村頭也不抬地回道。
“最喜歡你了!”從被窩裏翻出一袋小甜餅的小黑貓尾巴一搖一擺,嘴角彎彎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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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宿當天帶著一隻小黑貓的幸村果然成為人群中最耀眼的崽,真田一臉微妙地上下打量了幸村一眼,雖有滿肚子的問號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相較於悶葫蘆真田,切原要敢想敢說地多,直接開口問:“部長你怎麽把奈奈帶上了。”
“奈奈可以當吉祥物。”幸村一本正經地說,“另外它嗅覺靈敏,這兩天讓它也熟悉一下冰帝的人,這樣就不擔心那天會有其他人混進來。”
“有道理誒。”單純的切原真的信了。“部長果然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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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跡部宅,一回生二回熟的立海大眾人已經可以平常心地遊覽跡部家。
幸村提前和跡部說了自己會帶寵物來的事情,因為訓練有素的女仆們甚至連寵物室都準備了,簡直壕無人性。
但對於網球迷們,還是一流的訓練環境最令人滿意。
兩校合宿期間,訓練計劃公開透明。和冰帝不同,立海大常年不設網球教練職位,因此幸村一直作為教練身份存在,配合數據狂魔柳,製定的訓練計劃科學合理,也更符合立海大每個人的特性,通俗來說就是量體裁衣。
跡部倒是頭一次見識幸村這方麵的能力,同期之中他隻見過手塚充當過教練員身份,沒想到低調的幸村在這方麵的素養深厚如此,要不是幸村自身網球實力笑傲全場,他甚至產生挖角的念頭了。
考慮到合作關係,幸村也試著幫冰帝的正選們調整了一番訓練計劃,他自己就是實力超群的網球選手,洞察力絲毫不弱於跡部,僅憑前兩天的友誼賽,就能給冰帝的正選們做出有效的調整。
正式合宿明天才開始,幸村和跡部碰頭交流敲定完所有人的訓練計劃後,跡部便和幸村說起了關於基德的應對措施。
“根據警方的推斷,基德動手的時間大約會在晚上九點,我想那天晚上把所有的女仆提前遣散,主宅隻留下警方的人馬。我們這些人可以打散分成幾支隊伍來監視幾個關鍵節點,至於寶石我存放在保險庫裏,裏麵有三重防護,第一層是密碼鎖,這個密碼是電腦隨機生成的,每小時一換,隻有在主機登錄我的賬號才能得到即時密碼。進到保險庫裏,存放寶石的盒子是固定在一根機關柱上的,監控全覆蓋無死角。”跡部拿出示意圖,一邊指著圖上內容一邊和幸村解說。
“至於最後一道關卡就是盒子的鑰匙,隻有一把我會隨身帶著。”跡部自滿地說道,“我想這麽嚴密的防護應該沒有人能夠突破。”
幸村聽著聽著露出了一抹有些微妙的笑容,他不著痕跡打量四周,狀似無意地問道:“這些安排你和警方商量過了麽?”
“當然。”跡部維持著自信的笑容,心照不宣地和幸村交換了一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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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宿正常進行中。最近立海大眾人驚訝的發現自家部長莫名和跡部關係親近了不少,他們每天早晨一起遛寵物,跡部遛狗遛馬,幸村遛貓(?),晚上訓練結束的時候幸村會帶上一本書到跡部的琴房聽他練習鋼琴,最關鍵的是,跡部那個不可一世的大少爺有天竟然非常自然地從幸村特質的小布袋中掏出貓糧,哦不,是小甜餅……吃完還非常矜持有禮貌地誇獎了幾句。
怎麽回事?你們認識這麽多年了,就這兩天突然變得情投意合(大霧)、心有靈犀了麽?
冰帝正選們同樣大跌眼鏡並表示這劇情我看不懂,唯有跡部、幸村自己心知肚明。說出來簡單得令人不敢置信,他們隻是彼此突然都發現對方是個有意思的人罷了,並且通過一係列活動驗證了兩人從生活情趣、審美品味、藝術修養的高度匹配,進而迅速拉近了關係。
這突如其來的“友情”讓幸村生平第一次幫助對手完善了自己的絕招。
夜晚的網球場,隻有幸村和跡部還在加練。
幸村的半場一顆網球都沒有,幹淨得嚇人,跡部那頭卻灑滿了上百顆網球。此時幸村的體力還未見底,他拿起旁邊椅子上的毛巾和礦泉水走到跡部的身旁,輕輕把毛巾蓋在跡部頭上,然後擰開礦泉水瓶遞給跡部。
滿頭大汗喘著粗氣的跡部仰天躺著,接過幸村遞過來的水一手撐著地坐了起來。
“你真的是怪物。”跡部由衷說道,這是發自內心的感歎,“我現在覺得,還好之前沒有失禮地詢問你的病情。”
幸村笑:“為什麽?”跡部挑眉道:“如果現在的你還不是全盛狀態,我想象不出你真正的實力會有多麽可怕。”
幸村不置可否,隻是笑笑,一把拉起跡部:“我覺得你的這個招式還能進一步完善。”
“你就不怕我掌握這個絕招一舉擊敗真田?”跡部有些意外。
幸村聳肩,將身上披著的外套取下放在手肘上:“我最近想明白了一個道理,沒有強大的對手,再鋒利的刀也會生鏽。弦一郎就好像一把刀,他的網球之道就是戰,你越發強大,他隻會迎頭趕上。”
“而且現在我現在發現,國中時經曆過一次失敗對立海大來說並不是什麽壞事。”幸村笑了笑,此時談論起這場敗北他已經不視為恥辱而是曆練,“現在的立海大太強了。”
跡部無奈:“你怎麽能心平氣和地說出比本大爺還要討人厭的話。”某種意義上很有自知之明的跡部大爺歎了口氣,經過這幾天的訓練,他充分明白了幸村的意思。
“做領跑者有時是件最困難的事,既很難逼出自己的極限,也不能輕易回頭觀望和對手的距離。”幸村做了一個抽象的比喻,但跡部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其實我不這麽做也可以,畢竟我們中大部分人,高中畢業後機就會告別網球了,至少它可能不再作為我們人生的重心,隻是我總希望盡善盡美。”
“我期待一場轟轟烈烈的落幕,而不是水到渠成的退場。”幸村笑看向跡部。
跡部挑眉:“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