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當我看到了沈青瓷咬牙切齒的表情，我就生出了壞想法。我走到薄輕狂麵前，刻意撩人：“我現在就站你麵前，你要不要光明正大地看個夠？” 他從善如流，極其細致地打量，我都可以感受到他的視線流連。似乎有些憂傷，又有不甘。 我想，他對我的感情大概是很複雜吧，有愛，卻愛得不夠，愛得抗拒。 我不自覺地握緊拳頭，再被他這麽看下去，我怕是會落荒而逃。我做了個邀請的動作：“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他本晃動著香檳，頓了一下，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榮幸至極。” 我偶爾會陪他參加商會什麽的，在跳舞這件事上，我們有得是默契。 他握住我的腰，低頭盯著我的眼睛，細密的睫毛幾乎與我糾纏在一起：“皮一下你就很開心了是嗎？” “嗯？”我順著他的手勁旋出去，假裝聽不懂的樣子。 他複而把我圈回懷裏：“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找我跳舞，無非就是想要青瓷難受。” 我的指甲滑過他的臉龐，眉眼聲波地看他：“你知道啊？明知道還要自投羅網，看來是真愛上我了呢。不怕你家青瓷因愛生妒？” 他並沒有反駁，語氣慢悠悠的：“青瓷不像你，她不會惡毒的。” “可是怎麽辦？你愛上了我這個惡毒的壞女人。”我貼近他的耳根，學著他輕緩的語氣。 他狹長的眉皺在一起：“你在我麵前溫良恭順，在別人麵前卻那麽風情萬種。我都弄不清楚，我愛上的到底是青瓷的殘影，還是偽裝而來的你？” “你愛的，就是我這千般麵具，萬般風情，所有的我，你都愛啊。你們男人啊，就是喜歡我們這種壞女人。我為你洗衣做飯當好女人的時候，得到的你不珍惜，如今我醒悟了，你可就再也追不回了。”我刻意舔了舔唇，煙行媚視地貼著他。 大概是我已經不愛他了，所以能很生冷靜地跟他調情。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不被愛就會努力去得到愛，如果可以，我倒是很希望他是真愛我，愛到死去活來，而我波瀾不驚。 我說到底恨他，恨得不行。 我恨不得他這輩子都惦記我，卻再也得不到我。 “你想太多了，對你，我不會追，我等你良心發現。愛上你，是在下輸了。”薄輕狂說得溫柔繾綣，我差點以為他說的是情話，然而他的語調倏然低沉：“可是我又沒有輸得那麽甘心，所以我們注定互相折磨。” “瘋子！”我忍不住咒罵，他的意思我是明白的，他要糾纏我，卻不給我幹幹淨淨的愛。 大概是因為，我不配！ 我至今還是不懂，他為什麽那麽恨我。 舞曲結束的時候，他低頭在我額上印了一個吻：“青瓷找你，她有話跟你說。” 她找我怕是沒什麽好事!！ “不去！” “給你兩個選擇，要麽自己走過去，要麽我抱你過去。”薄輕狂俯身下來，似乎真的要抱我。 他……又耍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