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攔下我的車
我猛地站起來,想都沒想就甩了他一巴掌,轉身就走了。 我知道,他在看著我,一直盯著我的背影,他是因為我走了,生出了一絲留戀嗎? 不過,又如何呢?養隻狗七年都有感情,更何況一個人呢。他看我跟別的男人親近、跟別的男人算計他,自然會惱。因為他曾擁有我,這是男人奇怪的占有欲。即使不要了,也不給別人拿去。 薄輕狂是有才華的,他對數字有種獨特的敏感,他一出手就挽回了頹勢,並且……他像個瘋子一樣,哪怕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季千鈞撚著手指,眉峰蹙起:“我這次回來,就是跟沈家複仇,誰知道薄輕狂居然會這麽奮不顧身的相護。” 我倒是不意外,七年了,薄輕狂日日夜夜惦記著,好不容易盼她回來了,他當然不會放手:“季總有什麽好意外的?畢竟你們愛過同一個人,你也曾愛她愛到不介意她心裏有別人。” 也許是我戳著他的痛處,向來儒雅的男人冷了臉,一時間既然有些冷場。 突然,我們兩人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季總,我們若在跟薄先生纏鬥下去,隻會兩敗俱傷。” 清潤微冷的聲音開口解了我的尷尬。 我感激地瞟了一眼,真乖,知道解救姐姐。這個人是我妹妹喬無雙,是季千鈞指定要挖過來的首席金融師。那時我才清楚地認識到,我妹妹這麽厲害,居然是華爾街首屈一指的操盤手了。 無雙正盯著今天的K線圖,臉上的表情倒是沒什麽變化。她長大了,性子更加冷淡了。 我正盯著她,她卻突然抬頭看我,很是不屑:“姐,他的手段真的很卑劣,完全違背了金融人的原則。” 他?薄輕狂吧。能把人逼到跳樓的手段,能好到哪裏去! 又不是我教的,都看我幹什麽! 我本來就不擅金融,但是有時候不免幫季千鈞去走動一下關係,但我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跟薄輕狂邀請了同一個人。 我們坐在一起的時候,薄輕狂就一直盯著我的臉,恨不得瞪出一個洞來。我心裏解氣極了,我就樂意他難受。他恨我自是應該,畢竟這人還是他介紹給我認識的,卻沒想到我會用他的資源去幫另一個男人。 那人顯然是人精,不願意在我跟薄輕狂之間為難,幹脆把我們約在一塊,還有意當個和事老,幫我們夫妻居中調和。 我笑得坦坦蕩蕩:“我跟他沒結婚呢。” 薄輕狂本來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鐵青,一言不發。 瞬間冷場,一頓飯吃得極其尷尬。 薄輕狂喝了不少酒,不,肯定是很多酒!不然他怎麽會膽大妄為到,在大馬路上把我的車攔下來。 車子急刹停穩的時候,離他隻有毫厘而已。 我都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卻屹立不動,眼裏沒有絲毫畏懼。 瘋子! 我下意識打開門跑到他麵前,語氣很是暴躁:“你想死還是不想活?” 他眼中沒有一絲清明,果然醉了,隻有醉了的人才會這麽瘋。他軟軟地倒在我身上,我受不住他的重量,一個沒站住就被他壓在了引擎蓋上。 我明白了,他一定是來碰瓷的!一定!我記得法律說過,無意撞死碰瓷的,不用付法律責任,我們能不能再撞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