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很值得驕傲?哥哥不逃了!·包吃包住包上戲 (1)
“好。”不知道過了多久,薑祈輕輕地應道。
可是江願卻沒了反應,取而代之的卻是綿長的呼吸聲。
薑祈忐忑而緊張地轉過身,哭笑不得地發現江願幾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這會兒竟是已經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用浴巾把人包住抱到了床上,許是真的累了,這麽一番折騰江願都沒有醒來,呼吸反而更沉了。
薑祈有些擔心,將他頭發擦幹後,俯身將兩人的劉海撩起來,額頭相抵確認江願沒有發燒才算放下心來。剛要起身就嗅到了若隱若現的酒香,江願不知道夢見了什麽,砸吧砸吧小嘴,酒香味就更重了。
薑祈驚訝地湊到他的嘴角嗅了嗅,白酒的味道,小混蛋,竟然偷喝了酒。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趁他不注意溜去酒櫃喝的,江願喝酒不上臉,但是酒量著實算不上好,尤其是白酒,簡直就是一杯迷糊二杯暈三杯倒。
可是轉念一想到江願是為什麽喝酒,想來想去無非是喝酒壯膽四個字,薑祈心就軟了一大半,起身拿了一條幹毛巾幫江願把身上的水珠擦幹。
手上利索的想讓江願舒服地睡覺,隻不過擦到小腹時,怕自己手重,便用手指取代了毛巾,指腹觸摸到溫熱的小家夥,薑祈的喉頭也有些發幹了,心底的火苗躥了起來,視線隻敢放在江願的臉上,可是殊不知,印刻在心底的麵容更能讓人動情。
薑祈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已經開始彰顯自己存在感的褲子,俯身在江願的嘴角親了一口,“小壞蛋。”
不過這大概是這麽久以來他衝過最暢快的冷水澡了,眉眼中的戾氣鬱結消散,連帶著對著自己的欲望也好上了幾分。
剛一躺在床上,江願就像裝了雷達一樣滾了過來,薑祈熄了燈,把赤身礻果體的小家夥抱在了自己懷裏。
小家夥點火還不算還無意識地在他的肩膀上磨了磨牙齒。
薑祈借著月色側身親了親他的額頭、眼皮、鼻尖直到停留在嘴巴上方,“哥哥不逃了好不好?”最後這一吻落在了他的嘴角上,“寶貝,晚安。”
江願若有所感,得寸進尺地把自己嵌進薑祈的懷裏。
薑祈模糊地想,今晚的冷水果然還是不夠涼,但是摟住他腰間的手卻沒有再放開。
***
這一晚除了江願,幾乎所有人都沒睡好。
薑祈是一顆心翻來覆去,懷裏抱著心心念念的寶貝,睡不著更不想睡,腦子裏慢慢捋著江願從下飛機開始給他的每一點暗示,雖說兩人還差那一層糯米紙沒有被捅破,可是薑祈心中多年的隱忍與苦戀又怎麽會在乎那還未說出口的幾個字。
韓子封是輾轉反側,一顆心記掛在幹爹身上,想得心口都發疼。
周铖是有些惆悵,卻意外地跟值夜班的李肖然聊上了天,還聊了一個通宵。
何重恩則是反射弧很長的發現,他之前撮合韓子封和周铖,這事兒如果譚汶知道了他還有沒有命活了?
韓子封打著哈欠,剛進劇組就看見何重恩一臉的生無可戀,尤其是他看見自己的時候,表情簡直可以用凝重二字來形容,當下就笑了。
他不了解何重恩,但是他了解譚汶,別人願意喊他一句少爺,願意給予他尊重,都是因為譚汶。
“何導。”韓子封笑了笑,“之前沒跟您明說,挺抱歉的。”
何重恩趕緊擺手,“小……”這一聲又卡殼了。
“叫我小韓就行,您本身就是我的長輩,要是不嫌棄喊我子封也可以。”
何重恩張了張嘴,含糊道:“子封啊……我理解你,是我找的你,可能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就是,我之前還以為…有些話你別往心裏去。”
韓子封平常不愛說話,但是他有一個愛說話的好友,更何況他也不是真傻,不然不會一下戲就避著周铖走。
“沒事,您也是不知道實情。”看著何重恩還是一臉的愁容,忍不住笑了,“我想幹爹也不會關心這些小事的。”
何重恩默然了,一臉無語地看著韓子封,你不要欺負我以前不在城北,就可以騙我這!是!小!事?!!!
