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給不了你?眼中有情!·應不應該和能與不能
“小願,能不能讓哥哥先把衣服穿上。”回過神來的薑祈手足無措地抱著江願。江願的鼻息打在他赤礻果的皮膚上,手臂還環在他的腰間不肯撒手。
江願笑眯眯地仰頭,幹脆把自己都掛在薑祈的身上,“哥哥,想不想小願?”
“……想。”薑祈的喉頭滾了滾,怎麽可能不想呢。
“那要親親抱抱舉高高。”江願俏皮地眨了眨左眼。
薑祈有個微博,一直是楚燕在打理,但是出差這段時間,他拿回了賬號用它來看江願的日常。
雖然江願每天事無巨細地會跟他說今天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可是薑祈還是想看,想看見江願的每一麵。
耳聞目染下自然也知道當初讓他失控的那句話隻是一個大家都會開的玩笑。
可是,說這話的人是江願,那對薑祈來說就永遠不可能隻是一個玩笑了。
“親親。”
薑祈扶著他的臉,在他的額頭上烙下一吻。
“抱抱。”
被那一吻驚著的江願突然就被薑祈抱了起來。
“舉高高。”
薑祈像小時候一樣把江願抱了起來,江願生怕掉下去撐住了他的肩膀。
“可以讓哥哥穿衣服了?”薑祈總算找回了做哥哥的氣勢,挑眉道。
但是有一句老話叫蹬鼻子上臉,尤其是你都已經把人舉高高了。
“哥哥,你是不是害羞了?”江願從薑祈的身上滑下來,伸手戳了戳薑祈的的腹肌,其實薑祈的腹肌不算誇張,但是卻有兩條漂亮的人魚線,一直沒入棉質內褲的邊緣。
薑祈第一次反省自己換衣服的順序是不是有問題。
江願戳了戳著,就把薑祈逼退到了牆上。
他的指尖順著人魚線一直下滑,在已經隆起的布料上打轉,聲音壓得很低,“哥哥,我幫你好不好?”
薑祈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聽見了自己喉頭裏的“好”字,卻硬生生地把它咽了下去。
一個天旋地轉,江願發現自己已經被薑祈壓在了床沿上,結實的手臂撐在他的頸邊。
薑祈右手貼在他另一側的脖頸,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側頸上的一顆小痣,江願覺得自己脖子跟著了火一般,很舒適的溫度卻足以讓他的心跳超了速。
“哥哥……”江願喃喃道,目光固定在哥哥的臉上,他發現薑祈的目光不再是古井無波的隱忍,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溫柔和繾綣。
江願突然有些害怕,薑祈的手指和視線似乎要把他描摹進他的腦海中。
“小願的眼睛像小貓一樣,平常喜歡眯一點,驚訝的時候就像貓咪被踩了尾巴一樣。瞳仁很黑,就像天邊最亮的星辰,鼻梁很挺,小時候我還騙你,如果近視了就要戴眼鏡,鼻子就會塌下去。天生笑唇,但是生氣的時候會抿起來。嘴角有兩個小梨渦,平時隻有一邊有,特別開心的時候會跑出來兩個。耳垂肉嘟嘟的,一生都會平安順遂的。”
“哥哥……”江願捂住了薑祈的嘴巴,不準他再說下去。
薑祈壓下身子,兩人的鼻尖幾乎碰上了,兩人距離僅隔著江願的一個手掌。
“我的小願長的很好,怎麽會有人不喜歡他呢?”
