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了
“輕狂哥哥,求人不如求己,這世界上的外人都不要輕信,這是你教我的。”我看進他的眼睛裏,他似乎很震驚、很震驚。 “外人?”他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我就是要笑得越發燦爛:“當然。難道你還以為你是我丈夫不成?” 他嘴唇動了動,我卻什麽都不想聽,掰開他的手,跟警察走了。 因著季家的指控和牽強證據,我成了嫌疑犯等候開庭。 看守所的日子並不好過,看上去充滿秩序,但是被壓抑的怨氣隻能發泄在陰暗的角落,用盡各種手段。 我曾在枕頭裏發現針,曾被人無意推倒在地;也有刻意挑釁,逼迫喝奇怪的液體、拽著頭發往牆上撞…… 她們好像我上輩子跟她們有仇,或者待我不好有錢拿一樣。 我深知退讓隻會被欺負得更慘,即使知道動手會吃虧,但我還是不要命的跟他們衝突起來。幸好,也虧得我福大命大,居然在獄中遇到了貴人,她叫亞諾,不由分說就護了我。 但是,在看守所的這種日子,我是一日也忍不了。 我聯係我的律師朋友,再次申請了取保候審,我知道這一次我一定可以出去。 因為,我懷孕了,四十四天。 這是一件,我不準備說出來的事情。他是個不被祝福的孩子,我還在思考著他的去留。 三天後,我取保候審成功,終於離開了那狗屎一般的看守所。 我住到了酒店去,正和朋友商量著局勢如何不樂觀時,有人敲門,我有些不舒服,我朋友開的門。 門外,是薄輕狂。 他應該是趕過來的,呼吸有些不穩,倒是很久沒見他這樣子了。 我脫口而出:“滾!” 他迫切地來到我麵前:“你怎麽樣?” 我小腹隱隱作痛,惡心感更為強烈,真是……我現在見到薄輕狂,居然會如此厭惡。我不去看他:“你來也好。我準備告訴我爸媽這件事,你想一下怎麽應付你爺爺的盤問吧。” 我自然不想家中老父母擔心,可是我也知道,這最難熬的日子,隻有他們陪我。否則哪天我判刑了,他們會多後悔當初沒有陪我據理力爭。 我們喬家是破落戶,但是驕傲得很,不怕權貴也不低頭! 他掰過我的肩膀,強迫我看他:“喬三歲,你爸媽承受不起這種折騰,隻有我能幫你。” 他確實能幫我,卻不一定願意幫我。 我既然生出力氣推開他,語氣嘲諷:“隻有他們真心疼我,真心幫我。你……你算什麽東西!” 他被我激怒了,而且是我從未見過的憤怒。 我真的極其不舒服,想吐……我猛地衝進洗手間,把門反鎖起來。 我朋友趕緊過來,推搡著讓薄輕狂離開。 我小腹越來越痛,無力地坐在地板上,這種感覺不太妙。 我腦海裏快速的閃過看守所裏畫麵,曾有人偷偷摸摸接近我水杯、我喝水時有人幸災樂禍地看我、垃圾桶裏米非司酮藥片包裝盒子…… 她們在我水裏下了墮胎藥! 我懷孕的消息沒有人知道,怎麽會有人故意讓我流產?哦,不對,我提交了懷孕的取保候審申請書,要是有人有心,肯定可以知道的。 疼痛讓我無法思考,我看到了輕微的血色蔓延。 而門外,爭執越烈。 “我是她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