雖然以前他一直沒有跟韓子封打過照麵,但是也知曉一些事情的,比如說當年年紀尚小的韓子封被人誘騙去了酒吧藏了起來,不過是想看韓子封在譚汶心底的分量,別人猜不到譚汶也能猜到,卻依然大張旗鼓地把整個A市都翻了個個兒。譚汶事後說,隻有他表現得出越在意韓子封,韓子封才會更安全。畢竟完好無損的韓子封利用價值才是最高的。
隻是他聽嚴伍說過,那都是外人的謠傳,雖然那話是譚汶的原話,但那都已經是韓子封安全後他麵對幫中前輩的說辭,知道消息時,譚汶都急紅了眼,找到被灌得酒精中毒的韓子封的時候,他們生怕譚汶再次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事後還是韓子封把他勸住了。隻不過最後幕後的人也沒有好下場,出賣韓子封的人也就是劇中的蘇冰更是被譚汶用幫規處置了。
“何導,道上早就沒有譚爺了,六年前沒有了,以後也不會有了。”韓子封猜得出譚汶的心思,他指的也並不是一個稱呼,“就算有,那也隻是譚汶。”不用再背負一個幫派和弟兄的譚汶,隻是他一個人的譚汶。
何重恩怔忪住了,忍不住苦笑,倒是他魔障了。劇本幾乎是譚汶親手寫的,那個結局不也是譚汶定給自己的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贖了罪後,往後的日子他隻想跟他的小瘋子兩個人好好過。
***
於是一群精神不好的人看見走路都忍不住哼歌的江願都嫉妒了。
“江小願你這是從哪個美人窩爬起來的?”有人打趣道。
江願笑眯眯地點頭,“大美人。”
韓子封:“……”噫,他要去數數自己的雞皮疙瘩。
雖然江願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看到今天早晨他是從薑祈的懷抱裏起來的,就足夠他高興了,更不用說下車前哥哥還給了他一個離別吻。
“不是額頭,不是臉頰,他親了我嘴角!”下了戲之後,江願蕩漾地跟前來問詢的韓子封炫耀道。
韓子封:“……”這到底有什麽好值得炫耀的?
早在十八歲生日那天就把自己送給譚汶的韓子封莫名地覺得有點驕傲。
“你們兩個……之前都不親親嗎?”韓子封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有些金主包養小情人,隻是為了發泄欲望,並不願意有進一步的感情交流。在這個層麵上來說,親吻在某些時候確實比性交更具有親密的意義。
江願搖頭,“親嘴巴的話沒有。”
“我一直覺得薑總很喜歡你的。”也許他跟薑祈沒有過多的接觸,但是兩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更何況,有哪家金主一天給自家小情人放那麽多短信的?生怕人冷了餓了不見了。
江願傻笑,或許以前他還在猜,但是那一天薑祈的拒接反而讓他毫無阻礙地看見了他的心。
薑祈自己看不見但江願看得見,他那眼裏濃得化不開的絕望和愛戀,江願又不是傻子,不會在那個時候還單純地以為薑祈隻是把他當弟弟看待。
“所以我要請你吃大餐。”
“為什麽?”韓子封茫然道。
“等譚叔有空了,我和哥哥要再請你們一回。”江願補充道:“謝媒。”
這還跟幹爹扯上關係了?韓子封一臉懵逼。
“不是你們,我跟我哥也沒有那麽快想通的。”江願想了想解釋了一下,“畢竟我們情況差不多。”
“差不多?”韓子封眨眨眼,“你是說看到我們,覺得你們應該好好珍惜當下?”