薑祈用下顎蹭了蹭江願的手掌心,接著道。
“我見到小願的時候,他還很小,不太說話,也不太離人,但是我發現他很聰明也很重感情,你對他做的每一件小事他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後來長大了,眼睛轉一轉就開始捉弄別人,可是我知道他很重視他在乎的人,無論是家人還是朋友。”我其實見過一次老院長,她告訴我很多小願小時候的事情,她說小願從來都哭,被欺負得再狠也不會掉眼淚。可是他可以為了家人哭泣,可以用小小的身板去保護他們,也可以為了朋友兩肋插刀。”
“小願,不是你運氣好遇見了我們,而是我們運氣好,遇見了你。”
“這麽好的小願,以後也會遇見一個……值得他全心全意對待的愛人,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在全世界麵前牽起他的手。”薑祈突然笑了,闔上了眼睛,吻上了手掌的正中心。
江願瞪大了眼睛,薑祈的吻仿佛透過手掌烙在了他的唇上,溫柔而絕望。
這一個吻吻了很久,久到耗盡了薑祈全身的力氣。
“你想要什麽哥哥都會給你,唯獨這個……”薑祈摸了摸江願因為汗水變得濕漉漉的頭發。
我給不了你。
江願知道那不是自己的錯覺,薑祈的手指在顫抖。
但那不過是須臾一瞬,等江願從震驚中回過神時,薑祈已經換好了家居服。
“哥哥……”
薑祈的語調已經變成了正常,似乎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小願晚上想吃點什麽?哥哥給你下廚。”
說來也奇怪,兩人沒有冷場,甚至還能正常地交流彼此的見聞。
而當江願洗漱完之後,薑祈已經睡著了,眼圈下泛著烏青,江願猜得到他有多拚命,才能提早結束工作回來陪他。
江願手指把他眉心的皺褶碾平,“……哥哥,不要不開心,如果你希望我們什麽都不改變,那我們就不變。”
江願躺在他的身側,像小時候一樣抱著他的胳膊,他想要的更多,可是哥哥不想,他想他還可以再忍耐一下。
手指觸及薑祈的手掌,江願愣住了,把床頭的夜燈重新打開,薑祈的手掌……
江願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小醫藥包,一點一點地把他手心的血痂去掉。
這是薑祈最後說那句話時一直背在身後的手,掌心被他自己的指甲勒出了血痕,或許是因為主人根本不在意,傷口根本沒有好好被處理過。
他猜薑祈的手一定很疼,因為他的心口現在也很疼。
江願低頭在他的掌心上烙下了一個吻,除此之外還有一顆悄悄滑落的淚珠。
有些東西他似乎開始明白了,這個世界上的感情並不僅僅單純地分為愛與不愛,還有應不應該和能與不能。
***
“怎麽了?你受傷了?”齊魏進來送資料。
薑祈正盯著手掌心的白紗發呆,見齊魏進來回了神。
“小傷口。”
“你這是小傷口?”齊魏撇嘴,“是你的寶貝弟弟包的吧?”
薑祈嘴角隱隱有了笑意,卻又忽而想起這道傷口是怎麽來了,也煩躁了起來,“有事嗎?”
“沒事。”
“沒事?”薑祈沒有心情和齊魏閑扯,卻聽見齊魏接著道:“勞逸結合啊,老板。”
“你要休假?”薑祈很大方,“十天夠不夠?”
齊魏歎氣,這十天他要是休了,回來估計就徹底不用睡了。
“不是我,是你,薑總裁。”他跟著去出差不過就是幫忙,薑祈的腦子裏每天都在琢磨著怎麽跟老狐狸打交道,比他累多了。
“沒空。”
“嘖,不知道的以為你失戀了,這是用工作麻痹自己啊?”
薑祈用瞧死人的目光盯著他,齊魏趕緊舉手,“我想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探班?”
至於是探誰的班?能讓薑祈探班的,估計普天之下隻有一個人了。
齊魏甩著車鑰匙聳了聳肩,瞧,老板都是沒一句實話的,這不就有空了嗎?
***
“我讓人安排你上學,剛好參加今年的小升初。”
石早低頭看著腳尖,有些不好意思,“幹爹,我已經十四了。”
覃言被嗆著了,“你十四了?!”
