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和精神病院,二選一
他任由我發泄情緒,語氣卻像是在教育小孩子:“是你害得她生病,也是你害得她發瘋,適可而止懂不懂?” 他的語氣有些重,我愣住了,怯怯又委屈地看著他:“你煩我了嗎?”我該像個孩子,仗著他的寵愛肆無忌憚,但是又害怕他轉身舍棄我。 我總覺得他今日深沉了幾分,讓我有些拿捏不準。 他點燃了一支煙:“三歲,你愛我嗎?” 這種問題? “我們是夫妻,我當然愛你。”我心裏忐忑極了,心跳一下又一下的急促起來。按理說,他不應該問,因為我早就沒有了以往的愛恨。 他捏住我的下巴,煙草和酒氣逼人:“你應該知道我們不是夫妻了吧,可是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哈? 他的唇猛地覆了下來,與此同時,他身後的投影儀亮了起來。 我任由他親吻,目光怔怔地落在投影儀上,那是我。我在他的書房裏翻找拍照,最後定格在我拿起他的戶口本——薄輕狂,未婚。 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我是間諜了!他甚至在書房裝攝像頭請君入甕。 他猛地咬了我的下唇,血腥在口腔裏蔓延。 既然他都知道了,這出戲就沒必要演下去了。 我一把推開他,掩去剛才的脆弱和天真:“你什麽時候知道的?”怕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舍得把我給沈清泉吧。 見我承認,他眸光波瀾微起,最終仰頭叼著煙:“青瓷說你是商業間諜,我原本沒信的,喬三歲,你又讓我失望了。果然是職業狐狸精,演技一流,全世界欠你一個小金人。” “你還讓我絕望呢。”對於他薄輕狂,我真的……再也生不出一點希望來了。就像是熊熊的烈火,燒完了就隻剩下死灰。 他冷哼一聲,歪了歪頭:“真多虧了你這個間諜,我才有機會放出假消息。” 果然!季千鈞栽跟頭是因為我!我冷笑出聲:“那就先恭喜薄先生又打贏一場勝仗了。我希望你睡覺的時候能夠安穩,別夢到那些跳樓死去的人。” 提到曾經的死亡人,他像是被我踩了尾巴,猛地掐住我的脖子,表情似乎要吃人:“誰都有資格提這個,唯獨你喬三歲沒有!” 他是真下了狠勁,我跟本沒有辦法呼吸,就在我覺得我要死掉的瞬間,他鬆開了我:“死了太便宜你了。” 很安靜。 這個世界安靜得快死掉一樣。 我緩過神來,這個棋盤上,薄輕狂為了維護沈青瓷而對付季千鈞,可是沈青瓷是個惡毒的女人,憑什麽得到維護。 我決意給薄輕狂提個醒:“給你一個忠告,沈青瓷絕非善茬。” 他掀了掀眼皮:“挑撥離間。” 好心當驢肝肺!我言盡於此,聽不聽是他的事。我要去季千鈞那裏,那是我的陣營。 我想走,薄輕狂卻擋在了門前,我隻看得到他的側臉,和他不陰不陽微勾的唇角。 “你又背叛了我一次,想就這麽走了?” “不然你還能怎麽樣?再把我弄進監獄?”我已經什麽都不怕了,有本事就把我砍成一塊塊的啊。 他忽地一個反轉,把我壓在門板上:“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跟我去民政局,第二給我進精神病院。” 什麽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