“雖然也有,不過這個不是關鍵啦。”江願已經開始挑地點了,頭也不抬道:“我也是我爸媽收養的,我跟我哥,跟你們的關係差不多的……小誒,韓子想不想吃烤肉,我知道有一家不錯的日式烤肉……”
江願抬頭,韓子封已經徹底震驚了,一字一頓道:“你和薑總不是金主和情人的關係嗎?”他當然並不是指的是潛規則,而是根據江願的描述,情急之下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了隻能口不擇言道。
話一說出口韓子封就知道自己失言了,“小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問……”
“金主……”江願覺得這個詞好像有人問過他,點了點頭,“你是說包養關係嗎?”他總算從腦海裏搜索出來相關詞條,“是呀,他包我吃包我住,還包我上戲。”
“我哥挺有錢的,恩,比我有錢。”江願記得有人跟他解釋過金主指的是有錢人。
韓子封:“……”
過了五分鍾,韓子封總算理好了自己的頭緒,看著江願絕望道:“你還和誰說提供這個詞。”
“好像還是在培訓的時候吧,一次他們無意中說我,被我聽到的。”
“你承認了?!”
“為什麽不承認?”江願奇道,“雖然好像有點曖昧,但是總比他跟別人扯到一塊的好。”
韓子封:“……”他現在可算是知道漫天的流言是怎麽來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酒壯慫人膽,江願也難得慫了一會兒。23333
江願:小說裏酒後亂性都是騙人的QAQ明明是喝酒錯億!
趙雙雙(阿嚏):也不知道江小願有沒有把那些小說看完。
小小的過渡章,下一章哥哥打算搞事情。然後隋明月要就感情問題出場求助小江願。
第二十六章 ·聽一個故事?幫我一個忙!·哥哥,我突然覺得我很幸運。
“所以你和薑祈是兄弟?”
江願咧了咧嘴角,“我八歲被收養的,十八歲之前他是我監護人。”
韓子封倒吸了一口冷氣,“你們…你喜歡他?”
“那你們父母……”韓子封雖然不知道江願的家庭境況,但是卻知道薑祈的,薑氏娛樂最早的前身是在民國由薑祈的高祖父建立的,後來薑家本家移民至海外,國內的公司也有盛轉衰,再後來則是薑祈回國重整了即將破產的公司,把它變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和真正的薑氏集團已經徹底地擺脫了關係。但是就算是這樣依然能夠窺得薑家的財力。之前有一個娛樂報紙一個版麵的新聞報道了薑祈的家世,簡而言之就是四個字——豪門望族。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的處境應當比當初自己和幹爹還要糾結。畢竟當初自己被幹爹撿到時已經十四歲了,再加上沒有人能管得了他們倆的事,他們在一起的事,沒有大張旗鼓也沒想過要躲躲藏藏,就算是心中不滿,誰敢用嘴去管譚爺的事?可是江願他們明顯不同……
“你喜歡誰呀?”
一個嬌俏的女聲傳來過來,韓子封慶幸之前自己說得足夠小聲,其實已經沒有疑問了,江願除了一開始之後就沒有隱瞞過他,聯想起平日裏江願的哥哥長哥哥短,反倒是他先入為主影響了判斷。
江願挑了挑眉,“隋大小姐?”
“我來找你的。”隋明月略施粉黛,倒顯得少女了許多。
韓子封:“……”他怎麽記得隋明月是薑祈謠傳中的未婚妻,半晌清了清嗓子,“我兩點的戲,小願你有戲嗎?”
“我明天才有戲,小韓子你先回去吧。”江願笑了笑。
隋明月貓眼兒轉了轉了,等韓子封一走,撐著臉道:“怎麽?這是你喜歡的那個?還挺替你考慮的。”知道自己不請自來,倒是幫江願連離開的理由都找好了。
江願無語,“那是我朋友。”
“好好好,那你跟你那位喜歡的呢?有進展嗎?”隋明月寫了飲品的單子就遞給了服務生。
江願沒說話,可是臉上讓隋明月忍不住嫉妒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
隋明月撇了撇嘴角,“我是來請你出主意的,別秀恩愛了。”
江願:“……”他明明什麽都還沒說。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隋明月抿住唇瓣,“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就算他喜歡我,我爸爸也不可能讓我嫁給他的。”
“誰?”
隋明月歎了一口氣,“你要不要先聽一個故事?”