石早點點頭。
覃言皺起了眉頭,抬了抬下巴,“脫衣服。”
石早瑟縮了一下,還是乖乖地把上衣脫了下來,覃言挑剔地看著他的上身,瘦小的骨架宛如小學生一樣,身上半點肉都沒有,全是骨頭,抱著他都嫌都硌手。
石早之前過的到底是什麽樣的日子啊。覃言發現自從撿了個兒子,自己歎氣聲與日俱增,心底也越來越軟。
嘖,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穿上吧,以後一日四餐,一頓不許少,阿姨做什麽你就吃什麽,吃不完你以後也別叫我幹爹了。”覃言說話時,語氣中都帶著火氣,也不知道是針對石早還針對他那該死的親生父親。
石早倒沒有生氣,覺得心窩子挺熱乎,似乎母親去世之後再也沒有人這樣關心過自己了。就算是母親,那種感覺也是不一樣的。
……
石早再次醒來,是在醫院,覃言赤紅著眼睛坐在一旁,家裏的阿姨也不怕絮絮叨叨道:“我知道您心疼他,那也沒有這樣養孩子的,肉不是一頓就能吃出來的,你還給他下那樣的狠話,這孩子也認死理……”
石早摸了摸自己胃,似乎還有些難受。
覃言目光一動顯然知道他醒了,摸了摸他的額頭覺得不燒了,表情才好上許多,“我去叫醫生。”
石早細小的手突然拉住覃言的手腕,抿了抿唇,“對不起,我沒吃完。”
阿姨歎了一口氣,自己去叫醫生把空間留給他爺倆。
覃言看著他,突然有些啼笑皆非,試問有人在他覃言想離開阻止他的?可偏生這會兒他連力氣都不敢使,生怕把石早的小胳膊小腿給弄斷了。
他坐到了床沿上,把石早的被子掖好,“我可能真的不太會養孩子,小早,我知道有幾個兄弟不能生養,家裏有個女人也能更好的照顧你……”
石早突然背對他,像一個小蝦米一樣團成了一個球。
覃言很驚訝,他以為這個孩子不會反抗的,卻沒想到,手一摸,濕乎乎的。
“但是幹爹不想成家,幹爹幹的這些事兒,遲早是有報應的,沒得再去拖累別人姑娘家……”
石早霍地坐起了身,紮在了他的懷裏,“幹爹沒有不要我?”
覃言有想過,但是念頭在腦海裏轉了一個圈就消失了。
小早沒有家人,他也早就沒了家人,那他們爺倆往後好好過。
“以後咱們爺倆好好過?”
“恩!”石早拚命地點著頭。
“卡——”這一條總算是過了,韓子封也不用再化特效妝了。
周铖看導演喊卡,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摸了摸韓子封的頭發,卻被他避開了。
“哭戲不錯,何導還擔心你哭不出來呢。”
韓子封似乎還沒有平複下心情,坐在床上喘著氣,周铖挺理解,畢竟還是新人。
坐在一旁跟他聊了幾句話,韓子封再抬頭時,眼中已經沒有了之前那份濃烈的感情。
周铖一怔,回到位置上把這事兒跟何重恩一說,何重恩挑了挑眉,“你這是擔心他入戲,還是怕他不入戲呢?周铖,我怎麽覺得你有點奇怪呢?”
周铖麵對好友的調侃滿臉的無奈,說話間,遠處傳來了爭執聲。
周铖豁的起身就往外走,何重恩定睛一看,是韓子封和一個警察在說話,聽聲音似乎吵了起來,也趕緊跟了過去。
“我不要!”韓子封眼中含著火氣。
李肖然顯然很無奈,把白色的信封往他懷裏塞,“我還有任務在身。”
“怎麽回事?”周铖走到他身旁。
李肖然顯然礙於有周铖在場沒有再說什麽。
韓子封死死地盯著白色信封,如果目光可燃,現在估計這信封都要著火了。李肖然歎了一口氣,“那我先走了。”
“需要幫忙嗎?”周铖視線遊移在兩人身上。
韓子封搖頭,抹了抹眼睛,把信封揣懷裏,追上了李肖然的背影,“我送送你。”
周铖皺了皺眉,何重恩撞了撞他的肩,“怎麽?上心了?”
“別胡說。”
“嘖嘖嘖,周铖,這可不像你,我看小韓挺好的,對你也不是沒感覺吧?”何重恩畢竟在圈子裏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直的彎的還是比較容易分辨的。
“我倒是覺得他討厭我。”說動心還談不上,但是周铖對他確實挺有好感。
韓子封不愛笑,除了對江願,對上旁人都是冷冷淡淡的。
何重恩擺了擺手指,“來來來,我給你看剛剛拍的那段,看完了你再說他討厭你也不遲。”
***
程小九走到程東身旁,放下了一碗粥,不言不語地坐在一旁。
程東咧了咧嘴,“不喂我喝嗎?”
程小九要去拿起碗,攪了攪,“……剛剛,謝謝你。”
程東也有點傻,半晌道:“沒事,誰讓我是你哥呢。”
程小九低頭,嘴角也忍不住上揚,盛出一勺粥,結果程東還半躺在床上。
兩個人僵持住了。
“卡——”何重恩聲音有了火氣,“你們倆怎麽回事?”
