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欠你了,你別碰我
她丟棄大家閨秀的風度,凶悍地掄起街邊的掃把,把我拽進車裏。但是她似乎不認識我一樣,全程冷漠臉。 我想,她大概是沒辦法原諒我,但是又沒辦法看到我受委屈。 我回到家,麻木地處理著傷口,最後忍不住放聲大哭。 我再也,再也不愛薄輕狂了! 我再也,再也不欠薄輕狂了! 薄輕狂回來時,我哭到睡著了。他把我晃醒,氣急敗壞地朝我低吼:“你他媽還睡得著!” 我看著他猙獰的表情,不想說話,也沒有眼淚,我大概是死了,心裏疼得很厲害。 他像是觸電一樣鬆開了我。 我們之間陷入一種寂滅,好像沒有什麽能夠打破這種詭異和絕望。 電話響了。 薄輕狂接了起來,餘光在我看:“媽,不是,那人怎麽會是三歲呢?她今天跟我在一塊呢,她才不會那麽犯賤。媽,沒事,我會處理好的……” 我麻木地收取信息,突然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完全沒有辦法呼吸。 我今天的狼狽,被人製作成視頻傳上了社交軟件。我的家人朋友還有千千萬萬的陌生人,都會指著我的背脊罵我。 賤人。狐狸精。 我不陰不陽地笑了一下,還真是……報應! 薄輕狂似乎想跟我說什麽,可是我覺得自己好像壞掉了,聽不見他說什麽。我就像是一塊石頭,不哭不鬧,不吃不喝,一動不動。 他似乎放棄了,冷哼一聲拿起筆記本電腦去了書房。 也是,他肯定忙得上天,融資成功,反擊沈家,這些有夠他忙的。 我不知道自己枯坐了多久,餓到胃疼之後,到底還是去廚房弄了點東西。我的胃都疼了,更何況薄輕狂那矜貴的胃。 我要離開了,這最後的溫柔小意,就當是我給他的訣別。 薄輕狂出來的時候,我正好往行李箱裏塞東西。 他走過來踢了踢我的行李箱:“幹什麽?” 我沒有抬頭:“去美國。”我準備帶我爸媽一起走,畢竟視頻流了出去,雖然我捂了臉,但是以後肯定有閑言碎語。 而且——我得罪了沈清泉,他肯定會後知後覺想起我虛情假意的接近,男人的報複心,我很害怕。 薄輕狂好像尾巴被人踩了一腳,倏地把我壓製在床上:“什麽時候回來?” 我想笑一笑,不想怨恨,路是我選的,情是我欠的。可惜我太累,笑不出來,幹脆麵無表情:“真想做你生命裏的第二個沈青瓷,永遠不見你,卻永遠在你心裏。可惜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他眉頭一皺,目光自上而下地掃了我一圈,發狠地說:“你想成為沈青瓷是吧。”他伸手把我身上的浴袍扯下來,露出今天被打留下的青青紫紫淤痕。這些就是我當職業狐狸精付出的代價,擦了藥還疼得厲害。 我盯著他的眼睛:“我不欠你了。”這是一開始就說好的,他憑什麽還對我動手動腳。 他置若罔聞,在我耳邊溫情的呢喃。 青瓷。 我木然地盯著天花板,流不出眼淚。這正宗的惡魔嗬,可真是會折磨人。他在踐踏我給他的感情,勾起我對青瓷的愧疚,還……讓我想起那個晚上。 戰栗又絕望,明知道不可以,卻停不下來,最終沉淪在他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