“他應該算是我爺爺世交的孫子,當年羅家因為一些原因惹上禍端,我爸出麵保下了羅家唯一的血脈和剩餘的財產,最早羅家沒有被平反之前,他以我父親弟弟的名義生活在我們家,後來大一些的時候就被我爸送出國了。”
“我小時候跟他也算是一起長大,不多多半是他逗我玩,那時候我還小,也就是七八歲。後來他再回來的時候我剛滿十八,那時候貪玩,我舉辦了一個化裝舞會,一個閨蜜把我給賣了,我被幾個男的堵在在了花園裏。”
“他救了我。”隋明月回想起當年的情境,腮上依然染上了點點的紅暈。
“因為出了那些事情,我不想進去麵對那些人,總覺帶不帶麵具又如何,該看不透的還是看不透。”
“人心難測。”江願總結道。
“可是他不會,我們後來聊了很久,直到晚宴散場,其實沒有人關心我在哪裏,蛋糕開場前就吃完了,父親那天也不在。我跟他就這樣在花園待了一宿,聊了一宿。”
“他很博學,也很照顧別人的感受。”
“你愛上了他。”
“是,我愛上了他,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墮入情網,我隻想告訴爸爸不要再給我找聯姻對象了,我有了喜歡的人。”
“我送他離開時,想摘掉他的麵具,想去親他,卻被他躲開了。”
“他那麽聰明,我邀請他去客房休息一下的時候,他應該已經猜到我是誰了。”
“但是我不知道,第二天午餐的時候,爸爸回來了,他也過來了。”
“他很英俊,比離開的時候還要成熟許多。”隋明月笑了笑,這當然是事後,她努力地去回憶童年的那個少年,至少來安慰自己,他們是有過回憶的。
“他一開口我就認出來他是誰了,但是,他叫了我爸大哥。”
“而我爸讓我叫他小叔叔。”
“於是,我就失戀了。”隋明月的故事講完了,她喝下了一口咖啡,咖啡被她加了兩塊奶球兩塊方糖,很甜很甜,可是回味起來卻隻剩下苦澀。
聽完故事的江願很頭疼,其實自己的事情還沒搞定呢,又攬了一攤子的爛事。
“你愛上了你的叔叔?”江願直戳她的痛處。
“不是親叔叔。”話雖這麽說,但隋明月臉上卻依然是一片愁容。
“你…確定他對你沒有感情?”江願腦海裏搜羅著隋明月嘴中叔叔的信息。
“我記得羅礪今年已經三十八了,但是卻一直沒有結婚。”
隋明月臉上浮現了一絲絕望,“其實真正絕望的不是他不愛你,而是他就算愛著你也不肯接受你。”
江願自詡從來不是個善良的人,尤其是對待曾經的情敵,哪怕隋明月無意,但是不否認她確實有動過嫁給薑祈的念頭。
“我難過,你替我難過什麽?”隋明月看著江願的表情反倒沒那麽傷心了。
“感同身受。”不待隋明月追問,江願笑著伸出了手,“我可以給你出主意,但是你要答應我兩件事情。”
隋明月頓時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江願不管她的神色,自顧自地說道:“第一件,澄清你和薑祈的緋聞。第二件,取消兩家的聯姻,逢場作戲都不行。”
“薑祈本來當初就沒有同意,我覺得你這兩個要求倒像是白送我的了。”隋明月撩了撩碎發,不以為意道。
“你和我哥的緋聞外麵鬧得這麽大,傳開來的時候又沒有人去壓,可見令尊是知道的。”
“但是我爸並不滿意。”隋明月搖搖頭,所以她才急需薑祈表態。
而之所以找上薑祈,無非是他獨處時眼底和羅礪一樣的蕭瑟。隋明月想這樣的人心底應該也有一個求而不得的人。
“那是之前,他覺得你有更好的選擇,但是如果他知道你的心上人是羅礪之後呢?”
