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魚,你的意思是……”
噬魂妖尊的眼前陡然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而就在這時,衣魚笑了笑,道:“沒錯,我們之前就過,河木鎮一定會想辦法收複玉龍關口的。我們的人手本來就少,守著玉龍關口會很吃力,何不放任那些屍體占據著玉龍關口呢?”
噬魂妖尊立刻點零頭,道:“不錯,這倒是個好主意。那就讓暗魔他們暫時留在那裏,打探河木鎮武者的動靜,順便給他們製造些麻煩。而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衣魚應了一聲,道:“是的,我之前已經計算過了,無形屏障上的那道裂縫即將在近期重新開啟,我們正好去前去接應。屆時,隻要人員齊整,就聯係我們安排在十萬大山裏的弟兄,前後夾擊,將河木鎮給攻克下來!”
此刻,噬魂妖尊的身體開始不停的扭動起來,顯然是興奮至極。
隻見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激動的道:“很好,我這就聯係潛伏在各處的分身,讓他們在近期製造點兒混亂,讓河木鎮的那幫家夥們疲於奔命,無暇顧及其他。至於我們,現在就返回暗影穀地,等待著第二批越境者的到來。”
對於妖族的這些謀劃,河木鎮的武者們自然都不知道,霍修同樣也不例外。
此刻,他正在返回河木鎮的路上。
以霍修之前的打算,是想到附近的村鎮報信,求取支援。
但是,他剛一離開玉龍密道,就遠遠地看到秦堂主正率領著一大批殘兵敗將,向著附近的村鎮進發。
霍修不想與其做過多的糾纏,索性放棄了之前的打算,而是直奔河木鎮而去。
這一次,他孓然一人,因此速度很快,原本需要一個多星期的路程,他隻用了一半的時間,就返回到了河木鎮。
此刻,夕陽西下,色漸黑,霍修也並沒有大張旗鼓,直接混在人群中,等待進入河木鎮。
而負責城門檢查的武者,和霍修分屬於兩個不同的堂口,也就不清楚霍修的職責所在。以為他隻是完成了一般的任務,想要返回到河木鎮修整。
因此,他們並沒有多問,直接就放霍修進去了。
而進入之後,霍修明顯感覺到一絲異樣。往來的行人都是來去匆匆,四周皆是一片蕭殺之景。甚至連空氣中都凝結出一絲絲凝重,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霍修眼見此,沒有多作停留,而是直奔主題,向著探堂的位置快速進發。
待到返回之後,霍修並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是聲稱有要事稟報。隨後,就在侍者的帶領下,直接進入到了後堂。
剛一進入,霍修就看到寧府主獨自一人端坐在正中,旁邊的位置,皆是空空蕩蕩。在這其中,秦堂主還在趕回來的路上,自然不可能出現在這兒,倒是另一個常駐河木鎮的付堂主也不在,這讓霍修破感到有些驚愕。
此時,還未等霍修提出質疑,寧府主就搶先問道:“霍修,你果然沒死。我就嘛,你怎麽可能會不明不白的死掉了呢?”
霍修聽聞,撇了撇嘴,頓時明白了寧府主的意思。
估計是秦堂主的信息先到,才使得他們誤以為自己已經身死了。沒曾想到,他現在還好好的活著。
無奈之下,霍修隻好長話短,將他所知道的都了出來。
當然,得到二品九陰寒氣戰魄和重返玉龍關口的事情,因為太過於敏感,霍修並沒有提及。
隻是推自己在被聶離打落山崖之後,幸而不死,足足過了半個多月才恢複過來。等到想要重返玉龍關口的時候,卻發現那裏早已經被層層包圍,無奈之下,隻好一個人折返了回來。
對於這些,隻要不去深入探究,根本無法發現其中的破綻。
而自始至終,寧府主都在一臉嚴肅的聽著,並沒有提出什麽質疑,這也讓霍修逐漸放下心來。
到了最後,霍修麵色一苦,一臉憤恨的道:“寧府主,那個聶離可是公報私仇,想要借機謀害我的性命,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寧府主聽聞,歎了口氣,一臉無奈地道:“霍修,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根據秦堂主所言,聶離已經在玉龍關口外麵被那些屍體給害死了。這些都是秦堂主親眼所見,絕無虛假。也就是,你所的那些已經是死無對證,根本無法驗證其真假。”
“這……”
霍修頓時啞然,看上去一臉驚愕的樣子。
但事實上,他的心裏卻是異常的淡定,因為他同樣也知道聶離其實早就死了。
隻是其中的過程實在是太過於駭人聽聞,又涉及霍修的核心機密,根本不能與外人提及。
因此,霍修如此言語,隻不過是為了迷惑寧府主,讓他篤定自己的確沒有再回到過玉龍關口,隻是在外圍望了一眼而已。
雖是如此,但霍修還是覺得不夠。
因此,他又皺著眉頭,將紀獨一拖欠自己三十萬點功勳值的事情了出來。
這一次,寧府主更是哭笑不得起來。
“霍修,你們這種賭氣式的言語,根本就不能算數!更何況,據秦堂主所言,紀獨一已經下落不明了。這件事情,同樣也是死無對證。”
“啊?是這樣啊!”
霍修驟然麵目一垮,看上去異常的不甘和憤恨。
而其實,他的心裏卻很是平靜。畢竟,紀獨一身亡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在場。此間的過程,就再無第二個人知道。
此刻,眼見寧府主始終沒有什麽疑問,霍修緊繃的心弦總算是舒緩下來。他知道,自己總算是蒙混過去了。
而這時,卻見寧府主嘴角一揚,微笑了起來。
“霍修,你這麽急匆匆的前來見我,不會隻是為了發泄牢騷吧?”
霍修點零頭,隨即湊到寧府主身前,壓低嗓子,聲道:“寧府主果然目光如炬,我此番著急見您,的確是有要事稟報。事實上,我在玉龍關口裏麵,發現有妖族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