“盛明,你這個地方應該在小九要喂你的時候,把粥搶過去,你怎麽一動不動?”
盛明笑得有幾分邪氣,“導演,之前程東救了小九,按說小九這會兒應該喂程東喝粥才對,我手都這樣了。”
何重恩猶豫了一下。
“導演,我倒覺得劇本更符合程東的性格,他不壞,就是吃軟不吃硬,之前也欺負過小九。這裏小九真要喂他,他反而不好意思挺符合人物性格的。”
何重恩點點頭一錘定音道:“行,就按劇本之前的來。”
盛明不敢再出什麽幺蛾子,這一條很快就過了。
“弟弟。”
江願充耳不聞地往前走,盛明拉他,他才回頭,“怎麽了?”
盛明一挑眉毛,“怎麽我叫你,你都不回應我?怕了?”
“啊?你剛剛叫我了嗎?不好意思哦,我沒聽見。”江願搖搖頭,“你又不嚇人,有什麽好怕的。”
江願這麽一本正經地答複他,反倒讓盛明不好說什麽了。
“叫我一句哥哥這麽難?”
江願歪頭,“不難啊,電影裏不也叫過嗎?”他幹脆地叫道:“東哥。”
盛明哄他,“乖,把東字去掉,叫哥哥,或者叫哥也行。”
“不行的。”江願嚴肅而認真道:“我會出戲的。”
“這有什麽關係。”
“我們培訓的時候說過,要入戲。”江願把他的話擋了回去。
“入戲?那你可得跟你朋友好好學學了。”盛明眼神瞟到韓子封意有所指道。
“子封嗎?”江願笑了笑,“他下了戲可不會叫周哥幹爹的。”
盛明嗤笑,“是不想還是不敢?”
江願耐性已經到達了極點,剛要回頭跟他理論,就撞到了一個人身上,趕緊回頭說,“不好意思……啊!哥哥!”
薑祈幫著他一起揉腦袋,“撞疼了嗎?”
江願傻笑,“沒有。”
盛明眼睛眯了起來,停了腳步,不甘心地“嘖”了一聲,那聲哥哥叫得人心裏癢癢的,可惜了。
薑祈地目光略過江願的頭頂看著盛明,盛明本能地後退了一步,可是薑祈沒有給別人耗費心神的習慣,任由江願拉著他嘰嘰喳喳地說著電影和劇組的那些事。
“那個人是誰?”盛明接過助理的毛巾問道。
“誰?”
“江願身邊的。”
助理小妹眼睛也放了光,“他是薑氏娛樂的老總啊。”
盛明顯然沒想到這個答案。
“他跟江願……”
助理小妹想了想,“我聽說他們好像是……”兩根手指一並。
“知道了,你平常幫我多盯著江願。”
***
盛明點了一根煙,“我想不通,你怎麽會推薦我去演程東。”
“我覺得劇本挺好的。”
“好當然是好,但是我想不通你怎麽這麽好心,畢竟你可是被人換角了,衛昕。”
衛昕趴在他身側平複著喘息,“江願演技不錯,我心服口服,我喜歡這個角色,自然希望這個角色最重要的人是我喜歡的人演。”
何重恩本身就換角一事上就對他有些愧疚,在程東角色未定的情況下,他稍微舉薦一下,再加上盛明本身氣質演技都挺合角色,自然就當選了。
“你這個嘴巴啊,也真是甜。”盛明勾起他的下巴,“叫聲哥哥來聽聽。”
衛昕旋即知道他想到誰了,很配合的勾上了他的腰,媚眼如絲道:“哥~~哥~~~”
“小妖精。”盛明心火難滅,欲火更是湧向了身下,一個挺身,讓衛昕更是胡言亂語起來,哥哥弟弟的一通亂叫。
***
“哥哥手掌還疼不疼?”江願拉著薑祈的手問道。
薑祈搖了搖頭,那點兒傷口其實早就好了,可是江願包的他不舍得拆下來。
“今天順利嗎?”
江願笑眯眯地點頭,“導演有誇我演得好。”
“怎麽好?”薑祈逗他。
江願一點都不害臊道:“誇我眼裏有戲,有感情。”
“跟你對戲的是……”薑祈想到了剛剛的那個人,言語上都染上了酸溜溜的味道。
江願在他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話,薑祈怔住了。
“我去拿醫藥包,哥哥等我。”江願跟一道小旋風一樣衝出了門口。
薑祈一把沒拽住他,隻好叮囑道。“慢點跑,別摔著。”
齊魏在門口再次探頭,又把腦袋縮了回去,這兩兄弟搞沒搞錯?這都說了幾個小時的悄悄話了,還沒完事兒?