隋明月瞬間慘白了一張臉。
她也生在政商世家,自然明白,當出現最差的選項後,次一點的選線也變成了極好的選項。
“其實……”隋明月為難地看向江願,她多少已經開始後悔了,“這個忙沒有那麽好幫,他心底的人……”隋明月閉上了眼睛,“未必是我。”
“……我當然希望是我,但是據說他留學時有一個未婚妻,回國之前不幸地死亡了,羅礪也許是在悼念她。”隋明月臉色淒然,漂亮的妝容此刻卻像是浮在她的臉上一般,宛如一張假麵。
江願歎氣,“我有辦法幫你確認,但是你要記得那兩件事。”
隋明月點了點頭,“我自己惹出來的事情,我會解決的。”
“對了,明月姐,你從來沒嚐試過換人?”江願臨別時突然叫住了隋明月。
隋明月怔住了,露出一抹不知是甜蜜還是苦惱的笑容,“我這樣想了十年。”如果有了結果,自然也不用今天來找江願了。
實在是能幫她她又信得過的朋友都跟A市的商界牽扯過甚,唯獨一個江願,明明是薑家的小少爺,倒像是個異類。隋明月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把這麽隱秘的事情告訴一個隻見過一次麵的陌生人,更不用說他們的第一次見麵並不算愉快。
但是隋明月卻覺得這個男孩身上意外著有種踏實的感覺,不是老實巴交的踏實,而是很能讓人放心的擔當。
江願目送她的車子離去,低頭掏出了手機,一個一個字認真地敲了下去——
“哥哥,我突然覺得我很幸運。”
***
“為什麽要訂明天的機票?”齊魏吃驚地指了指自己,“還有我的?不是下周才約見盧卡魔影的負責人嗎?”
“我要先回趟家。”薑祈整理著手頭的材料。
“那我為什麽也要去?”
“我上次去拜訪原夫人的時候,她提到你了。”
齊魏嘴唇抖了抖,“我還是……不回去了吧。”
“原漠不在家,他去印度出差了。”
齊魏狐疑地盯著他看,“你親自問他的?”說完這話他差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不就明擺著告訴薑祈他是因為原漠才不肯回原家的嗎。
薑祈根本沒放在心上,實在是齊魏太好猜了,在最後一份文件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不是我問的,是小願問的。”
以原漠的性格,若是薑祈問的,以他的心眼怎麽會猜不到從來不打探行蹤的好友為什麽有此一問,估計就算他在南極洲,都能馬上趕回家。也不知道這兩人你追我藏的節目什麽時候才能玩膩。
“等等等,你去哪?”齊魏還處於懵圈當中。
“下班了。”薑祈把該帶走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現在才下午三點。”
“作為薑氏的總裁,我有理由去關心一下我旗下的藝人。”薑祈翹班翹得冠冕堂皇,順便邀請他,“要一起嗎?”
齊魏:“……”不,謝謝,我並不想吃狗糧。
***
江願回到劇組就對上了一群人曖昧的眼神,抬頭再看,喝著奶茶的韓子封忍笑忍得很辛苦。
“怎麽了?”
“隋小姐探班探得很高調。”韓子封摸了摸鼻子,隋明月是帶著一堆吃的先摸到了劇組,然後問了人才找到他們吃飯的地方的。
這就算了,不時還有劇組的工作人員跟江願道謝,謝謝他的零食。
江願覺得很無辜,隻能安慰自己,這樣一來,她跟哥哥的緋聞反而看起來不顯眼了。
幸好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和哥哥的關係,不然萬一誤會成未來嫂子討好小叔子……
為了這個,江願決定讓這個秘密埋藏得再久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隋明月的故事。
薑祈之前為了拉投資見的老狐狸就是隋明月的爸爸,還記得嗎?
哥哥要做的大事在下一章。
第二十七章 ·本來想忍的?一直是你的!·我不想改,也改不了了。
“程東!”
程東回頭,看見程小九神色惶惶地麵容,笑了笑,“擔心哥哥啊?”
“放心,我要是有事耽擱了,也不會餓著你的,存折在你的枕頭下,密碼寫在上頭了。”
“程東!”程小九眉頭蹙了起來,“我不要。”
“誒誒誒,又不是說給你的,我是說要是我耽擱了,你自己去取錢花吧,我可不想回來就見到一個瘦成皮包骨的弟弟。”
“你……”程小九知道程東不可能不去,過了良久抿唇道:“我今晚等你吃飯。”
程東朗聲大笑,剛要摸摸他的頭,就被程小九躲過了,硬邦邦地扔下一句話——“你若是回來晚了,我就不等你了。”
等到程東的人影消失,程小九才喃喃道:“哥哥……”隻可惜程東聽不到了。
一顆淚珠輕輕地砸在了淘米的水中。
這一夜,程小九的院子裏一盞燈亮了一晚,這一夜,城北道上無人能眠。
“卡,這一條過了。”
江願鬆了一口氣,過了就好,他實在是不想跟盛明搭戲了,誰知有人偏偏要往跟前湊。
“這是我跟你的最後一場戲,不叫聲哥哥來聽?你剛剛叫的明明這麽好聽。”
江願笑了笑,狀似玩笑道:“盛明,我是個男人,你這是在調戲我嗎?”
