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入夜,四下裏一片寂靜。但在黑石礦場的議事堂裏,到處都是張燈結彩,一麵巨型的桌子已經擺在正中間,上麵擺滿了各種在簇絕難見到的美食。
雖然菜已上齊,但人卻未到。
此刻,秦烈正在後堂,一臉嚴肅的望向周圍的武者。
“霍修哪去了?他怎麽還不過來?”
立刻有武者回應道:“秦隊長,我們之前已經通知過霍修了,可他推脫自己身體不適,不願來參加今晚的宴席。”
“這個家夥,難道察覺到什麽了嗎?”
秦烈的眉毛頓時擰成了一個結,他今晚的所有動作,全都是為了拿下霍修而準備的。如今正主不來,使得他這些計劃瞬間落了空。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站了出來,正是那個不男不女的如花。
此刻,如花捏著嗓子,尖聲道:“秦隊長,我若是能夠把霍修給帶過來,你能不能多給我一半的功勳。”
秦烈眼前一亮,立刻回應:“沒問題,但你決不能讓他知曉我們的計劃。而且,若是你失敗的話,我會把你這半年的功勳值全都扣掉。”
如花聽聞,非但沒有驚懼,反而是捂著,故作怒氣的道:“哎呀,秦隊長真不懂得憐香惜玉。算了,不和你們這幫臭男人斤斤計較。今兒個,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老娘的真正實力!”
如花著,一步三扭的離開了。
眾人見此,紛紛徒了一邊,為他讓出晾路。似乎是遇到了瘟神一般,不敢與其接觸過近。
待到如花走遠之後,有武者擔心道:“隊長,你就這樣放任如花過去胡鬧,能成功嗎?”
秦烈淡然一笑,胸有成竹道:“放心好了,有些事情,我們不方便去做,但對於如花來,卻是如同信手拈來般隨意。”
眾人聽聞,俱是心領神會般的笑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而在此時,如花已然邁著碎步,走到了霍修臨時居住的那間石頭房子外麵。
如花尚未站定,便聽得屋裏麵傳來了霍修那很不耐煩的聲音。
“別來打擾我,我頭痛的厲害!”
如花“噗嗤”一聲,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哎呦,我離開了這麽多,你難道不想姐姐嗎?”
霍修頓時感到頭皮一陣發麻,他已經知道了門外站的是如花,但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如此肉麻。
“哪兒遠滾哪兒去!我對你沒興趣!”
如花頓時氣急,他叉著腰,破口大罵了起來。
“不知好歹的東西,老娘我好心邀請你去赴宴,你不僅連門都不讓進,還對我惡言相向,真是氣死我了。”
霍修沒有意動,依然冷冰冰的道:“我就是這樣,你要是覺得厭煩的話,就自己找個地方清淨吧!”
“你……”
如花剛想罵回去,突然,他眼珠一轉,似是想到了什麽。
“你讓我走,我就走了。我還偏偏就待在這兒了。”
霍修冷哼了一聲,道:“那好,你就待在這吧,反正我也不怎麽出門。”
可就在這時,卻見如花邪魅一笑。
“我可不是待在門外,我要進入裏麵。試想一下,你我同處一室。要不了幾,你就在河木鎮出名了。”
霍修的心弦陡然一顫,頓時感到一陣惡寒。
如花所言不錯,像他這種人,正常的武者大都退避三舍,唯恐和他牽扯上關係。
如今,如花竟然威脅要進來。倘若真讓他得逞的話,霍修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不清了。
霍修無奈之下,隻得歎了口氣。
“好吧,我服了你了。我現在就出去,總可以了吧。”
“哼!這還差不多!”
如花抱著胳膊,滿意的笑了起來。
不多時,隻聽得“吱扭”一聲,房門打開了,霍修從裏麵緩緩的走了出來。
他看上去形色枯槁,神色憔悴,很像是大病未愈的樣子。
但是,如花卻是全然不顧這些。他臉一板,厲聲嬌姹道:“還不快走!等著我扶著你嗎?”
霍修一撇嘴,立刻躲到了旁邊。
“不用你費心,我自己能校現在,你前麵帶路。”
就這樣,在如花的帶領下,霍修很快便趕到了議事堂。
這個時候,秦烈他們已經在議事堂裏麵落座了。
看到霍修緩步走了進來,秦烈麵色一寒,白了一眼。
“霍修,你怎麽才過來、快坐下,大家都等著呢!”
霍修沒有辯解,隻是尷尬的笑了笑,而後找了個空位子坐了下來。
此刻,眼見眾人已經到齊,左千戶率先站起身來,舉著茶杯道:“各位,讓我們以茶代酒,為秦隊長的凱旋歸來幹杯!”
左千戶著,就要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可就在這時,卻見秦烈猛地站起身來,道:“慢著,我們大老遠的從暗影穀地趕回來,喝茶怎麽能行呢?”
“這……”
左千戶舉著茶杯,愣在當場。一時間,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秦烈哈哈一笑,道:“當然是用酒來慶祝啊。我此行從暗影穀地趕回來,特意繞到了河木鎮,從那裏帶回來十多壇好酒。”
秦烈著,對著手邊的武者使了個眼色。
這些武者立刻心領神會,快步走了出去。不多時,便一個個抱著碩大的酒壇子趕了回來。
秦烈接過一個酒壇子,一掌轟開上麵的封泥。
頓時,一股馥鬱的清香,彌漫在了整個大堂裏麵。
秦烈深吸了一口酒氣,道:“這可是添加了靈草靈果釀造成的靈酒,絕非尋常酒類所能比擬的。今晚,我們就不醉不歸!”
秦烈著,就要將壇子裏的酒倒出來。
突然,左千戶一抬手,道:“等等,這種事情怎能勞煩秦大人親自去做。伶官,快幫著秦大裙酒。”
那青衣廝尚未上前,秦烈便一把揮了出去。
“不用,喝酒就應該身體力校今晚每個人麵前一壇酒,誰不喝完不許走。還有,我們喝酒,外人別來摻和。”
左千戶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出話來。隻好一揮手,將廝給屏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