其實薑祈真想把江願打包回家,昨天說了那些話,薑祈不後悔但是看著手心上的白紗,卻心疼了。
薑祈第一次想知道,小願對他的心情究竟是怎麽樣的,他也會擔心江願會不會被自己的一席話傷到了。
不僅是薑祈舍不得,江願揪著他的衣角也不肯放他走,若不是因為明早四點多有一場戲,他也很想被打包帶走。
哥哥手受傷了啊,不能沾水了啊,作為乖巧聽話的好弟弟當然要幫忙洗澡了對不對?!
手掌很委屈QAQ
手掌很冤枉QAQ
手掌心裏苦但手掌不會說話QAQ
你們兩兄弟鬧別扭玩情趣為什麽我要背鍋?!!
薑祈幹脆也不想了,伸手攤在桌上,“大明星,給我簽個字吧。”
江願眨眨眼,嘴角梨渦若隱若現,“看你這麽喜歡的份上,我就給你簽個名吧。”
江願笑了,薑祈也就放心了,看著江願頭頂的小漩渦,模糊地想著,還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走出劇組時,夜已經深了,齊魏打了個哈欠,覺得自己嘴欠提出了這麽一個建議,還得任勞任怨地把自家老板送回去。
剛想跟副駕駛的薑祈聊幾句天,一扭頭就看見薑祈借著月色看著手心白紗上的簽名,上麵是江願,下麵是Ian Jiang,末尾還畫了個小小的愛心。
齊魏有預感,薑祈要帶著這白紗好幾天了。
午夜,偌大的雙人床上隻有一個人,但薑祈卻睡的很好。
手心上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寶貝弟弟。
夢中環繞著的是江願在他耳邊說的話——
“跟我對戲的就算是顆爛白菜也沒有關係,我眼中有情,是因為我心裏想到了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特別粗長!!!
還是想多說幾句,因為很多人等表白,我也等得很著急,但是時候不到。
其實並不是故意虐哥哥弟弟的。隻是我想表達出來的感情不知道你們能不能體會得到。
薑祈和江願和普通的竹馬竹馬不一樣,甚至和劇中的覃言和石早也不一樣。
江願八歲的時候,薑祈成了他的哥哥。江願以前吃過很多苦,所以薑祈比一般的哥哥來得更為寵溺。文裏麵說過,許婉在江願十歲的時候生病無暇顧及他,所以薑祈變成了他的監護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因為語言問題,江願是沒有辦法像韓小九像石早一樣交朋友的。之前也說薑家的小孩對他也是排斥的。
可以說的是,江願的三觀完型是在薑祈的教育下。如果之前的江願是被全世界拋棄,那薑祈就是親手給他打造了一個全世界。所以江願對薑祈是百分之一百的依賴。
也所以薑祈對江願下不去手,他知道他可以很容易掰彎他的弟弟,但是他不想。
他不想毀掉這份信賴,也不想江願走上這一條不好走的路。
我們對江願的感情是可以很直觀的看到,但薑祈並不知道,他分辨不出來江願對他是依賴還是占有欲還是愛情的喜歡。所以他拒絕江願,他覺得江願隻是雛鳥情節依賴過度產生的親昵。
在他們身上其實這些感情其實都有。就像普通情侶吃醋了被拒絕了會冷戰,但是他們不會。因為他們在愛人之前還有一個身份是兄弟和家人。
就像江願從一開始撒潑耍賴——潛移默化的追哥哥——意識到兩人之間的隔閡和顧慮。
薑祈從一開始就想到了這些,也因為他是教導者,所以和江願的坦白相比他會糾結很多。
這些問題不解決,兩個人在一起之後也會冒出來的,但是現在江願意識到了薑祈的心情,那解結也就指日可待。因為一直想讓他們毫無芥蒂的在一起之後瘋狂的屠狗,所以才會這麽一波三折。
廢話這麽多,希望這些感情我在文裏麵都表現出來了。希望大家閱讀愉快呀,麽麽噠。
最後,日常猜小韓的攻是誰。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