“你……”盛明目光掃了他一眼,雖然花了妝氣色不好,但那雙靈動的杏眼,實在是能輕易勾起他心中的火苗,恨恨道:“跟我玩玩不好?薑總床上就這麽讓你舍不得?”盛明是有恃無恐,他之前的百般調戲,現在證明江願不是聽不懂,而是不願回應,更是料定了他小兔子一樣的性格。
這聲音壓得很低,所以所有人都隻能看到江願之前趴過的桌子不知道怎麽的晃了晃,拿來當道具的粥直接打翻在了盛明身上。
“你!!!”緊接著是砂鍋砸到他腳上的哀嚎。
“抱歉,你沒事吧?”江願嘴上說著抱歉,順手拿了個當道具的抹布在他臉上胡亂地擦著,順便讓盛明說不出來話,隻能直咳嗽,米粒差點都被他嗆進氣管裏。隨著一群工作人員圍了上去,江願退了出來,那個髒兮兮的抹布還留在盛明的身上,斂了嘴角的笑,他記得今天有記者探班,就不知道這狼狽的一幕有沒有被拍下來了。
何重恩盯著江願瞧,江願倒是落落大方地走到他麵前致歉道:“給導演添麻煩了,本來想忍的,但是他侮辱了我的家人。”
何重恩忍不住苦笑,其實能怪誰?他不是不知道盛明對江願有點意思,但是他一直覺得若盛明做的真的過分了,江願作為薑氏的小少爺又怎麽會吃虧,卻沒想到,這一不吃虧也報複到他身上了,可是他還不能說些什麽。
他以為江願選擇的報複會跟尋常人一樣,買水軍爆黑料,再過分一些的,找人打他一頓也就算了。現在這樣的報複雖然造不成什麽實際的傷害,但是當真打臉,“其實你何必?”何重恩指的是那幾個記者,誰知道明天寫出來的新聞會是什麽樣子,再說誰也不是瞎子,這件事跟江願怎麽可能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又不在乎。”江願麵色陰沉道:“哪有他侮辱了哥哥還能全身而退的道理?”
“你在乎這部電影,我也有在乎的人。”
何重恩這回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因為在乎這部電影,所以他不想有任何負麵新聞,包括最初選擇了衛昕放棄了江願,所以有些東西他不想挑到明麵上,但就是因為他的不插手,鬧出的事情反而更大了。
“小願,你沒事吧?”
“哥哥?”江願本來心情不好,可是看見了薑祈,再不好的心情也好了。
薑祈皺著眉頭看著台上的混亂,仔細檢查著江願,“你沒事吧?”
“沒有,盛明是不小心了,我可沒有。”江願皺了皺鼻子,一臉驕傲地求表揚。
薑祈不置可否道:“等我回家檢查檢查的。”
“隨便查。”江願才不怕,笑嘻嘻地膩在他的身上。
隻是看見那幾個娛記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場合不對,乖乖地站直。
誰知薑祈一邊跟何重恩寒暄,一邊手跟長了眼睛似地攬著他的腰,硬是沒讓江願的小心思得逞。
江願眼睛亮晶晶的,眼神像是小勾子,牢牢地掛在了薑祈的身上,連帶著剛剛對何重恩的那點兒怨氣也消散了。
“小願從小是我父母的掌中寶,有時候難免有些任性,導演您多包涵,但是小願也不是不懂事的,就是年齡還小,有些人情世故還不通,若是有什麽出格的地方,何導您找我就好。我聽小願講了譚爺的事情,其實我也挺敬佩他的,就是希望這樣的影片能夠順利的過審上映,不然倒是有點可惜。”
何重恩幹笑,我看最寵的是你這個當哥哥的吧?薑祈這麽一頓夾槍帶棒先捧後威脅的話砸下來,他自然也聽懂了。
江願可能還會因為韓子封顧忌這部電影,從而對盛明一再忍讓,但是薑祈不會。他隻在乎自己的弟弟有沒有受到委屈。
“如果何導遇上麻煩了,薑氏娛樂也願意出一臂之力,小願從來不求我做什麽,但是這是他的第一部電影,做哥哥的苦心,何導應當能明白。”薑祈隻不過交代了幾句,看何重恩聽明白了,就順勢就按著江願的肩膀道:“何導,人我帶走了。”
何重恩趕緊揮手,趕緊把小禍害帶走吧,盛明的事他還要收拾殘局呢。
江願一路傻笑地就這樣被拐回家了,一手摸著薑祈攬過的地方不停的傻笑。
“你幹嘛?”一進家門口,江願就被人打橫放在了沙發上。
“檢查。”
江願被撓到了癢癢肉,笑做了一團,趕緊老實招了,“那鍋粥是我打翻的,我真的沒事。”
薑祈也停了收,“那盛明說了什麽?”
