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從季府出來之後就不知清虛抽了什麽風,滿臉煞氣的扯著望歸的袖子往客棧走,態度是難得的強硬。
望歸大約也知道清虛是真的生氣了,一語不發的跟著他,沒做任何反抗,由著路過的行人用各種異樣的目光打量他們。
“以我的直覺來看,他們倆的問題很快就要解決了。”
“以我的直覺來看,姑娘你很快就會變成我們當中唯一一個單身的。”
“.……”
淩汐你這張嘴真的好討厭。
果然是距離產生美。
趕緊還我剛認識時候的高冷美人啊!
蘇澗粼徹底抓狂了,四男一女留她這個女孩子單身這個事實太殘酷了,不要提醒她啊!
顧子文看著一臉怨念的蘇澗粼,心情頗好的捏了一把淩汐滑嫩嫩的臉,笑道:“不要欺負人家小姑娘。”
“哎呦,心疼啦?”
雖然知道淩汐隻是在開玩笑,但是顧子文還是一把攬過他的肩,討好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隻有你。”
“我可什麽都不知道。”
“回去證明一下?”
“顧大俠,大白天的不要滿腦子都是耍流氓。”
“我耍流氓了嗎?明明是你自己思想不純潔。”
完全被無視的蘇澗粼:“.……”狗男男,看我舉起的火把!
直到被清虛拉進房間關上房門,望歸也沒想明白清虛打算做什麽,在他麵前清虛總是很少表現出負麵情緒的。
拿過望歸手中包好的牌位放到桌子上,清虛自己坐到床邊用力一拉,猝不及防的望歸就這麽趴倒在了他的大腿上,上半身撲在被子上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姿勢.……
“啪。”
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響起,望歸的臉上難得露出一個呆滯的表情,隨後臉在瞬間一直紅到耳根,熱度高的好像能攤雞蛋。
被師傅打屁股這種事情還是在他小時候才會發生的事情,現在他都已經這麽大了。
“師傅.……”
望歸這一聲讓清虛的火氣更盛,又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臀上,怒道:“你還認我這個師傅?快說你還瞞了我多少事,當初你究竟是怎麽被人販子帶走的?”
“我爹說繼母懷孕想要吃酸的東西,讓我去買,結果我出門之後沒多遠就被人販子擄走,暈過去之前聽到他們說‘還是第一次見大戶人家賣自己孩子的’。”
還有他娘,雖然她的身體在生育之後一直不太好,但是一直調養著怎麽會突然惡化,而且正巧是現在的季夫人進府之後沒多久。那些事情當年年幼的他什麽都不明白,可如今怎麽可能還想不明白。
清虛幾乎是一聽就炸了,恨不得再回季府一趟砍死那個禽獸不如的老畜生。可惜現在季禮不在跟前,清虛的一腔怒火隻好全部發在望歸身上:“這麽多年我都教你什麽了,別人欺負你你就不知道打回去嗎?他們都那麽對你了你還上趕著回去讓人欺負是不是傻?你就寧願回那種家庭也不願意要師傅?”
望歸原本因為羞憤通紅的臉瞬間白了下去,垂著腦袋小聲道:“師傅,是你不要我了。”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拒絕你的任何要求。
清虛剩下的話全部憋了回去,兩人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沉默著,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尷尬。
望歸用手臂撐起身體,想要從清虛的腿上下去,但是剛有動作就感覺自己的腰被人托住,清虛的臉埋在了他的背上。
“師、傅?”
清虛沉悶的聲音傳來,全無往日的玩世不恭:“你喜歡誰不好怎麽就偏偏喜歡我呢,知不知道被別人發現了會怎麽說你?我大你那麽多,遲早得走你前麵,到時候留你一個人怎麽辦?你個臭小子,就知道讓我為難。”
望歸翻了個身跨坐在清虛的腿上,手臂圈住他的後背,像是小時候撒嬌那樣在清虛的臉頰上蹭了蹭,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
“師傅你其實是喜歡我的吧。”
“知道還問。”
怎麽能不喜歡呢,他一生的感情就給了望歸一人,他自欺欺人的讓自己相信他對望歸有的隻是師徒之情,但是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都在提醒他錯的有多離譜。現在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望歸真的離開了他,他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麽過。
“我現在的日子本來就是師傅給的,到那時就陪你一起走。”
清虛反手抱住他,眼眶有些發熱:“傻孩子。”
望歸沒回答他之前的問題就是擺明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他能做到這種地步,清虛又有什麽好退縮的。既然分開反而是對他們的折磨,不如就在這條路上攜手走下去。
……
說完正事,隔壁在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剛剛有沒有打疼你?”,“以後任何事都不準再瞞著師傅”這種沒營養的話。
聽牆腳二人組終於放寬了心,心滿意足的摟著對方滾到床上,這幾天夜裏都忙著做“賊”,好久沒能親熱一番了。
唇齒相依,兩人從糾纏的唇舌中貪婪的汲取著對方的味道,柔軟的舌頭舔過口腔的每一寸,勾著對方的舌頭嬉戲纏綿。
顧子文的吻越來越往下,淩汐手腳綿軟的任他為所欲為,舒服的幾乎是抑製不住的想要叫出聲,但是腦中殘存的清明讓他在聲音出口之前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把它們統統吞了回去。
心疼的舔過被淩汐下唇被他自己咬出的牙印,顧子文知道他是臉皮薄,擔心客棧不怎麽樣的隔音讓他們□□的聲音被聽了去,幹脆用嘴把他的shenyin全部堵了回去。
餘韻猶在,淩汐懶洋洋的趴在淩亂的棉被上不想動彈,光滑白皙的裸背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紅色印記,看起來曖昧至極。
顧子文隨意穿了兩件衣服下床拿幹淨的帕子給他清理,溫柔的替他擦去腿間的白色粘稠液體。
身上不適的黏膩感消失,淩汐閉著眼摸到重新上了床的顧子文,靠在他胸口假寐。
顧子文側過身調整了下姿勢讓他睡得舒服些,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溫柔的摩挲著淩汐肩上的一小塊淤青,那是之前和清虛打鬥的時候傷到的。
淩汐被他摸得有些癢,睜開眼張嘴在他下巴輕輕咬了一口,聲音裏還留著性事結束後的沙啞,“已經不疼了。”
顧子文低頭親親他的鼻尖,被這誘人的聲音勾的一陣悸動,“可我還是會心疼啊,幫你抹點藥?”
淩汐果斷拒絕:“不要。”
“你呀。”顧子文歎息著抱緊了些,早就知道他會這麽說。
淩汐這麽大的人了,除了血之外最討厭的東西居然是藥,無論吃藥還是抹藥通通拒絕,之前那次若不是他在淩汐昏睡的時候給他上了次藥,按他之後死活不肯上藥的情形來看還得多難受幾天。
顧子文妥協了,淩汐複又閉上眼,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顧子文聊著天,商量著他們之後想要遊玩的地方。
花海、雪山、奇峰,兩人天南地北的聊著,列舉著可以去的地方,或許還應該問一問另外三個是否還要同行?
此時的他們毫無煩惱,全然不知即將到來的一封信件將會把他們的計劃統統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