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給你降降火
那天他心情很不好,一個人在喝酒——沈青瓷已經申請退學,辦理去美國的手續。 他心裏怨恨沈家,露出了猙獰的表情。我害怕,最終沒敢當炮灰,藏在心裏的事說不出口,就陪他喝了一兩杯。 他喝醉了,我也喝醉了。 然後,我們滾在了一起。 最後,沈青瓷過來想要跟薄輕狂私奔,卻看到了我們糾纏在一起。 過往的回憶咆哮著將我湮滅,我不得不大口喘息:“我他媽怎麽知道!” “下藥,這麽齷蹉的手段你都做得出來!”薄輕狂突然憤怒起來,隔著屏幕我都戰栗。 我努力抓住流逝的意誌:“我沒有!”沈家確實提過要我用手段,甚至連藥都給我了,我前邊應著,後邊就把藥給扔了。 我受情欲的折磨,他像在看一場表演,我分分鍾都能愉悅他,估計——七年前我奪走他第一次,懷恨在心吧。 他說:“脫衣服。” 人類穿衣服不隻是為了保暖防寒,也是為了遮羞,他是在羞辱我! 我想要關了視頻,可是他卻勝券在握地說:“我見到無雙了。” 我妹妹無雙?她確實在美國華爾街,在當操盤手。 我恨死了他的運籌帷幄,仰頭看著天花板,手指顫了幾下,終於聽話地抬起手。 外套。長裙。保暖衣。貼身衣物。 一件一件,我終於赤裸裸地展現在他麵前。 我眼眶很痛,有什麽東西無法承受,最後砸在了床單上。 我的身體在不斷發熱,像在地獄煎熬,我就是一個奴隸,在他麵前,俯首稱臣。在他眼裏,我就是一條發情的母狗。 他總是能提出很多惡劣的要求,折磨我的身體,摧毀我的尊嚴。他說,喬三歲,你果然真的很騷,而且很下作! 偏生他目光灼灼,即使在憤怒咆哮,我的身體卻該死地誠實,不可遏製地戰栗。 那一夜折騰,我病了,好像有烈火焚燒著,又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啃噬著。不管他薄輕狂下的是什麽藥,肯定傷身,更何況寒冬臘月赤身裸體給他表演。 薄輕狂生活很簡單,他的獨棟小別墅除了我就是他。 我要死了都沒有人知道。 我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而門外有爭執。 “薄輕狂,你一個大男人,非要這麽玩嗎?高燒四十度,都躺三天了,要是人真沒了,不知道你哪裏哭去!”是秦方舟在為我打抱不平。 “天氣冷她就不會開個空調?她就是被自己蠢死的,我不笑都算是給麵子了!”薄輕狂語氣帶著嘲諷的。 我感覺疼得厲害,撕心裂肺原來是真的不誇張。我跟他一起長大,掏心掏肺,最後換不來他一滴眼淚。 他怎麽會恨我到這種地步? 門,突然推開了。 我笑了笑:“如果我死了,能不能贖罪?” “死?”他眉頭一皺,大步走過來,粗魯地捏住我下巴:“你想要多少人給你陪葬?” 我搖搖頭,我舍不得死的,我爸媽還在呢,我不能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我妹妹在美國拚命呢,總有一天會厲害得上天。 我得活著看到這一切。 我撇開頭不去看他。 他似乎不滿我這病殃殃的樣子,冰冷的手描著我的臉,熟練地下移:“高燒四十度,多半因為欲火焚身,要不要我給你降降火?”