江願:“……”笑麵狐狸,齊魏誠不欺我。
“也沒什麽。”
“嗯?”
江願眨眨眼,“好吧,他說我跟隋明月關係曖昧,我就生氣了。”
薑祈不信,這事兒犯不上江願動這麽大的火氣,不過,“隋明月?”
江願順勢把下午的事講了出來,薑祈倒是無所謂地揉了揉他的頭發,叮囑道:“你要玩就玩,但是不準做危險的事,麻煩的問題麻煩的人都推到哥哥這兒來。”
江願笑眯眯地點頭。
“不過盛明就說了這些?”
江願:“……”
薑祈催促他,“我明早的飛機,你要是不說我們可就一直耗在這個問題上了。”
“啊?哥哥要出差啊?”江願一臉的不舍。
薑祈也有些不舍,簡單地交代了一下出差的內容。
“盧卡魔影嗎?那個電影特效的公司?”
“恩,小願知道?”
江願撇撇嘴,“盧卡先生是挺厲害的,來我們學校做過演講,但是盧卡先生的兒子嘛……”
“不學無術?”
“瞧不起人唄。”江願對小盧卡的種族論已經徹底無語了,“不過也沒關係啦,反正哥哥也不會跟他打交道。”
薑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江願之前不想說盛明的事是怕薑祈生氣,現在更是不想讓他分神,搖著他的手道:“你剛剛跟何導說錯了一點。”
“什麽?”薑祈回過神來,就看見江願小狐狸一樣狡黠的笑容。
“誰說我凡事不求你的?”
“我求的。”
江願在醞釀著怎麽把他那天因為喝酒睡著了的心意表達出來,猝不及防就被攬入了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
薑祈的手按在他的頭上,江願眼前一片黑暗,隻剩下觸覺、嗅覺和聽覺。他的臉頰感知著薑祈的透出衣服的溫度,鼻尖嗅著他的味道,聽見薑祈在他耳邊輕聲道:“不用求,一直是你的。”
還有那烙在頭頂的輕吻,仿佛一直烙入了心底,江願終於知道,那天看《斷背山》時的那個吻並不是自己的錯覺。
“哥哥……”江願低喃道。
***
“笑什麽?”齊魏一臉愁容,眼底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薑祈低笑,想起昨晚江願黏黏糊糊的一麵,聽到他可能要離開一個多月的時候,江願直接從他懷裏蹦了起來,被托運的兩個大行李箱就是他的傑作。
薑祈沒告訴他他要回家一趟,也就任由他整理出來這麽多東西,今天早上齊魏看到他兩個大箱子,脫口而出道:“你這是要搬家?”
結果被江願牙尖嘴利地懟了回去,“齊大哥是覺得我整理的不好嗎?還是羨慕哥哥有人幫忙整理行李?”
對上兩隻狐狸,還是互相護短的大小狐狸,齊魏隻有甘拜下風的份,更不用說,江願還時不時還提一提原漠,讓他坐如針氈。
總算過了安檢,看不到小魔星的身影了,上了飛機,齊魏剛要鬆口氣,就看見薑祈用語音叮囑江願要注意安全等等。
哦,還有關機前的最後一句——“記得想我。”
把沒來得及吃早餐的齊魏徹底噎死了。
不待齊魏嘲笑他,薑祈輕飄飄地來了一句,“你也可以啊。”
齊魏:“……”他要睡覺!
***
薑祈計劃回家待上一個星期,第一天的時候許婉見到許久不見的大兒子是又驚又喜,等到第二天薑祈既不出門訪友,反而待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